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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拼亂湊的什么關于坐月子的注意事項,只能坐在床頭那邊輕輕按住人道:“聽話,你現在不能隨便走動的……”這個魔頭,居然把師兄的話當成跟真的似的!李錦麟情急之下,猛地推開對方的胸膛,促聲道:“跟你沒關系!”納蘭長生心神一恍,繼而一陣失落,這小鬼說得沒錯,確實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反正從頭到尾,這個小鬼身邊,美貌的表親jiejie,青梅竹馬的富家千金,一守三年的少年將軍,全都比他有關系多了。他這個當叔叔的,也就只有在虛無縹緲的夢境里,才能稍微放縱一下了。梅子青進了房,看到兩個人并排坐在床榻上的時候不覺一愣,隨即友好地笑道:“納蘭先生?”上面是本章節的全部內容,是把正文放到作者有話說,防止外站惡意抓取VIP內容,每章花的點數還是一樣,下面內容按理說應該是被屏蔽的錯誤信息,能看到的童鞋請留言姜城位處江北,地盤不算大,離著天子坐鎮的帝都差了十萬八千里遠,所幸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城內不光酒樓勾欄比比皆是,民風也頗為開化,跑到街上隨便逛一圈,店坊里當家做主的,倒有三成是華服艷飾的女子。這些女老板中,生意做得最大的,非城東的薛寡婦莫屬。薛寡婦娘家姓陶,萬中無一的克夫命,前后一共嫁過三任丈夫,個個成了名副其實的死鬼老公,薛家當時正窮得揭不開鍋,大兒子貪圖這寡婦的嫁妝多,想著反正自己命格夠硬,一狠心咬咬牙把人娶到家里來,結果富貴日子沒享受幾年,在中秋和煙月坊的一對姐妹花玩雙鳳戲龍時不慎中了馬上風,蹬腿上了西天。死了三個丈夫的薛寡婦也算是個有經驗的,得到消息后和自己的婆婆小姑抱在一起哭了一頓,命下人把死相難看的丈夫送回來入殮,第二天就哭哭啼啼地鬧到官府那里去,磨了十幾日,總算把煙月坊老板身上的金皮剝下一層,拿著那些靠做皮rou生意賺來的骯臟錢去做些小本生意,也算這寡婦運氣好,幾年下來,到手的錢財滾雪團似的越滾越多,去年秋天昭陽王恰好路過姜城,對薛家的豪宅嘖嘖稱奇,賜了個“貴甲江北”的牌匾,一時傳為美談。錢財有了,名聲有了,薛寡婦如今唯一cao心的,就是自己的幾個兒女。她嫁到薛家后,一共生了三個孩子,二女兒薛采寧聰明靈動,小兒子薛敬賢體貼孝順,可真真正正讓她視為心頭rou的,卻是終日不聲不響的長女薛幼安。薛幼安打從生下來就是個啞巴,多次求醫都毫無用處,薛寡婦總擔心這大女兒若是長大后出嫁會在夫家受欺負,暗中找人替她物色了幾個家世清貧本分老實的青年人,只等女兒一到出閣年紀,就能名正言順地招夫婿入贅。經過一番考慮,薛寡婦總算在手下報上來的備選女婿中選了長相最俊的一個。有幸被薛寡婦挑中的窮小子本家姓李,父母早逝,多年來一直被寄養在叔叔家,大抵是常年寄人籬下的生活讓這年輕人多了幾許怯氣,拜堂過后給客人敬酒的時候竟很沒出息地醉暈過去,等醒過來時嘴里開始胡言亂語,也不跟自己的新婚夫人洞房,把紅彤彤的鴛鴦被枕讓給薛大小姐獨享,自個躲到角落里發呆,薛幼安在心里暗暗嘆氣,等到豎得高高的紅燭燃到一半時,才躡手躡腳地把棉被蓋到大冬天里瑟瑟發抖的李公子身上。第二天睜眼時,大紅棉被又蓋回到薛小姐身上,她的夫君卻已經無影無蹤了。一個大活人自然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失蹤,守在門外的丫鬟桂圓雖然平時喜歡偷懶打盹,眼睛倒是挺尖,在自家小姐比比劃劃的詢問下伸手指向了南院的方向。薛家的新姑爺也確實如丫鬟桂圓所說,此刻正站在南院的院墻下尋找稱手的工具,準備翻墻而逃。有個叫八寶的家丁正好路過,看見李公子穿著一身大紅的喜服,立馬識相地點頭哈腰,“姑爺早?!?/br>忙著逃婚的新姑爺沒有理會他。八寶是個熱心腸的,見文文弱弱的李公子偏要去攀那為防竊刻意加高的圍墻,忙不迭地跟到墻底下苦著臉道:“姑爺,您慢著點,小心摔……”姓李名卿遠的新姑爺勝利在望,微微撐起雙臂,動作異常靈活地越過了薛家高墻。然后……很倒霉地摔壞了骨頭。薛家的小公子薛敬賢當時正好要進家門,聽到動靜嚇了一跳,等聽到院里頭家丁八寶喊的“來人哪,姑爺摔著了”才反應過來,磕磕絆絆地把姐夫拖回家里。李卿遠摔得頭昏眼花,本以為這次能逃出生天,沒料到清醒的時候又看到秀秀氣氣的鵝蛋臉媳婦在眼前晃,一時心煩意亂,咬牙動著險些被摔殘的腰,偏過身體轉到另一邊去了。薛幼安第一次和成年男子如此親密接觸,對方居然一臉嫌棄的樣子,不由讓她暗暗回想了一番自己的言行舉止有無欠妥,心思繞了百轉千回,最終又繞回到她最不愿意提及的隱疾上。薛家因娘親的經營變得家大業大,早些年上門提親的人不計其數,可聽到薛家長女是個啞巴時,那些媒婆全都一臉為難,轉而旁敲側擊地打聽二小姐的性情喜好,她雖然明面從來不怨,可心里到底是有些苦澀的。這么多年,吃過那么多藥,看過那么多大夫,她還是次次都照著別人的囑咐去做。也許歸根究底,她還是忘不了小時候娘親病急亂投醫時給自己找來的瘋道士,一手拿著酒葫蘆,一手掐著黃道符,神態灑脫不羈,盯著自己緊張的臉,笑了笑,輕輕說了一句讓她至今還抱著一線希望的話,“小姑娘,你這病本道爺可治不了,不過總歸是有解決之道的,等你熬過十六歲,遇到你命中的那個良人,可就能……嘿嘿……”薛幼安模樣秀致,可嘆白璧有瑕,因為口不能言,在那些想娶妻的男人眼里,遠遠比不過會說會笑活色生香的薛采寧。只有她自己知道,每當午夜來臨,她的嗓子就如同被烈火灼燒般疼痛,五歲的那年第一次遇到這種情形,她強忍著那份苦楚,硬撐著從榻上爬起來倒了杯水一口一口咽下,丫鬟桂圓問小姐您怎么了,她也只推說是吃壞東西。事實卻是——那個瘋瘋癲癲的道士在喝了一口酒后,伸出手,指了指薛幼安的嘴,神情復雜道.[正文第45章]納蘭長生聽到梅子青叫自己,這才回過神來,拿起棉被把李錦麟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隨即朝梅子青點頭回應道:“梅小姐?!?/br>這個時節正是夏初之際,天氣悶熱,這么用被子裹住人,似乎有點不妥……梅子青猶豫了一下,上前溫聲道:“納蘭先生,阿麟他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