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境內,處處危險得很。姨娘知道你最近嫌姨娘煩了,可你是jiejie留下來的唯一的骨血,姨娘也不能不替jiejie好好教導你。只盼著你這輩子平平順順的,姨娘也就安心了?!闭f道最后,不由紅了眼眶。這大半年來,為了避免被丁姨娘看出端倪,再加上對其也沒有什么親近信任之感,宋墨對丁姨娘是能避則避。此時見丁姨娘真情流露,也不由心軟,暗責自己的防備之心是不是太重了。不過冷淡了這么多時日,驟然之間宋墨也與她親熱不起來,只好真心實意的道謝了一番,保證自己這一路上一定規規矩矩,絕不會任性惹禍。一個月后。一列車隊從城主府門口駛出,出了越城,一路往京城方向而去。前面□□輛車放著這次路上要吃的飲水食物,以及這次上京所攜帶的一些貴重禮物。車輛四周都有護衛環繞,宋暉騎了一頭渾身漆黑的虎獸,走在最前面。這次出行,宋暉一共帶了五十多騎,其中有四名后天境初期,二十名淬體境后期,其余皆是淬體境初中期武者。這樣的武裝力量,足以保證他們安全抵達京城了。殷朝的疆土十分廣大,許多地方官府的力量照顧不到,因此路上流寇土匪橫行,除非有足夠強的護衛,一般人根本不敢走這么遠的路途。宋墨騎著他的“疾風”,走在隊伍的正中間,這是宋暉為了以防萬一所做的安排?!凹诧L”的腳力在虎獸中也算是不錯了,是宋暉精挑細選出來的,比自己的坐騎都猶有勝之。至于護衛們所騎乘的馬匹,雖然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駒,腳力卻是遠遠比不上虎獸了。連續行了一個多月,路上都還算是太平,就算是有小股的匪寇,遠遠見了這隊裝備精良的車隊,也都望風而逃了。晚上的時候,一行人都是取出帳篷就地駐扎,輪換著守夜。這一日,車隊進了一片森林,從早上走到太陽落山,都沒有走出去。突然間,打頭的宋暉比了個停止的的手勢,一行人急停了下來。隱隱間,前方傳來了兵器交擊以及喊殺聲,聽著那聲音,只怕人數不少。宋墨騎著疾風上前,順著父親的目光望去。從茂密的樹木縫隙中,隱隱可以看到在前方的一個斜坡上,有數十個身著黑色勁裝的漢子在圍攻一個車隊,看那身手,修為最低的也是淬體后期,甚至有好幾個后天境強者。車隊雖有數百人,但仍被打得節節敗退,車隊中最華麗的那架馬車旁邊,有數人在圍攻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紅臉大漢。紅臉大漢將一支長槍揮舞得密不透風,每次刺出,槍尖隱有紅芒閃過,能這般將真氣外放,已經觸摸到了先天境的門檻,這紅臉大漢顯然已經后天境后期大成,離先天只剩一步。只可惜他修為雖高,但雙拳難敵四手,還要分神護著旁邊一個衣飾華貴的少年,一時左支右絀,情形十分危急。那少年約莫十六七歲,脖頸上帶著一個金燦燦的項圈,也不知是什么寶貝,每次旁邊有刀劍刺來,都會自動發出一個圓形的金光護罩,將所有的攻擊都擋在外面。不過隨著被攻擊次數的增多,護罩的光芒已經越來越弱,一副隨時要破滅的樣子。宋暉臉色凝重,輕喝了一聲:“走!”當即調頭,向另一個方向而去。一行人急忙跟上,宋暉騎在疾風上,回頭望去,打斗的雙方都沒有關注這邊,黑衣人也沒有派人追過來,不知是因為分不出人手,還是不想節外生枝。接下來車隊的氣氛很沉重,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加快了前行的速度,每天的干糧飲水都在坐騎上解決。這樣疾馳了幾天后,離那日發生戰斗的山坡已經很遠了,后方并不見有人追趕的痕跡,眾人方松了口氣。這天,眾人又趕了一天的路,看著天色已晚,宋暉下令就地宿營。夜色漸沉,除了值守的人,累了一天的眾人都陷入了睡夢中。宋墨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陣sao亂聲驚醒,睜開眼睛,迅速起身拿起枕邊的佩刀,然后掀開帳篷門口的簾子走了出去。他大概是最后一個起身的,走出來的時候,外面的sao亂已經平息。燃燒的篝火旁,那日看到被人圍攻的紅臉大漢,正急切地和宋暉說著什么,眾護衛在他們四周圍成一圈。而那日被紅臉大漢拼命保護的少年,則站在一旁默然不語。兩人渾身狼狽,衣服破破爛爛,紅臉大漢的衣服上更是沾滿了血跡,臉色晦暗,顯然是受了重傷。也不知道在當日那樣被眾多高手圍困的情況,兩人是怎么逃到這里來的。走近了,宋墨隱約聽到紅臉大漢的聲音:“……只要大人肯幫助我們,到了京城,定有厚報?!?/br>宋暉一臉的沉吟不語。第五章寶器最終,宋暉還是收留了兩人。得到肯定的答復后,紅臉大漢的心神一松,支持他身體一股勁立刻xiele,頓時昏了過去。宋暉急忙命人將他抬到帳篷中,醫治他的傷勢。紅臉大漢的傷勢極重,車隊里一位略通醫術的武者斷言,若是不及時治療,再這般拖下去,恐怕熬不過半月。幸好為了這次的長途跋涉,車隊里各種物品都準備得十分充足,上好的傷藥也不少。宋暉下令不必顧惜傷藥,不惜代價也要把紅臉大漢的傷勢治好。旁邊的那位少年聽到宋暉這話,自然十分感激,再三向宋暉行禮道謝。宋墨在一旁看得滿心納悶,相處了這么長時間,他竟不知道自己這位父親有這樣的俠義心腸。更何況這并不是什么舉手之勞,抓捕這兩人的追兵隨時都會到,很可能把自家也陷入險境。等宋暉親自把那少年安頓好,前腳剛進了帳篷,宋墨后腳便跟了過來。“父親……”宋墨叫了一聲,不知道該如何說,直接讓父親不要管那兩人,任由他們自生自滅?這樣未免也太冷血了。宋暉看著兒子欲言又止,不禁哈哈一笑:“你當為父是那些仗劍熱血的毛頭小子?放心,這件事我自有分寸,要是處理得好,我們不但不會有危險,還能賣寧王一份人情?!?/br>接著宋暉才告知了宋墨這兩人的身份。原來那位少年身上竟流有皇族血脈,是寧王的外孫,芊惠郡主之子,姓薛名澤。二十年前芊惠郡主下嫁給了當時還是北辰路世子的薛紹榮,也就是如今的北辰路節度使。薛紹榮府上有一甚是得寵的姬妾,為薛紹榮誕下了兩子一女。而薛紹榮和芊惠郡主感情不合,自薛澤出生后,就不再同房,堪稱相敬如冰的典范。那位姬妾一直在挑唆薛紹榮,想立自己所出之子為世子。然而薛紹榮雖然寵愛于她,但腦子還不算糊涂,知道世子之位只有薛澤能當得,否則僅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