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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掙扎,“法訣兩日后失效?!?/br>“你敢走!我不會放過你!唔……”殷璧越驟然失聲,沒說完的話都被堵在唇邊。因為洛明川吻住了他。不同于他的淺嘗輒止,只敢觸碰嘴角。這是一個真正的吻。唇舌交纏,吻的他心潮翻涌,難以呼吸,怔怔的注視著近在咫尺的人。洛明川也沒有閉眼,琥珀色的瞳孔里全是他的影子。殷璧越如墜云端。然后溫柔開始變得兇狠,充滿侵略性,唇齒相觸,肆意掠奪。殷璧越被動的承受著,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發出含混的嗚咽。過了很久,直到他眼尾泛紅,洛明川才放開他。殷璧越躺在床上,手腕被縛。衣襟在掙扎中散亂,劇烈的喘息,仰頭看著自家師兄,一開口卻極是硬氣,“你以為使個美人計我就妥協了么!不可能!換了我要去孤身犯險,你會怎么想?”洛明川看著他這幅樣子,深刻覺得自己定力出眾,多年的君子道沒有白修。感受到體內被禁錮的殘魂蠢蠢欲動,他最后看了一眼師弟,再不留戀,轉身離開。殷璧越的視野驀然模糊一片。直到白色道袍,長身玉立的背影穿過重重紗帳,走出幽暗宮殿,再也看不到。他閉上眼。四周空寂。臨淵劍無聲的陪伴著他。第104章現在的年輕人,花樣真多啊晨光從東邊天空亮起,覆蓋連綿滄涯山的金光漸漸暗下去。護山大陣開始關閉。那些從云端落下,縱橫四野的劍氣飛速消散??膳碌耐翰粡痛嬖?,天地間吹來的風都自在幾分。林遠歸拿著劍,劍上淌著血,衣袂當風。他望著天,神色微茫。距他三尺遠,燕行躺在地上,身下積著淺淺血泊。同樣看著天,笑的咳嗽不止,滿嘴血沫子,“我真替你高興!現在師門長輩死了,托付自然失效。你去過你想過的日子吧?!?/br>林遠歸不答。誰也沒想到,余世與君煜之間的戰斗,會這么早結束。早到天還沒大亮,玉展眉尸骨未涼,段崇軒還沒來,燕行還活著。有些人即使不在了,也對世界命運的走向起著決定性作用。比如衛驚風這樣的人。就連君煜自己也不知道,春山笑里有劍圣一道劍意。強大到不可思議的一劍,在他有性命危機時,便會自行激發。天上的戰局生死已分,誰還能上滄涯山一戰?同樣的,也沒人能在山門前殺人。林遠歸明白這個道理。但按照他的原則,答應下來的事就要做到,欠了師門養育之恩就要報償,這跟余世活著與否沒有關系。他今夜既然來了,那么勝負都是個死。燕行卻很想讓他活。因為對方不止一次有機會殺死他,卻沒有那么做。這說明林遠歸在猶豫,關于‘朔月劍的傳承怎么辦?’‘你師父一脈的弟子們怎么辦?’這兩個問題的猶豫。單凡一絲遲疑困惑,出劍就會慢。燕行以刀撐地,慢慢坐起身,疼的呲牙咧嘴,“你現在下山不是忘恩負義,是尊重生命。你師父辛苦把你養這么大,是為了讓你了悟大道。要知道你因為這種事去死,他一定很不高興?!?/br>林遠歸問,“你怎么知道?”你怎么能確定我師父的想法?如果師父真的愿意我為師門而死呢?“天下師父都一樣,我師父去隕星淵前跟我在春袖樓喝酒,特意交代我,不管發生什么事,就算天塌下來,也千萬別死了。我說我盡量?!?/br>其實劍圣還交代了千萬別做另一件事,燕行此時沒提而已。他見林遠歸不說話,便繼續說道,“活著真的很美好,這世上很多美好的事,你都不留戀么?”“比如?”“比如修行突破瓶頸,茅塞頓開的感覺很美好;跟人打架只要痛快,無論輸贏都很好;天下之大,山川河流哪個不美好,還有花巷里的姑娘們笑起來美的醉人,最重要的是……”燕行頓了頓,從腰間解下小酒壇扔過去。林遠歸抬手接住。心想對方傷成那樣,這個粗釉小壇都沒破,難道是什么法器不成?燕行撐著刀,晃悠的站了起來,“最重要的是!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不信你試試??!”他身形在晨風中搖搖欲墜,卻莫名生出頂天立地,十分高大的感覺。林遠歸皺眉看著酒壇。與君煜齊名的劍道天才,抱樸七子之首,從生下來到現在,哪里喝過酒呢?燕行怒道,“我都被你打的像狗一樣了,你嘗一口會死???!”林遠歸仰頭喝了一口,酒太烈,嗆的他連連咳嗽。燕行朗聲大笑起來。******殷璧越掙的累了,仰躺著平復呼吸,目光直對殿頂橫梁與浮雕。諸圣時代的建筑風格恢弘大氣,細節之處卻講究精工細造。他越看越覺得那些繁花錦簇的紋路暗合大道,像是某種陣法。若是自己全盛時期,神兵在手,當可盡力一試,但如今傷勢未愈,又被師兄的縛字訣困住,還想破陣無異于天方夜譚。換言之,就算能勉強凝聚真元,水滴石穿的磨斷鮫整個長淵殿也還有陣法等著他。師兄真是鐵了心不讓自己出去了。等等。陣法……符紋……符。“你可以不要,我卻不能不給。這張符可以聯系我,只能用一次……”是了,他還有一張符。靈光一閃間,光環售后程前輩的身影浮現在腦海。近乎絕望的殷璧越激動起來。原以為用不上這符紙,因為不愿麻煩他人,哪曾料想有今日。幸好他用‘袖里乾坤’隨身帶著。能用的真元不夠,最多將符紙逼近袖口,取物困難。只好右手腕盡力向上彎曲,去碰左手的衣袖,配合在床上挪動接力,最終以極其扭曲的姿勢夾出了一張薄紙。殷璧越舒了一口氣,狠命用力揉碎了它。隨即集中精神,感受著殿中氣息變化。兩息之后,忽有微風吹動最遠處的鮫紗帳。風不知從何處來,吹的整個大殿垂紗飛舞,如千堆雪浪拍岸。風聲呼嘯,柔軟的鮫紗變的狂亂,像是在與無形的力量抗爭。這次沒有山間晨霧,殷璧越看的真切。他面前的光線微妙曲折,好似空間被切割,那塊空間里出現了半透明的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