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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自己受的住嗎?”謝子居一開口,聲音便已經變得暗沉沙啞,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定力原來這么差。古笙聞言一愣,還未明白謝子居此話何意,自己的手便碰到一個炙熱的欲望:“謝子居,你......”“我出去一下”,謝子居有些窘迫地要離開,卻被古笙一把拉住。“你當我是死的嗎?”古笙低低笑了起來,轉過身去雙手環著謝子居的腰,有意無意地搔弄著。“別亂動”,謝子居按住他作亂的手。古笙可沒他想象的那么聽話,素手熟練地探入謝子居的衣袍之下,他舔舔嘴角,卻是沒有半分褻瀆之意:“我很高興,子居能這么喜歡我”。欲望在旖旎的氛圍中被點燃,兩具身影在銅鏡中坦誠相待、交頸纏綿,古笙雙手撐在梳妝臺前,努力穩住搖曳的身子,他看著謝子居動情的神色便不再壓抑齒間破碎的呻/吟,原來世間的情愛是這種感覺,原來兩情相悅是這般讓人歡喜。“你這次回來就是讓我看這些的嗎!”大殿之上,青袍老者一把摔碎了銅鏡,面上盡顯慍怒之色,但更多的還是失望。“長老息怒,弟子也未曾想到師弟那般清心寡欲竟也會被這妖孽迷得失了心智,若是知曉,我也不會......”,襄狐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長老打斷。“你早已不是崆峒派弟子,不必替他求情,況且,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給我看這些是個意外?”,蒼云長老冷眼看著襄狐,眸子里完全沒有半點師徒情義。襄狐見此冷笑一聲,臉上保持的那點禮貌地尊敬也維持不下去了,這老頭到現在還是在維護謝子居呢~“蒼云長老何必這么絕情,雖然您從未將我當做您的弟子,但我也好歹恪盡職守做了您幾年徒弟,您就這么翻臉不認人了,就不怕百年之后尸骨寒而無人問津嗎?”“放肆!”蒼云一甩拂塵,卻正好被襄狐拉住。弟子全都被遣了出去,空曠冰冷的大殿上獨留二人對峙。襄狐邪唳的眸子攙著一絲恨意:“你當真以為我只是個懦弱無能的草包嗎?”說完用力一扯竟暗自發力直接震碎了蒼云手持的白須拂塵。“逆徒!你膽敢,膽敢!”這是崆峒派歷屆長老流傳的法器,竟被他這般摧毀,蒼云氣得渾身顫抖,直接蓄力打出一掌,被襄狐輕松躲過。外面的弟子早已被這里面的動靜驚動,只是長老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闖入,所以他們只能在外等候。襄狐輕蔑地看著石柱上留下的裂痕:“你既然這么想我死,怎么當初沒直接一掌拍死我,反而將我丟進了戰場上?”蒼云沒有答他,轉身收起拂塵斷須。“破北星落,八陽盡損,魍魎將出,不知長老你的鎖妖塔可有守好?”襄狐身著雙龍戲珠的皇袍,但聲音卻恐怖如地獄惡鬼。鎖妖塔一向都是以歷屆長老的性命為契靈介質,若不是蒼云以百年修行鎮壓,那些蠢蠢欲動的妖怪恐怕早就出去為禍人間了,而襄狐肯定也是深知這一點。“你身為人間帝君,不想治理國家也就罷了,難道你反還要助紂為孽嗎!”襄狐聞言大笑:“長老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助紂為孽你在說你自己嗎?”他彎下腰看著滿臉頹廢的蒼云,陰沉又道:“你好好睜眼看看,你好徒弟身旁的那只千年老妖,好好看看他手上的琉璃扳指,仔細回想一下,覺得熟悉嗎?”蒼云聞言一愣,卻是半晌也沒說出一句話。“既然蒼云長老記性不好,那我就幫長老好好想想”。襄狐沒有忽略蒼云長老臉上一閃而過的震驚,只是這并不能激起他的同情心:“數百年前的那場人間浩劫致使天下血流成河,而我們一向自詡正義的蒼云長老不僅沒有能匡扶正道,還連累了自己的師尊,包括崆峒派弟子二百三十一人一夜之間死得一干二凈”,說及此,襄狐諷刺一笑:“哦,不,是二百三十亡魂,那么唯一活下來的蒼云......長老,不知你午夜夢回的時候會不會被噩夢驚醒呢?”白玉石階被一道血跡染紅,蒼云撫著胸口,除了黑白,卻是什么顏色都看不到,是了,那日之后他這雙眼睛就再沒看到過其他顏色。襄狐收回凌厲目光,不再去看這一個垂死之人:“自作孽,不可活”。推開大殿的門,外面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小雪,他忽的想起銅鏡中鳥語花香的山林,只暗嘆當初不以為意的一只小妖竟也能迷了你的眼,謝子居,你也該醒醒了。襄狐鷹隼般的眸子冰冷地掃過往日同門的面龐,他相信自己這番話也一定傳入了他們的耳朵,只是不知道他們該怎么選擇了。“啟稟皇上,洛公子傳來書信,玄京恐有異變,讓我等速回”,一暗衛不知從何處趕來。襄狐接過書信草草看了一眼,確是書言的字跡,他這次微服只有幾人知曉,宮中大小適宜也都交與書言打理,這才離京幾日,沒想到有些人已經按捺不住了呢。“啟程回京”。襄狐話落,駐守在崆峒各處的侍衛訓練有素地向大殿靠攏,干脆利落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廣場上響起,氣吞山河的士氣無形地震懾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若不是四周還插著道旗,恐怕還以為到了某個軍營的校場呢!世人不敢言,卻都暗嘆他是個昏君,既是昏君,那便一昏到底吧。“恭送皇上!”襄狐聞聲看去,這人叫元禮,他認識,一個長相極其普通,但道義卻極高的人,只是苦于蒼云一直偏重謝子居,所以他才被人忽視,他能記得他,也不過是因為他曾經想害謝子居,而被自己教訓過。“恭送皇上!”第二聲響起,這次卻多了幾個人,都是元禮身邊的人。襄狐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有多言,抬腳離開,快要踏出大門的時候,忽的聽到身后震耳欲聾的恭送聲,他微微勾起唇角,這就是你們要守的道義嗎?身后的人抬眼卻已不見帝君身影,漫天飄雪,獨留一抹明黃消失于涯角邊際。襄狐斜靠在軟轎內,將收到的密函放在燭火上烤了烤,一行蒼勁有力的字隱隱顯現:將相相爭,兵戈倒前朝。指腹細細婆娑著書信,眸中冷光乍現,而后將書信丟進燭火之中,他也有些日子沒有見過四哥了,但愿他手段能高明點,不要讓自己失望才是。崆峒頂離玄京甚遠,況且他的好哥哥既然想有一番作為,那作為弟弟他也該表現一下兄弟情義,給他些時間準備才是。“傅家最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