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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尸,古笙只要閉住呼吸,就能安全避過,只是越到外面把手的人越多,而死尸越來越少,且寨子的每個關口都有不少人把手著,比自己來之前還要多上幾倍,想來是自己逃走的消息已經走漏出去了。自己想直接溜出去的可能是沒有了,趙牧現在被他們所謂的老寨主叫了過去,到現在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若是等他回來,那自己就更沒有勝算了。古笙跳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劈暈了一個落單的巡邏土匪,自己則是迅速換上他的衣服,若無其事耳朵走了出去。每隔一個據點都會有巡邏的人,而且現在他們手中必會有火把照明。古笙找了許久,可這里每個竹樓都幾乎長得一模一樣,而且也沒有什么格局講究,所以他走錯了幾次都還沒搞清究竟哪是前廳,哪是后院。“站住,說你呢!前面那個”。猛然聽到后面有人叫自己,古笙本想拔腿就跑,可想了想還是停下。“對對對,就是你,趙當家叫我們去集合,你一個人在這瞎轉悠什么呢?”古笙被人拉住肩膀,他定定站在原處,緩了一下才慢慢轉身。“哎呦,你這大半夜又去豬棚了吧,怎么臟成這樣!”好在古笙之前在臉上摸了幾把黑灰,整張臉上都臟兮兮的,而且現在夜色濃重,根本看不清他本來的面目,加之剛才在竹樓下轉了許久,身上免不了染上一些異味,面前人的嫌棄之意也是盡在言表,根本不用他刻意掩藏。古笙裝作說話很費勁的樣子,結結巴巴半天也解釋不清楚,那人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行了,趙當家的叫我們都去大堂,你洗把臉趕緊跟過去”。“可是我實在是太餓了,廚房里還有吃的嗎?”“你是餓死鬼投胎啊,這才剛吃完沒多久你怎么又餓了”,這大粗嗓子喊出來,口水沫子都噴了一地,那牛眼瞪得只見白眼不見黑瞳的,若是古笙膽子小點,非給他嚇出點毛病不可。古笙委屈巴巴地低著頭,一只腳在地上來回蹭著,一副不敢言的小模樣真是可憐死個人。“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去去去,看看老吳那還有沒有饅頭,吃完趕緊過來”。他越急,古笙就越想拖著他,婆婆mama道,“可是,我,我不知道老吳在哪”。那人這下是真急眼了,一把拎住古笙后衣領,指著幾個竹樓后面的小房屋,“那,看見沒,老吳除了在后廚還能在哪,別他媽給我找麻煩,要吃就吃,不吃就跟我走”。古笙假意掙扎了一下,“吃,吃,我這就去”,說完便像小魚兒似的從那人手中溜了出去。看著空空的手,那大漢愣愣地,還未反應過來,“這小子哪的,怎么好像以前沒見過?”多虧這傻大個給自己指路,要不然還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到這后廚,古笙悄咪咪地溜進去,發現有一個正在整理蔬菜。“老吳,趙當家的明兒想吃面疙瘩,這兒還有面粉嗎?”被叫做老吳的男人聞言轉身,“趙當家什么時候喜歡吃面疙瘩了?”“你管那么多干嘛,問你面粉有沒有!”古笙自然不知道趙牧的喜好,不過以那個人的脾性,恐怕也不會讓別人知道。老吳聽后果然沒有多問,“面粉自然有的是,喏,那便不都是嘛”。古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幾袋面粉,“行了行了,趙當家說去大堂集合,這我來就行,你先過去吧”。☆、第59章大堂訓話既然是趙當家讓集合,那老吳也不會多想,擦了擦手,便徑直走了出去,只是沒忘記吩咐古笙好好將這里整理一遍。看著角落那幾袋擺得東倒西歪的面粉,古笙無奈地掰了掰手,給自己松了松骨頭,這一天天盡干些體力活了。......“看管那小子的人呢?”深沉的語氣不溫不火,平淡如水,甚至聽不出一點語調的變化,但即便這樣,大堂中所有人都還是聽出了其中隱藏的怒火,紛紛低著腦袋,不敢吭聲。沒有聽到回答的趙牧,壓著嗓子,又問了一遍,“聾了啞了,還是......死了?”最后兩個字說出來,有幾個土匪便架不住,將那兩個看管古笙的小羅羅推了出來。只聽得他們無語倫次的辯解,“趙當家,我們,我們不是故意的,是那,那小子,不是,不是,我們......”“呃?。?!”還沒等他說完,所有的話便都噎在爆裂的喉管里,目呲欲裂的他甚至來不及看一看那個殺了他的男人。身旁的人早已經嚇得當場尿了褲子癱在原處,但即使是嚇成這般,他也沒敢發出一絲聲音,像是傻了一般,目光呆滯地看著昔日兄弟的尸體。沒過多久,便有兩個面無表情的人將他的尸體拖了出去。大堂里良久處于這種詭異的靜謐中,寨子里幾乎所有男丁都已經聚集到了這,幾百雙眼睛,沒有一個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但與此同時,另一個念頭縈繞在所有人的心頭,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遠不及此。“憑什么殺人!”老寨主退隱,什么事都交給這個初來乍到的趙牧,本身就非議不止,只是平時仗著寨主的威壓,還有沈月小姐的極力庇護,這寨子里上上下下幾百口才不敢多言,可他行事實在是陰毒狠辣,這一件兩件事不說,一天兩天不言,積怨久了,反水也是遲早的事。“怎么,你有異議?”那出頭的糙漢子,雖然心中也怕,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伸出去的頭自然不好縮回來,隨意擼了一把衣袖,插著腰,露出兩口大黃牙便道,“趙當家剛上任,雷厲風行的作風我們也看不懂,但礙著老寨主的面子,我們自然會聽從,只是聽從歸聽從,趙當家這不分青紅皂白隨意就殺了寨子里的兄弟,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免不得哪天我們也變成這無頭冤死的亡魂無處訴苦啊”。他要是憋著還好,這心中苦水一倒,連帶著寨子里幾個月的怨氣都散了出來,下面的人也開始交頭接耳,大有些蠢蠢欲動得意思。趙牧冷笑一聲,他自然知道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讓寨子里的人信服很難,但這些他并不在意,拇指輕輕摩挲著刀面,“他放走了不該放的人,你說他是冤死的亡魂?”誰曾想,話音剛落,人群中就有人反駁道,“就算是犯了一點小錯誤,那也罪不該死”。“罪不該死,罪不該死......”趙牧砸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