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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滿了草堆,這次不間賈家家主和賈夫人,只有賈全一人領著一眾奴仆在不遠處的看臺。“少爺,奴婢求求你饒了夫人和小少爺吧,奴婢求求你......”賈全一腳踢開丫鬟,語氣惡劣“小桃紅,我看你是跟她跟久了,已經忘了自己是誰的狗了吧,這個女人不守婦道,居然偷偷跟野男人私會,這孩子分明也是個野種!”“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夫人只是”,丫鬟又爬到賈全腳下,拽著賈全衣袍一腳,卻又被他踢開。“滾開,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在這里求情?管家,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少爺!”“賈全,你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馬三娘身上全是淤青,很明顯已經被虐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她被捆在木樁上眼中毫無懼意,只是冷冷地看著賈全,甚至透露著不屑和鄙夷。賈全聽到這話瞬間被激怒,他大吼道,“你一個鄉野粗人,也敢瞧不起我?誰給你的膽子!”說完奪過下人手中的木棍,對著馬三娘的后腦便是狠狠一棍。“夫人!”小桃紅曾受恩于馬三娘,此刻見馬三娘被打卻無可奈何,她想爬上臺子,卻被管家攔住。鮮血從發絲中緩緩滲透出來,接著是面頰,脖子,衣襟,在場的下人無不看得心驚膽戰,可卻沒人敢上前阻攔。馬三娘先是諷刺一笑,而后看著賈全,眸子里連恨意都沒有了,她瘋了,她近乎癲狂地吼道,“我說你賈全這輩子就這點出息!”“你恃強凌弱,目中無人,卻是一個什么都不會的草包!”“除了老爺和賈夫人,你根本就是一個廢物!你們賈家再富裕也不過是商販,就算在府中貼再多的字畫,也掩蓋不了你大字不識的愚蠢!”賈全也氣瘋了,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是個滿身銅臭的草包,最討厭別人用這種不屑的眼光看著他!賈全雙目赤紅地看著這個滿身污穢,蒙頭垢面的女人,他拿著手中的木棍一通亂打,連身旁奄奄一息的孩子也不放過,馬三娘本能地護住兒子,卻被打得半死不活。小桃紅看著一度失控的少爺,抽出頭發上的簪子,她刺傷了攔著他的下人,猛地跑到賈全身后,她這條命是夫人給的,她要保護夫人和小少爺。“小桃紅!”院子里的人都是一陣驚呼,誰也沒想到這個平時柔柔弱弱的小丫鬟竟然會做出偷襲少爺的事,而不等她走到賈全身邊,賈全揮著的棍子就已經揮到她的身上。“野狗!都是野狗!竟然敢傷我?去死吧,都去死吧!”小桃紅就算是鐵打地也挨不住一個大男人全力揮出的幾棍,賈全奪過她手上的簪子,直接刺瞎了她的雙眼。“既然認不清誰是你的主人,那這雙眼睛對你也就沒有什么用了”,“啊啊啊??!”賈全轉身,看著馬三娘無聲地哭泣,心里突然升起一陣快感,原來這個女人也會哭?哈哈,原來她也會哭!賈全不顧小桃紅的掙扎,將她拖到臺子下面,“怎么樣,說我是草包?我沒才學那又怎樣,我手上有的是錢,因為我有錢,所以你看看,看看周圍的下人,有哪一個敢出來幫你們求情?”“你是不是很在乎她?”他看著馬三娘臉上痛苦的表情,突然找到內心壓抑的一絲突破口。“你,不要!”“哈哈哈,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放了她”。嫁過來匆匆幾載光陰,她每天都過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她也很痛苦,她也想要尋求解脫,可她還有孩子,還有小桃紅,她不能放棄,但是,她真的累了,她不明白為何當初上門求親的溫柔君子會變成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惡魔。虛弱無力的聲音從已經嘶啞的喉嚨發出聲來,“求你”。“你說什么,我聽不見”。“我求求你!求你放了小桃紅,放過我,求你放了我兒子!”賈全看她潰不成軍的模樣,臉上忽現一抹邪笑。“小桃紅!”“啊啊啊啊,你這個惡魔!你不是人!”賈全將那根簪子穿透小桃紅的耳朵,低頭見她還沒死透,又將簪子拔出直接扎在小桃紅的脖頸處。大量的血液噴涌而出,灑在他近乎變/態的臉龐上。作者有話要說: 斗燈的解釋網上都可以搜到,因為不是專業人士,文章只是稍有涉及,考據黨不要過多計較,小天使們看文就好,么么噠~☆、第27章逆天改命馬三娘無力地跪在臺子上,她緊緊抓著兒子的手,眼睛哭得紅腫,已經看不清前方的人。耳邊傳來糯糯綿語,“娘親,你怎么了,娘親為什么要哭,安兒有乖乖聽話,安兒沒有去廚房偷食,也沒有去打擾爹爹和姨娘,為什么爹爹還是要綁著我們,娘親......安兒難受”馬三娘很想安慰兒子,可是剛才哭得狠了,現在喉嚨一點也發不出聲音,只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這是她九死一生才保全的兒子,可她沒有想到賈全竟然連自己的血脈也可以棄之不顧,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娘親,或許就不該......不該將你生下來,不該讓你感受這惡心的人世。賈全在臺子下舉著火把,得意地看著眾人,“馬三娘,不守婦道,與人茍合,生下孽種,本就應該沉塘,死不足惜,不過大師算出,她是天煞孤星,就是因為他我賈家才會一而再再而三遭受厄運,更導致老爺老夫人臥床不起”,賈全看著她落魄地如同一條死狗一樣,惡劣一笑,接著道,“大師還說了,只有將其火焚,骨灰熬成湯藥給二老服下,才能解除詛咒”。“有人反對嗎?”賈全一邊說一邊將小桃紅的尸體拖到眾人面前,最后特意扔在臺子前。“呵,既然沒有,那就開始實行!”謝子居又看到了那天晚上的男人,他躲在遠處的墻角,手里拿著類似法尺的東西,腰間還盤著法繩,嘴里碎碎念著符咒。離得太遠,謝子居本想上前一探究竟,誰知那男人像是突然感受到什么,偏過頭,渾濁的眼眸死死盯著謝子居的方向,不,他是在盯著謝子居,他的眼眸里是謝子居的倒影。謝子居知道有人在賈府設了幻境,他才會被困于此,只是既然他精心布置了這個幻境,那一定是想告訴自己什么,所以謝子居才一直沒有急于破解,而且很明顯這個人在給馬三娘伸冤。這里的幻境一直在回憶之前發生過的事,而那時候,他根本沒有進過賈府,那這個男人怎么會看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