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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的座位。而洛書言對于家父嘩眾取寵的行為卻是視而不見,清冷的眸子沒有落在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身上,仿佛自己并不是身處于這個宴席。樊猛倒懸酒杯,示意干完,便坐到唯一的席位上,單豐作為奴才只能站在其后。皇上信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小口,隨意問道“促成你好姻緣的道長呢?”樊猛聞言,一拍腦袋,“瞧我這腦子,三兒,去看看道長怎么還沒到”。單豐撇撇嘴,這‘三兒、三兒’還叫的挺順口,“是”。不過作為奴仆,他還是盡量做好自己的本分,以免落人口舌。單豐順著原先來的路往回找,可一路都沒見著道長的身影,真是奇了怪了,剛才不還好好跟著后面的人,怎么轉眼就不見了?“嘿,你是誰呀?在這干嘛?”宴會已經開始一段時間了,古笙雖然答應皇上會去,可他卻是極其厭煩那些大臣們之間的虛委的,所以才躲到這個極其靜僻的池塘邊等時候差不多了再過去,可沒想到會在這碰到一個穿著奇怪卻舉止不俗的人,不像是宮人,卻也不像是什么王公貴族,一身凜冽的氣質,倒讓人有些望而卻步。謝子居本是隨樊猛他們一起進宮,可剛到轉角的宮門,就有一股非常強大的妖氣彌漫,他順著這股妖氣找到這邊,這妖氣卻消失得不見蹤影。古笙圍著無妄左瞧瞧,右看看,“你是啞巴嗎?”謝子居沒有尋到那股妖氣所在,此時有些心不在焉。“嘿,我跟你說話呢!”古笙玉琢般的手在謝子居眼前晃了晃。謝子居沒有理這個有些聒噪的小家伙,沒想到他竟還貼到自己身上,自顧自得翻找,最后以竟然以一副十分老成的語氣道,“嗯……身縛一把玄鐵長劍,腰別古簫,懷里還藏著一個乾坤袋和幾張道符,雖然長得不錯,但整個人看起來古板又死氣沉沉的,你是個道士吧”。謝子居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對他這么露骨的評論,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那股妖氣實在是太詭異了,剛才還那般肆意,現在卻以一種已有若無的狀態徘徊在他們左右。“這里有危險,勸你早點離開”。古笙一把抓住謝子居的袖子,“原來你不是啞巴呀!我還以為……”“小心!”古笙身后的湖邊,突然沖出來一團黑氣,好在無妄眼疾手快,將其帶離原來的地方。“原來你真的是道長啊,身手還算不錯”。很顯然,古笙并沒有意識到剛才的危險,他被謝子居帶離到不遠處的一顆老槐樹上。只見原本清澈的池塘,正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變得渾濁幽暗,并且像是溫水煮開了一般,池塘中央不停泛著碩大的水泡,而水面則是罩著一股瘴氣,瘴氣所到之處,花草魚鳥必死無疑。“先把這個吃了,然后去回稟報皇上”。古笙接過他拿出來的黃色小藥丸,用鼻子嗅了嗅,也不知道什么怪味。“趕快吃了,不然瘴氣入體,誰也救不了你”。古笙笑了笑,還挺會嚇唬人的,不過還是將要藥丸丟進了嘴里。謝子居見他吃了,卻還是待在原地一動不動,“為什么還不走”。“啊,你這個人也太沒勁了吧,有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不帶我呢~”謝子居看著面前的小公子,一身素色華服,眨巴眨巴兩只無辜透亮的大眼睛,緋色的唇瓣似乎真的在敘述什么有意思的事,心里不覺有些膈應,若是平常人遇到此等妖邪,躲還來不及,又怎會這般興奮期待。“不要開玩笑,快去稟報,以免傷及無辜”。說完不等古笙反應,謝子居拖住他的腰就將其甩出危險地帶,古笙也不是半點功夫沒有,幾個點地,最后平安著落。不過,說實話,無端被人丟了出來,古笙實在高興不起來,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會點武功,萬一他什么都不會,這么高還甩這么遠,那不死也殘啊。☆、第9章襄狐師哥“可以這么想”。“那這與瘴氣和池水的怪異有什么聯系嗎?”謝子居遙遙頭,“還不知道”。“什么嘛,我還以為你查出什么了”。“噓,別說話!”古笙看著自己嘴上突然多出來的黃符,有些氣惱,不說話就不說話,施什么禁言術!而且還是對于第一次見面的人。不過看謝子居謹慎的樣子,古笙也終于肯安靜下來。似乎有什么奇怪的聲音一波一波地從湖底往上翻涌,有什么東西要出來了嗎?他們二人死死地盯著水面。突然,水池中央的水泡劇烈地翻滾起來,并且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比剛才還要難以入鼻的惡臭。什么東西?古笙略展輕功,輕巧地飛到池塘邊。謝子居來不及阻止,只能跟著上前。“嗚嗚嗚!”古笙指著嘴上的黃符,委屈巴巴地看著謝子居。剛才情急,謝子居也是下意識得行為,現在想來確實不妥,便立馬收回了。好在古笙沒有與他多計較,捏著鼻子道,“好像是一個碗”。池子中央隱約浮現出一個白色的碗狀物體,而這個碗上的構造卻是十分古怪,整體呈三個規則的環狀,中間一圈極黑并且有許多像是很多小刺的東西排列整齊,而最里面和最外面則是非常白,卻也分布了一些紅色荊棘。“它動了!”只見那碗居然能朝中間閉合,也不過眨眼間,便掀起整池的波瀾,池中的水翻滾的厲害,原來都是這家伙搞的鬼。“你們在干什么?”聽見這聲音,謝子居下意識地回頭。來人一身明黃色錦繡龍袍,修整濃密的眉毛橫飛如鬢,一雙狹長的眸子充斥清冷孤高,棱角分明的輪廓,與五年前無異。“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在這干什么呢,皇上問你話呢,還不趕緊回話!”在來福的眼中心里恐怕只有皇上的威儀了,不然連眼前這一片怪異的景象都未曾見到,這樣忠心的奴才也實在難得。“參見皇上”。雖然古笙很不情愿,但畢竟現在吃人家的,住人家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而謝子居從看見皇上的那一刻起,便像是被試了定身法一般不能動彈,直到皇上開口。“師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襄狐師哥”。一句簡單的稱呼,再無其他,而在場的人,心里也有有了個底,皇上當年被流放崆峒山然后得蒼云長老相救,這位也應該是在崆峒山修行的道長了。樊猛上前查看之后問道,“看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