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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的絕大部分人認為這些事情的性質是一樣的。 天.安.門事件距離當時并不遙遠,其中參與者在政治上獲得了不少好處。 自古都是竊鉤者誅,竊國者侯。成者王侯敗者寇。 進行政治投機的人,并不少。 當年, 不是所有的大學生都跟你們想象中的那么單純。他們當中確實有人抱有政治投機的目的。 第二,前面還有幾次類似的學.潮,小規模的。你要是有興趣可以看一看,86年以及88年的, 現在網上應該還有資料。 當時都是怎樣處理的?基本上都是以安撫為主。后面的人看, 還有鬧一鬧就有好處,那自然有樣學樣。 第三, 其實當時全盤西化才是主流,起碼在大學校園是如此。 那時國內外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改革開放以后,公派出去的留學生一批40多人,沒有一個主動回國的。 就好比一個人從小鄉村里頭考上大學,來到大都市,他會想方設法地希望自己留下,這是人類的本能,無可厚非。 而小鄉村的人看到了大都市的繁華,或者是只看到了繁華的一面,自然迫不及待地希望自己的所在的地方能夠完全復制大都市。 咒罵政.府,要求推翻政.府,在那個年代會獲得掌聲。 現在不也一樣。 你看看大學里頭,哪些人的課受歡迎?公選課天天罵娘的選的人最多。 罵街多容易,做事多艱難。 做事的永遠要挨罵,不如先當罵街的,總有人跟著叫好。 如果誰膽敢為這個政.府辯論的話,他會成為校園里頭的過街老鼠。人人都會嘲笑他是民主的叛徒。 那個時候,少壯的領導人都號稱要摒棄黃河文明,擁抱藍天的。 比起耄耋老人,自然是少壯派更得人心一些,尤其是得學生的好感。 康熙爺的太子為什么要造反啊,覺得老爺子該讓位了唄?!?/br> 林蕊非常驚訝,時隔多年,她竟然還能夠清晰地回想起當時胡伯伯都說了什么。 只是剩下的話她沒能夠聽清楚,因為小哥哥回來了。 小哥哥手里拿著酸奶冰淇淋,高興地遞給她:“沒事,我爸跟你媽都在開會呢?!?/br> 大人的會,起碼要開一個多小時。 大人沒空管他們吃冰淇淋。 她歡歡喜喜地揭開了冰淇淋的蓋,用木頭小勺子舀著一口口的送進嘴里頭。 隔壁的胡伯伯在笑:“我?我為什么沒參與?廢話,我又不蠢。 前面鬧過事之后,當年的畢業生分配,像我們這種學校出來的,原本要去省級媒體的,結果全都下放去了市里。 到底誰真有權力說話,這還不是明明白白的嗎?” 高校自聯的人到處拉人上街的時候,他們一個宿舍直接將門反鎖了,在屋里頭整整打了三天的牌。 最終畢業的時候,就他們寢室順利分配到了工作。 胡伯伯輕輕地嘆氣:“就說那個誰,小林的jiejie……” 他的話沒有說完,旁邊人好像提醒了一句什么,屋子里頭的聲音低了下去。 小小的她還在一口口的,吃著酸奶冰淇淋。 那個味兒真美,到現在她的口腔似乎還能夠記住那個味道。 林鑫擔憂地看著meimei:“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跟要哭了似的?” 林蕊一把抱住jiejie,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她想起來了,上輩子林鑫感染SARS產生嚴重的后遺癥,導致股骨頭壞死之后,當年的大學同學曾經來看望過她。 大學同學的情況也不好,畢業之后在單位一直郁郁不得志。 后來她咬牙主動申請去西.藏,結果卻不幸染上重病,一直需要激素治療,甚至連組建家庭都成了奢望。 她哭著說她后悔了。 早知道會這樣,當年她無論如何不會上那列火車。 她根本就不想做什么呀,她只是希望處理那些官倒。 憑什么人民受苦受難,那些人卻賺得滿腦肥腸。 她沒反動,她沒想推.翻.政.府。 外婆過來叫外孫女兒,讓孩子陪著他一道去菜場買菜。 小學生立刻答應,趕緊跑到外面換鞋子,跟著外婆出去。 臨關門的時候,她聽到了姨媽的聲音:“陳妍,你別哭?!?/br> 這個名字,今天上午,林蕊在江州大學女生寢室里頭剛剛看到過。 那本解剖圖譜的主人就是陳妍。 林蕊抓緊了林鑫的胳膊,怔怔地看著她,半晌才啞著嗓子叫了聲:“姐?!?/br> 她想她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上輩子林鑫執意沒有嫁給盧定安,反而選擇了一位各方面都不怎么樣的對象。 因為自卑,從天之驕子跌入泥潭中的自卑。 對于體制內的人而言,那是檔案中一生都無法洗刷的污點。 任何提干進修上升的機會,都將與她徹底絕緣。 她有她的驕傲,她不愿意成為任何人的負擔。 林鑫看著meimei蒼白的臉色,擔憂不已:“到底哪兒不舒服,要不要躺會兒?” 林蕊搖搖頭,目光落在那包著蘭花豆的紙上。 “他說的可能是真的,我感覺我看到了血。好多的血?!?/br> 林鑫嚇得的趕緊張拿開紙,推著meimei先上床躺著。 今天她就不該將meimei帶去宿舍,一學生的寢室??隙ㄊ强吹浇惴驀樀竭@丫頭了。 林蕊哪里睡得著。 她心中翻江倒海,反復想的都是要出事了,出了大事。 大到多年以后,所有人都忌諱莫深的事情。 怎么辦?現在她應該怎么辦?林蕊急得六神無主。 她知道要出事了,可是她沒有辦法去阻止這件事。她甚至說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干爺爺呢?她要找干爺爺。 可是眼下她要去哪兒找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干爺爺。 蘇木,對了,她要找蘇木商量,現在她唯一能夠找到的人就是做蘇木。 少女捉住了jiejie的手,央求地看著jiejie:“姐,我要蘇木過來?!?/br> 林鑫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好端端的她不舒服不睡覺,找蘇木干什么。 林蕊脫口而出:“我難受嘛,他得幫我順順氣?!?/br> 林鑫出了房門,心情復雜地去叫小少年。 她盯著蘇木看了半晌,扭過頭,毅然決然的喊著正歡天喜地吃春卷的小和尚:“你二姐不舒服,你跟著一塊兒上去看看?!?/br> 小和尚郁悶地端起碟子,垂頭喪氣地跟著師兄走。 上樓梯的時候,他的眼睛還盯著廚房方向。 奶奶今天做了好幾種餡兒的春卷,他還有三鮮口味的沒吃到呢。 小和尚嘀嘀咕咕:“二姐懶,從來都不肯跟著練武功?!?/br> 蘇木看了他一眼,小和尚立刻識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