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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婦女主任職位名存實亡,組織上還要對她做進一步調查。 有幾家被扒了房子的超生戶堵著縣政府大門要說法。 國家是不是立了法規定超生就得扒房子?要是沒這條規定,那扒房子是不是違法? 如果縣政府拿出蓋紅章子的公文來,他們就認了,否則他們怎么都不服氣。一定要給他們個說法。 這種事情,縣政府除非是智商是硬傷,否則怎么可能弄出這種明面上的把柄。 于是婦女主任被停職了,組織要調查她個人的工作作風問題。 憋了一肚子火的春風主任去嫁到鄰縣的meimei家散心,恰好在大街上碰到賣燒烤的根生父女倆。 這可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婦女主任看到春妮吐血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這死丫頭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來,她堂堂一個鎮政府的領導哪里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婦女主任立刻扯著嗓子宣揚春妮的“丑事”,招呼老少爺兒們都過來看看這個不要臉的仙人跳。 賣什么烤rou啊,賣的是她自己的一身rou。 根生想攔著,卻被婦女主任撓花了臉。 婦女主任家的幾個姐妹從來都是巾幗不讓須眉,想當強橫地砸了燒烤攤子,爛人賣臟東西,誰吃誰得病。 推攘間,婦女主任腳下一個踉蹌,“撲通”一聲掉下河去。 春妮雙眼猩紅:“還有一個你,大牢不關你,我總有一天要殺了你!” 叫河水凍了個半死的婦女主任要跟春妮拼命,她打不死這個小賤人。 春妮抄起燒得通紅的火鉗就往婦女主任身上招呼,周圍人都被她的戾氣嚇到了。 她想殺人,她真的想殺掉婦女主任。 根生見勢不妙,趕緊攔下女兒,怕真鬧出人命案。 父女倆回家后,他跟妻子商量了,決定立刻上江州城來。 大女兒再在家中待一天,都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林鑫看著面無表情的春妮,又心痛又擔憂。 這個兒時經常一起抱著自家meimei出來玩耍的小伙伴,像一朵過早凋零的花,木呆呆的,毫無生氣。 林鑫記得小時候,她要回城上學,春妮將珍藏許久的紅絨花送給她當禮物。 時間并非對所有人都仁慈而慷慨。 她拍了拍春妮的肩膀,輕聲勸慰:“先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就什么都過去了?!?/br> “哎喲,睡什么覺,現在晚上還沒收攤呢?!绷秩飳⒆约旱臅鼇G給蘇木,拽著還坐在床邊發呆的春妮起身,“走,春妮姐,我帶你去擺攤子的地方看看?!?/br> 人落入困境的時候,最不能閑著,越是閑下來越容易想東想西。 忙碌才能轉移注意力,才能幫助人從痛苦中走出來。 所以,掙錢去吧。 人生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痛苦都源自于沒錢,有錢人的痛苦真是微不足道。 林鑫聽meimei滿嘴胡言亂語就忍不住想揍她,卻又到底顧惜著她今天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沒有真敲下去。 “好了,不開心的事情,就留在今天,明天,又是新的一天?!?/br> 林蕊興致勃勃:“我沒不開心啊。姐,我的產品總算打出名聲了。今天老李還找我拿鳳爪跟鹵干呢,壽司他也要。姐,你要不要考慮在你們學校也賣壽司跟鳳爪啊,保準受歡迎?!?/br> 林鑫面皮子要繃不住了,這丫頭,還是欠教訓。 “今天比賽的事情,我還沒說你呢。你要是老老實實參加選拔,名正言順地去參加比賽,還會被取消成績嗎?別說你不想當老師,你先上了中師再說啊?!?/br> 林鑫不甚在意地擺擺手:“好了好了,你就不能說點兒開心的事嘛。黃廠長還答應補償我,安排芬妮過來上學呢?!?/br> 走在邊上的陳家母女身體一震,根生叔叔立刻焦急道:“可不能,蕊蕊,你把你的獎要回來。芬妮就是進城上學,成績也就那樣?!?/br> 林蕊叫他們念得頭疼:“好啦,怎么可能要的回來。獎狀證書都已經發出去了。沒魚蝦也行,總得拿點兒補償吧。哎,你們看,咱們就在這兒擺攤。那是王奶奶跟玲玲姐,她們那兒有喝的賣?!?/br> 夜市中彌漫的人間煙火氣是如此的芬芳迷人。 煤爐中熊熊燃燒的火焰,湯鍋上汩汩冒泡的水煙,這才是生活特有的氣息啊。 煎的炸的煮的燒的,再加上吊爐燒烤,齊活了,圓滿了。等她有空再倒騰鐵板燒吧。 根生叔叔急得不行,見無論好說歹說,蕊蕊都充耳不聞,他只有趕緊回去找林家夫妻讓他們去跟領導說清楚。 這說好的保送中師資格,怎么能說沒了就沒了。 夫妻倆這時候才知道小女兒今天的遭遇,先前林鑫一直沒找到機會根爹媽說。 林母摸了摸小女兒的腦袋,嘆了口氣道:“你說說你,以前怎么就不能上心點兒呢?!?/br> 現在再去找領導,也無濟于事。 倘若能夠爭取,黃副廠長肯定會竭盡所能將這個一等獎抓在手上堅決不松開。 這也是他的工作成績啊。 鋼鐵廠職工子弟學校這幾年成績都平平,現在冒出個全市一等獎,黃副廠長也有面子。 林蕊不服氣道:“市里頭的比賽算什么,我還要排練英文廣播劇,到時候拿省里的獎呢?!?/br> 晚上洗漱完畢躺上床的時候,林鑫拿著枕頭放在meimei的床上:“睡吧,今晚我跟你一起睡?!?/br> 林蕊聲音悶悶的:“干嘛啊,你睡你的,我又沒事?!?/br> 林鑫拍了拍meimei的腦袋:“好啦,不舒服就說出來?!?/br> “還好啦?!绷秩锿鵭iejie的懷里頭蹭了蹭,長長地嘆了口氣,“當你為錯過太陽而哭泣的時候,也會失去星星?!?/br> 既然當初她的確沒有贏得參加決賽的機會,那愿賭服輸。 林鑫笑了:“你想的倒還挺開的啊?!?/br> 林蕊振振有詞:“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br> 林鑫哭笑不得,拽著meimei的耳朵:“哎喲,讓jiejie好好看看,我們蕊蕊好講理的咯?!?/br> 林蕊理所當然,她什么時候不講理來著。她一向是最講理的。 不講理的人明明是蘇木。 這小子今晚一直沉著臉,洗漱完畢回王奶奶家睡覺的時候,索性就給她一個后腦勺,脖子梗得跟斗雞一樣。 哎喲,犯愁哦,現在的小孩真是不好哄唗。 第122章 擔心錯對象 禮拜天一早, 林蕊剛起床, 就看到她爸夾著個公文包匆匆忙忙地出家門, 連跟他們一起吃早飯都顧不上。 她不滿地嘟起嘴:“我現在都看不到我爸了?!?/br> 林母敲了下女兒的腦袋:“郝教授跟周教授的兒女,還有薛副教授的家人也好久沒看到過他們了。別光想著占便宜?!?/br> 林蕊偷偷地吐了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