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0
她深深地懷疑它還有只小伙伴叫做自由。 這年頭起名字可真是放縱不羈愛自由??! 等到男女青年的臉從柳樹后頭顯出來,林蕊才驚喜得瞪大眼睛:“姐,你怎么來公園啦?” 哎呀呀,她姐什么時候剪的頭發啊,還燙了卷兒。 也不是那種大波浪,就是帶著卷的感覺,顯得她端莊的鵝蛋臉尤其嬌俏,少女感十足。配上這一身襯衫風衣,隨時都能拉去拍畫報。 嚯,邊上將墨鏡掛在風衣口袋上的青年盧定安也很時髦啊。 時尚果然是輪回,兩人現在穿到三十年后的大街上,都能成為時尚街拍的典范。 林鑫有點兒不好意思,趕緊轉移話題:“無苦,你怎么還不去買鹽啊。當心你師叔中午來不及燒菜,要罰你?!?/br> 小和尚驚得“哎呀”了聲,抓著沒喝完的汽水瓶子就跑。 蘇木在后面追,愣是塞了一塊蛋糕給他。 小和尚邊跑邊吃,片刻不敢耽誤。 師叔可兇了,會拿戒尺打手心的,還會讓他在大太陽底下頂香爐練功。 林蕊才沒那么容易被輕易打岔,她瞇著眼睛繼續追問:“姐,你怎么來公園了?你們也秋游嗎?” 禮拜六大學好像得上課的吧。 哦,姐夫實在太過分了,居然拉著她姐翹課出來約會。 “你瞎說什么啊?!绷嘱纬料履?,“我們是來找教授請教問題的?!?/br> 盧定安在邊上好脾氣地笑,也不辯駁,只下意識地從隨身帶著的包中翻找吃的,好塞住小姨妹的嘴巴。 這種拐孩子的手段可不能忽悠林蕊,她收下牛奶巧克力也沒有就此輕輕翻過頁的意思。 她先丟了一顆巧克力糖給蘇木,省得又有人講怪話,說她虐待蘇木,不給那小子飯吃。 啊呸!她不就少了他一頓飯嘛,再說那天中午明明于蘭跟陳樂分了飯給他,晚上于蘭又把他的飯桶拿過去分著吃了。 為什么到了大家嘴里頭就成了她整天欺負蘇木? 就連一貫細聲細氣的文藝委員都跑過來支支吾吾,跟她強調了半天她們是不是好朋友,是好朋友的話就看在她的面子是不要虐待蘇木。 蘇木好可憐,就跟小蘿卜頭一樣。 她當時就震驚了,合著她成歌樂山渣滓洞里頭的反動派了。 天地良心,他們到底哪只眼睛看到蘇木受虐了?他在鄭大夫面前可比她有臉多了! 另外,蘇木這個交際花到底啥時候跟文藝委員勾搭上的。 在她眼皮底下,他居然敢背叛她媽跟小姑娘拉拉扯扯! 難怪上輩子她媽沒看上他。 林蕊瞇著眼睛狐疑地看她姐:“向教授請教為什么不能在學校里,非得跑到公園來?!?/br> 分明就是趁著秋高氣爽,出來約會! 林鑫無奈地嗔了meimei一眼,伸手點她的腦門子:“還不是你,說要搞什么電磁爐?!?/br> 眼下國內的確還沒有成熟的產品,他們國外資料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陸教授是國內搞電磁物理學的專家,在這方面頗有見地。 盧定安在學校里頭請教一圈教授后未能得到滿意的答案。其中有位教授向他推薦陸教授,說他對這方面研究頗深。 林蕊驚訝,現在公園里頭還有私人住宅啊。真是得天獨厚,天然負氧離子。 就是不知道房價如何,能買的話以后肯定升值。 林鑫無奈meimei的想一出是一出,哭笑不得:“你又胡說八道什么啊,陸教授現在要出家?!?/br> 林蕊瞪大了眼睛,這cao作,難不成又是一位弘一大師? “他愛人跟兒女都不同意,學校也不允許,寺廟主持不肯給他完成受戒的儀式?!绷嘱我灿X得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陸教授之所以要出家,是因為他的老友在去年的反自由化運動中被開除了公職。 他四下奔走無門,直接跟校長吵翻了。憤怒之下老教授跑到清涼寺住下,養了兩只狗,一只叫民主,一只叫人權。 林蕊聞聲笑噴了,覺得這位陸教授還真挺逗的。 林鑫拍了下meimei的腦袋,嚴肅道:“這還好笑啊,你真是個孩子?!?/br> 所以才不知道事情的嚴重程度。 盧定安趕緊轉移話題:“蕊蕊你自己注意安全,我跟你姐該帶民主去廟里了。今天教授的老朋友要過來看他?!?/br> 說著,他又從書包里頭拿出一袋子牛rou干塞給她,“跟蘇木慢慢吃,中午要是想吃熱飯,就上山找我跟你姐?!?/br> 清涼寺的齋飯味道還是不錯的。 林蕊這才喊了一聲蘇木,將牛rou干分給他,勉為其難地放過了盧定安。 哼哼,她學渣無所謂。盧定安可不能帶壞了她學霸jiejie。 她姐將來可是要當博士的人。正兒八經的博士,不是林主席糊弄組織混職稱的那種。 對了,大佬剛才說要做電磁爐來著。 她可以技術入股,提供功能建議啊。什么吃火鍋、燒水、煮飯、炒菜、煲湯,她統統都可以提供全方位的用戶反饋。 另外就是,他們可以創新,增加燒烤模式。不是有電烤爐嘛,一并搞定戰斗。 大佬,咱們可以好好談談啊。 天冷了,還有門風靡全國的烤豬蹄好生意等著粉墨登場呢! 第91章 jiejie與姐夫 林鑫與懷抱著小狗的盧定安并排行走在上山的小徑。 離開meimei的視線, 十八歲的少女面上不復笑容, 清澈的眸子中承載著的全是深深的憂慮:“我有點兒擔心?!?/br> 這種心慌突如其來, 宛如林海濤聲,此起彼伏,總讓她覺得山雨欲來風滿樓。滿眼的蒼翠中, 那株木芙蓉盛開的粉嫩也無助而蕭索。 明天就是霜降,秋天的最后一個節氣?,F在的陽光再熱烈, 轉眼嚴冬即將來臨。 “你說, 陸教授的這位朋友會不會有什么問題?他現在來干什么?” 她話說的隱晦而沒頭沒尾, 不敢再深入下去。 眼下學校里頭各種激蕩的情緒也越來越激烈。社會上種種矛盾積累到一起,往往反應最劇烈的是學生。 說他們天真也好, 嘲笑他們吃飽了撐的也罷,沒有生活負累的他們,更加有時間精力去討論探究某些看上去虛無縹緲的問題。 沒有天真,又哪兒來的赤子之心? 盧定安遲疑地搖搖頭:“我也說不清楚, 好像是簽名的事情?!?/br> 有位著名詩人搞了簽名,反對以言入罪?,F在學術文藝界有不少名流簽了字表示支持。 陸教授的這位朋友似乎在為此奔走。 盧定安的父親也被找上門來過,不過他沒簽。 為了這件事,父子倆曾關上門長談。 盧父說簽名內容本身沒有任何問題, 憲法賦予民眾言論自由。但他擔心這件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