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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爹當爸爸?!?/br> 明明他非常羨慕人家有父母的,就連她媽說當他是半個兒子罰他罵他,他都能傻樂呵成那樣。 雖說干爺爺不太靠譜,委實談不上什么正經家長,可干爺爺也不是虐待孩子的酒鬼混賬啊。 介于大清朝已經亡了這么多年,蘇木還不至于蠢到自己的生父母留著皇位給他繼承吧。 林母摸著自家小女兒的腦袋直犯愁,這個丫頭哦,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認了父親,名字上了譜,就意味著他是何家人了?!?/br> 林蕊迷糊:“這又怎么了?不挺好的嗎?” 林母嘆氣,貼著女兒的耳朵小聲道:“這就代表他以后不能再去想他親生的爹媽了?!?/br> “切,有什么好想的?!绷秩镟椭员?,“生下來又沒養過他一天?!?/br> 這樣的爹媽就是將來找上門,也離得越遠越好。血緣情分,早就在他們拋棄孩子的瞬間,被他們親手徹底斬斷。 林母貼著女兒臉,只嘆氣不說話。 哪有孩子不惦記爹娘的呢。 蘇木這孩子為什么喜歡小鹿純子啊,因為他從小鹿純子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小鹿純子相信,只要她打進奧運會,就一定能見到mama。 蘇木的心中,何嘗不是藏著這樣一個念頭呢。 林母摸著女兒的腦袋,跟她貼臉:“以后啊,你好好待蘇木,不要老是欺負人家?!?/br> 林蕊翻眼看看天花板,小聲嘀咕:“我沒欺負他?!?/br> 她待蘇木多好啊,掙錢都不忘帶上(差遣)他。 “人家比你小呢?!?/br> 好吧,林蕊在心里頭默默地念叨一句,就當幫她親媽照顧命途多舛的小竹馬了。 第二天一早,林蕊拍著車后椅,熱情地招呼蘇木:“上來,我帶你去學校?!?/br> 要不怎么說她干爺爺牛掰呢。 短短兩個禮拜的時間,何半仙不僅解決了蘇木的戶籍問題,還直接安排蘇木插班到鋼鐵廠職工子弟中學。 簡直可謂是手眼通天。 至于為什么從來沒進過一天學校的蘇木,一上學就直接進入初三;那不是因為林蕊剛好上初三么。 倆孩子搭個伴,正好。 蘇木拎著嬢嬢昨晚在燈下趕制出來的書包,遲疑著搖頭:“不了,蕊蕊,我還是坐公交車吧?!?/br> 蕊蕊昨晚才學會的自行車,一路騎回家簡直就是恐怖片。 林蕊瞪眼:“快點上來,再磨磨蹭蹭的,叫老李逮到了,讓你大太陽底下跑圈?!?/br> 既然她當了jiejie,自然得照顧好手下的小弟。哎喲,這孩子看著怎么這樣喜人呢。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要捏蘇木的臉。 嚇得可憐的男孩連連往后退:“我坐,我坐還不行嘛?!?/br> 他豁出一身剮,硬著頭皮坐上自行車后座。 林蕊腳一蹬,立刻跟踩了風火輪似的往前頭沖。 王奶奶剛好下樓要去菜場買今天要用的材料,見狀轉頭看林母:“這反過來了吧,怎么是姑娘騎著車帶小子呢?” 林母頭痛不已:“是我懷孕生反過來了?!?/br> 除了長的瘦小愛撒嬌,蕊蕊的炮仗脾氣,哪里像個姑娘家。 林蕊個子矮,腳根本蹬不全踏板,卻絲毫不影響她將自行車騎出電動車的氣勢,一個勁兒往前沖。 風聲呼呼過耳,嚇得蘇木連連叫喚:“你慢點兒?!?/br> “我告訴你,自行車越慢越容易摔。別怕,我穩當的很呢???,學校就在前頭?!?/br> 說話的功夫,對面一輛大卡車開過來。林蕊下意識地就往邊上避讓。 結果因為車上載著蘇木,她控制不好中心,車龍頭一歪,兩個輪子就直接沖向路邊。 一陣灰塵跟尖叫后過后,林蕊人掛在樹上,車子也穩穩地卡在兩棵樹中間,就連書包都沒掉下去。 穿到錦鯉親媽身上,果然出車禍都是開掛的節奏。 然而蘇木不見了。 他撲騰著鉆出水面,哭喪著臉:“我說我要坐公交車的?!?/br> 剛剛冠名為何蘇木的少年,人生上學第一天,叫立志當jiejie的林蕊騎車給撅到護城河里頭了。 第36章 上學不簡單 林蕊推著車, 湊到蘇木身邊, 一個勁兒強調:“不臭, 真的一點兒都不臭?!?/br> 1988年的江州護城河還沒有經受工業污染狂潮,此時的河水除了有點兒腥味之外,沒有身份不明的奇怪漂浮物, 也沒有一言難盡的各種怪味道。 有腥味好啊,說明水里頭有魚。魚都能活下去, 那河水肯定毒不死人。 從護城河里頭爬出來的少年木著一張臉, 默默地轉過頭, “蹬蹬蹬”往前走。 “哎呀,蘇木, 我騎車帶你回家吧。洗個澡睡一覺,都這樣了還上什么學?!?/br> 車禍啊,嚴重的車禍,即使沒缺胳膊少腿, 起碼心靈也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應該休息上個一二三四五天吧。 “要遲到了?!碧K木頭也不抬,腳步不停。 林蕊沒辦法,只能推著車跟在后頭:“少上一天學沒什么了不起的。以后你會跟我一樣巴不得學校坍塌, 天天放假?!?/br> 上學有什么好, 尤其是今天。 林蕊背著書包,苦大仇深地繞cao場跑圈。 老李這個缺德冒煙的家伙, 居然連教室都沒讓她進。 喪心病狂,慘無人道, 她被大卡車逼得摔下車她也不想啊。遲到在所難免,為什么這也能變成她被罰跑的借口。 正值早自習下課,于蘭陪在林蕊身邊,跟著她一塊兒痛罵老李喪失了良知與道德。 一個數學老師,即使是班主任,那也沒資格剝奪學生上早自習的權利。 沒看到英語老師臉都黑成鍋底了,下課的時候后腦勺對著李老師出去的嚒。 被迫當老師小幫手的班長陳樂跟著陪跑,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苦口婆心地開勸:“好了,老李昨兒才說一律不許遲到,你今天就撞槍口上你怨誰?還有,你朝暑假作業的答案也就算了,你干嘛把后面的答案撕下來抄?你生怕老李不知道你是抄的??!” 比方說他們,大家都是通力合作,你抄我我抄你的,哪有這么直通通都不掩飾一下的。 林蕊氣喘吁吁,她媽的這小身板真不咋樣。 要是換成她上輩子的體格,繞著cao場來十圈,她都不帶喘的。 “那是我姐抄的?!?/br> 一開口,這輩子的她就岔了氣,咳得死去活來。 陳樂了然地點點頭:“那難怪了。你姐一看就知道從來沒抄過作業??赡銥槭裁匆憬愕淖魑陌??” 還是貼在櫥窗里頭,供全校師生觀看的那種。 林蕊悲憤,她怎么知道語文老師會變態到跑去省實驗高中把所有櫥窗里頭的作文全油印下來,全班傳閱學習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