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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br> 現在rou價一天一個樣兒,即使她買的是基本上不算rou的雜碎,也不能再跟以前似的,半賣半送了。 相應的,她的串串香跟壽司也漲了價。 沒辦法,旁邊的面攤上素面跟小餛飩都漲價了,沒理由她不漲啊。那就是破壞市場的穩定和諧。 她掏出錢,塞到王奶奶手上,“你別擔心,我去找玲玲姐,讓她給你幫忙?!?/br> 玲玲姐雖然精神分裂癥,但她智商還在,只要不出這棟樓,除了分外靦腆些,她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林蕊說要請她去王奶奶家幫忙,玲玲姐犯難地問了聲:“大軍在嗎?” 她也知道大軍不是壞人,可是她沒辦法控制自己。只要是成年男性,她都恐懼,抑制不住的恐懼。 “不在,今天他不回家吃飯?!绷秩锍崃峤愎笆肿饕?,“求您了,jiejie,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br> 玲玲姐被林蕊鬧了個大紅臉,趕緊抱著元元去王奶奶家里頭。 現在農村分田到戶,農民心思也活了。城郊的菜農直接挑著擔子進城賣菜。 農貿市場要交攤位費,他們就在外頭擺攤。有腦筋靈活的人,索性直接挑著擔子進小區里頭,就近服務,方便還便宜。 王奶奶跑了趟菜場買葷腥,又在樓下買好蔬菜,然后躲在沖澡間仔細清洗。 樓里頭人多嘴雜,保不齊誰見到了要多話。 林蕊在屋里頭心不在焉地抄著單詞,一個個字母她都認識,可組合在一起,她現在哪里還分得清是什么意思。 一聽到外頭門響,她立刻跟屁.股上安了彈簧一樣,“嗖”的跳起來:“我去開門?!?/br> 林鑫不得不悲哀地承認,只要不讓蕊蕊看書學習寫作業,她干什么都挺積極。 門開了,燙著卷發的時髦青年在門口凹了個自以為男神但實際上更像神經病的造型。 二逼青年歡樂多。 林蕊奇怪地看著他:“你找哪位?” 時髦青年做出心痛的模樣:“噢,我們小蕊蕊都不認識哥哥了?” 看著有點兒眼熟,似乎在哪見過。 林蕊不肯定這人是不是她媽的老朋友,只能敷衍:“你太帥了,閃瞎了我的眼?!?/br> 這句話取悅了時髦青年,他立刻笑起來,從口袋里頭掏出把五顏六色的水果糖塞給林蕊:“吃吧?!?/br> 林蕊囧得無以復加。這些人到底都當她是什么啊,怎么誰見了她都要塞把糖。 林鑫抬起頭,無奈地笑:“孫澤,麻煩你能否不要給我meimei吃糖?再吃她的牙齒要掉光了?!?/br> “霍,我這可是我們家老太太從國外帶回來的進口貨?!睂O澤齜牙咧嘴,“你們說她老人家帶點兒什么不好呢,非得帶水果糖。我嚴重懷疑是擺在桌上,她隨手揣口袋里頭了?!?/br> 借此作為打發家中小輩的禮物。 林鑫也不理會他的抱怨,開門見山:“來的正好,這五張物理試卷歸你?!?/br> “干嘛啊?!睂O澤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初二物理試卷,發出怪聲,“我高中都畢業了啊?!?/br> “顧不上了?!绷嘱沃苯觼G只筆過去,“快點兒寫吧,讓我們看看物理競賽市一等獎獲得者的風采?!?/br> 孫澤抓起筆,也不看卷子,先沖林蕊怪笑:“我們蕊蕊又寫不完作業哭鼻子了?” 看看這皺巴巴的小苦瓜臉哦,嘴巴都能掛油瓶了。 林鑫皺眉:“你別逗她。蕊蕊七月份一直忙我高考的事情,累得在床上躺了好些天。后面又一直天熱不舒服,所以才沒顧上寫的?!?/br> 林蕊憋不住想笑,果然護短都是一脈相承。 她大姨跟她媽一個樣兒,關起門來撈雞毛撣子是一回事,打開門對外,那一定得護著孩子的面子。 她們家的孩子,永遠是最棒的,由不得外人說三道四。 孫澤點點頭:“行,我信你。不過你們得幫我個忙?!?/br> 他嘴上說著“你們”,視線卻集中在盧定安身上,“你借我點兒錢,我有門路可以搞到日本進口的錄像機?,F在外頭你們也看到了,再屯上幾個月,保準翻幾番?!?/br> 盧定安微微皺眉:“你哪兒來的門路?別讓你爸逮到了揍死你?!?/br> 8月初市面上有小道消息說9月1日起商品全面漲價,當時就開始出現搶購潮。等8月19日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發布北戴河會上通過的,連全國都陷入了搶購狂潮。 商店里積壓多年的電器集體被一掃而空,多少人手上抓著鈔票都買不到貨。為了搶購,不少地方都發生了大打出手的事情。 “嗐?!睂O澤擺擺手,“我大表哥,我走他的路子,我可不敢惹我爸。我也不貪心,就弄個十臺差不多了。到時候賺了錢帶你平分,怎么樣?” 說到底,這十臺錄像機是大表哥白送的人情。 林蕊在旁邊隨口問道:“現在錄像機多少錢一臺???” “我有門路,原價買進,三千五。至于現在啊——”孫澤拖長了聲音,晃了晃四根手指頭。 林蕊直接從小板凳上跌下去,摔得她屁.股生疼。 敢情芬妮她爸爸的手指頭還不值一臺錄像機啊。呵,真是那個什么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巨大的貧富差距。 三千五一臺,十臺就是三萬五。 她爸一個高級工程師,每個月工資九十八塊五!她媽一個工齡二十六年的大夫,一個月到手才九十五。 林鑫趕緊將meimei拉起來,緊張地問她:“怎么了,蕊蕊,頭暈嗎?先吃顆糖吧?!?/br> 暈,她現在暈極了。她姐怎么這般淡定啊,她一個穿越回來的人都暈。 孫澤興奮不已,搓著手道:“囤上幾個月,等它翻到一萬,我就出手?!?/br> 剛剛坐好的林蕊差點兒又呲溜到地上。 孫澤笑瞇瞇地摸摸林蕊的腦袋:“蕊蕊,等哥哥掙了錢,帶你去江州飯店吃鹽水鵝好不好?我們蕊蕊最愛吃鵝腿。哥哥給我們買最大的?!?/br> 林蕊愣了下??磥磉@人真是她媽的老朋友,居然還知道她媽喜歡吃鹽水鵝腿。 只是孫澤這個名字,為什么她毫無印象?明明這個人跟干爸還有大姨都熟的很。 聽他說話的口氣跟盧定安字里行間的意思,這也是位官二代。隨隨便便就能找人搭伙做三萬多的生意,那肯定是實權派。 按照她上輩子從小在機關里頭長大的經驗,一般官二代最終連提都不被提起,肯定是家里出了事,而且事情還不小,甚至是原則性錯誤,大家都得忌諱莫深的那種。 她有點兒同情地看著孫澤。此時神采飛揚的青年,不知道三十年后又身在何處。 孫澤看小丫頭皺著包子臉,忍不住伸出手去捏捏。 原本趴在桌上抄作文的蘇木立刻不高興,瞪著眼睛一把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