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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他意料的是,無憶又緩緩補充了一句:“不管怎樣,我都和你在一起?!?/br>只是單純的一句陳述句,對梓軒來說卻是世間最美好的許諾。他所有的焦躁好像都因為這句話消失了。是啊,只要他們兩個能夠在一起,真要發生什么事又有什么關系?他們都會共同面對的。紀梓軒笑著點點頭,也不再多說,拉著無憶就往自己爹娘的院子走去。紀府的武林高手齊齊中招,而他和無憶卻沒有事,他隱約已經猜到魔教的人是怎樣下藥的。紀家本家的人和客人的飯食用的不是同一個廚房,而且本家所用的廚房十分隱秘,除了紀如海培養的幾個親信根本沒人知道這件事,就是為了防止有人下藥,所以他爹娘和莫華峰應該都沒有中招。果然,等他走近紀如海的院子外頭,里面就傳來激烈的打斗聲,氣氛十分緊張。紀梓軒顧不得多想,拉著無憶就往院子里趕。可真等他走進去看清里頭的狀況時,他感覺自己眼睛都要瞎了。☆、第46章激戰滿地都是死士的尸體,紀如海和何月兩人和幾十個黑衣死士糾纏,外圍還有幾個明顯是活人的黑衣人時不時偷襲一下,紀家僅剩的親信家丁也損傷過半,現場亂作一團。而院落的另一邊,正在打斗人竟然是清樂和莫華峰。清樂VS莫華峰!還有比這更讓人掉眼珠子的呢?紀梓軒現在腦海里就一個念頭:難不成莫華峰終于忍受不了頭上的綠,要和清樂單挑了?可是起內訌也不要挑這種時候好吧!兩人皆是赤手空拳,沒有武器,這就是一場內力和武力值的比拼。而且他們都還是高手中的高手,這樣的打斗根本是生人勿近,就連死士也不敢靠近他們兩個。紀梓軒簡直要無言以對了。就連無憶也愣愣地看著打斗中的兩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們兩個人愣在那里做什么?還不趕快過來幫忙?”樂閑氣急敗壞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怔愣。他們這時候才注意到,樂閑一身白衣已經染滿血漬,正虛弱地靠在墻柱上,顯然受了不輕的傷。梓軒他們仍是一臉迷茫,這是要他們幫誰???樂閑見他們還傻站著,又急道:“莫華峰才是真正的魔教教主,你們快點上去幫師兄??!”莫華峰是魔魘教教主???!這個信息猶如驚天巨雷在兩人心里炸開了花,兩個人當場僵住。開什么玩笑,說好是武林正道的領袖呢,怎么轉眼間就變成大魔頭了?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情嗎?不過眼下的境況也由不得紀梓軒多想,他低聲對無憶叮囑了一句,就加入了紀如海的戰圈,幫著父母一起清掃那些個死士。至于清樂和莫華峰的打斗,不好意思,那種非人類可以企及的打斗模式,正常人類還是不要參與進去。有了紀梓軒的加入,紀如海他們的壓力明顯減輕不少。漸漸的,死士都倒下了,剩下的個個都是武藝高強,一時間還真誰也奈何不了誰?這幾乎就是一場消耗戰,就看那邊的人能夠堅持到最后一刻。而這一時候,最輕松的莫過于無憶,因為他根本完全沒有動,一直站在外頭,神色莫名地看著纏斗在一起的眾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沒有從驚愣中回過神。本來,大伙也沒指望無憶能夠成為戰斗力,所以都很自覺地將戰圈拉離無憶。可魔教圣女若言瞧著這空擋卻將長鞭揮向無憶,觸不及防的舉動把大伙都嚇了一跳。無憶這次走神得太厲害,直至長鞭撲面才勉強閃身,但這樣還是被長鞭末梢刮到了手臂。若言順手將長鞭收回,緊接著又狠狠揮出一鞭,再次朝無憶面門擊起。可這次長鞭還沒有落下就被一柄長劍纏住,一個黑色人影擋在無憶面前。竟然是魔魘教的人?這人目光冷淡地盯著若言,壓低聲音命令:“若言,你退下?!?/br>若言沒有攻擊那黑色人影,卻也不肯退下,氣憤地喊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護著他?義父說了他的命是我的,你給我讓開!”黑衣男子一劍甩開若言的長鞭,凌烈的眸子直直地盯著若言,一字一頓地重復:“你退下?!?/br>這是男子馬上就要發火的先兆,可若言就是緊咬著唇不肯退讓,她怎么舍得放過那么好一個親手殺死無憶的機會?!黑衣男子也不廢話,長劍直接揮動,大有若言再不退開就把人殺了。連魔教的人也開始起內訌,紀梓軒看著馬上就要打起來的兩人簡直無語了。原本走向無憶的腳步卻沒有停止,縱身躍到無憶和黑衣男子之間,大手一把將無憶拉開幾步外。這個男人反水得太奇怪。他可不敢讓無憶離這人太近。可這一次無憶并沒有后退,反而直勾勾地看著那個蒙面男子。正當他奇怪時,就聽見無憶低低地喊:“哥哥?!?/br>無憶的聲音很輕,但是他身邊的三個人都為之一震。黑衣男子猛地轉過身,目光驚詫地看著無憶。無憶接著又喊了聲:“哥哥,為什么你會在這里?”寧采心一死,莫無愁和莫無憂兩兄妹就將寧采心的尸骨迎回蘇州本家,可現在本該遠在千里之外的莫無愁竟然會出現在自己面前,還同紀梓軒打了起來。無憶的腦容量實在不足夠他想清楚這件事。黑衣男子,也就是莫無愁,見無憶認出了他,干脆一把扯掉面罩,拉著無憶的手,就道:“你馬上離開這里?!?/br>說完,就不分由說地將無憶往外推。那頭若言見了,頓時大急,“你想違抗義父的命令?義父可是說了要把不計代價殺了無憶!”這句話如同魔咒一般將無憶定在當場。他怔怔地看著還在打斗中的莫華峰,輕顫問道:“你說的義父是指我爹嗎?”莫華峰竟然要殺他,這個消息瞬間將無憶的心智全部炸飛了。他第一次感覺這世界上有他接受不了的事情。若言卻在這個時候哼笑開來:“義父可不是你爹,你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狗雜種可沒有資格喊他爹!”這話夠狠!無憶的眼珠子又瞪大幾分,求證的目光轉向莫無愁。然而莫無愁卻狼狽地避開了他的目光,只一味催促:“你先離開這里,有什么話我以后再跟你說?!?/br>在一旁的紀梓軒見事情大條了,也顧不得評估莫無愁的危險系數。他覺得莫無愁說對了一句話,現在這情況實在不適合無憶再在這里待下去。可無憶根本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