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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拱手:“晚輩見過清樂散君,見過樂公子?!?/br>清樂連點頭都懶得,直接冷聲問道:“你在這里做什么?”紀梓軒背冒冷汗,很有被長輩捉jian的尷尬,但他還是沉聲回應:“晚輩有事找無憶,所以……”“哦,你找無憶啊,他不在房里?!睒烽e居然主動開口解了紀梓軒的尷尬,另兩人紛紛奇怪地望著他。樂閑可不像是那么好心的人。果然,他下一句就是慢悠悠的笑語:“我剛見他和某個年輕姑娘在后山的林蔭小道上漫步,兩人似乎很親密喔!”紀梓軒一聽,臉都青了。一向知書達理的他這回早把他對長輩的禮儀都丟得一干二凈,掉頭就往后山跑去。清樂見樂閑笑得滲人,不由問道:“你逗他的?”樂閑搖頭,笑得很真誠,“當然不是,我像是愛說謊的人嗎?”“那無憶……”清樂猶豫了一下,就算無憶最近變化很大,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跑去跟一個陌生女子‘樹前日下’吧?樂閑詭異地勾起嘴角,哼笑:“這次鏟除魔魘教無憶大出風頭,再添上武林盟主之子和清樂散君唯一弟子的雙重稱號,這光環都快沒把人的眼睛給亮瞎了,你覺得那些武林大派的人可能放過這么好的一個資源嗎?推銷女兒侄女,介紹師妹徒弟的,恐怕都能把莫華峰的會客室擠爆了,是你太冷情,別人才不敢貿然往你跟前湊而已?!?/br>他這話不無諷刺卻又帶了些慶幸,也多虧了清樂這性情,他們才貪得一絲清凈。清樂先是皺眉,又因為想到什么,眉一松,追問:“那個跟無憶在后山漫步的少女是誰?”“我怎么知道,遠遠看了一眼,是個熱情主動的大美女就對了?!睒烽e想起當時那女子一個勁地往無憶身上蹭的樣子就覺得好笑,果然是江湖兒女性情豪放。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勁,狐疑地看著清樂,猶豫地問:“你關心這個做什么?該不會是想……”堂堂清樂散君可不像是那么八卦的人?!清樂卻點頭,干脆道:“沒錯,無憶也不小了。如果合適,我想替無憶定下這門婚事?!?/br>無憶這年也不過弱冠之歲,江湖人這個時候沒有成親的大有人在,清樂之前也沒在意。只是有紀梓軒這個不穩定因素的存在,他不得不考慮提前為無憶作打算。樂閑雖然知道清樂對無憶并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仍不免有些吃味,“他才多大,你就為他想得那么遠?再說了人家可還有父親的,人親爹都不著急,你個掛名師傅急什么?”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寧采心死了還有個莫華峰,就算清樂和無憶再親近也不能越過去的。之前無憶親近清樂,與父母親疏離就有人背地里說三道四,如果清樂再越過莫華峰替無憶做主,莫華峰估計得跟他翻臉。清樂卻不把這當回事,直接就說:“當初寧采心把無憶送到清樂山的時候就答應過我,無憶的一切事情我都可自專,我為他選妻有何不妥?”言下之意就是他根本沒打算過問莫華峰是什么意思?樂閑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翻了個大白眼,“你還真以為你做了無憶那么多年的師父就真成了人家父親???在無憶這件事上你給莫華峰的難堪已經夠多了,如果連婚事你插手,你信不信他能跟你急?!”清樂神情淡淡地望向樂閑,眼睛里明白地寫著:這關我什么事?樂閑真的無語了,干脆換個話題:“對了,你有沒有發現這次的事情有些詭異?”他指的是鏟除魔魘教的事情。“怎么詭異了?”樂閑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艱難說著:“我也說不好,總之這一切事情好像順利得過分。還有那個所謂的魔教教主聶正居然輕而易舉就被無憶消滅了,這難道不可疑嗎?”無憶的武功到什么程度大家都有目共睹,如果他真的那么犀利,那當時寧采心也不至于為救他而死了。清樂眸光閃了閃,順著他的話問:“你的意思是這里面有詐?”樂閑先是點頭,隨即又搖頭,遲疑道:“我親自去驗了無憶手刃的那顆人頭確實是聶正的,但我總感覺哪里不對勁,我又說不上來,就是一種直覺?!?/br>沒譜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說,最后搖搖頭,停止了這個話題,“算了,我們也去后山看看,說不定有什么好戲呢!”樂閑可不否認自己的八卦之心,他也實在好奇當紀梓軒看見無憶和女子約會時會是怎樣的反應呢?☆、第42章確定然而等樂閑他們趕到的時候,并沒有見到三人的對角戲。他們早已經轉移陣地,無憶也沒有如樂閑預料的那樣:不理紀梓軒,然后要梓軒拼命去哄。事實是無憶根本沒有生紀梓軒的氣。無憶這人的腦回路和普通人略有不同。他從來沒有把紀梓軒不和他在一起歸咎于梓軒。雖然他爭取過,甚至有過不明顯的糾纏,但當他意識到他和梓軒不成的時候,他只能后退,獨自一人。當梓軒再找上他時,他不生氣,只是迷茫。無憶遲疑地看著梓軒,“你……想和我說什么?”剛剛郭靜嫻——就是樂閑口中那位主動的大美女,正和他說著不同門派間的劍法差異,無憶自然興致很高,紀梓軒卻在這個時候跑來,一臉嚴肅地打發走郭靜嫻,說是有要事需要和他商量。可真等到兩個人的時候,梓軒又不說話,兩個人看著發呆是幾個意思?梓軒現在就更加糾結了,他想問那女人是誰,和無憶是什么關系。但是沖動過去,面對著無憶,他問不出口,他覺得自己現在這立場不太公允。想了半天,他只好囁嚅說著:“我教你練劍吧!”簡直爛到不能再爛的借口了,紀梓軒剛說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不過無憶明顯沒有接收到他的尷尬,疑惑地問:“你不是很忙嗎?”這是紀母何月騙無憶的借口,雖然無憶很享受和紀梓軒在一起的時光,但他也不會不分場合地打擾對方。紀梓軒被不輕不重地噎了一口,一向厚臉皮的他意外臉紅了。他很想像以前那樣二話不說直接拉著無憶就走,可現在他哪敢,怕人家根本不鳥他了。左思右想之下,他終于做了決定,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很輕很輕地問:“無憶,你那時候的話,還作數嗎?”無憶迷惑地眨眨眼,里頭明顯在說:我說了什么?紀梓軒頓時急了,拉過無憶就道:“你說過想和我在一起的,你想反悔?”無憶聽后更加無辜,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些許不易覺察的郁悶情緒,“你不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