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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我本來還想著放你一馬,可是你自己跑來送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話音剛剛落下,聶正長袖一揮,一股強勁內力直逼無憶。無憶勉強側身避過,但隨即聶正就欺身上前,速度之快足以讓紀如海之流的大俠都瞠目結舌。——紀梓軒從知道無憶一個人單挑魔教時,整顆心都吊到喉嚨里,恨不得立即殺到魔教大本營去,但他畢竟不像無憶那么沖動,只有充分集合正派人士才有可能獲勝。可是現在的問題是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表面上看起來團結統一,實際上大家都心懷鬼胎,說是要一舉殲滅魔教,可等到真正行動的時候,各派都畏手畏腳,誰也不肯出來打頭陣,就怕為人作嫁。這種時候最需要身為武林盟主的莫華峰出頭起到帶頭作用,可偏偏莫華峰好像一點都不著急,按部就班地集合人員,再不急不慢地往魔教陣營去。這悠閑程度堪比出游,看得紀梓軒瞠目結舌。貌似莫華峰才是無憶的父親吧,為什么反倒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最終紀梓軒還是忍不住,自己先一步往魔教大本營跑去。然而誰也沒有想到,讓所有武林正派人士望而生畏的魔教此時卻是另一番匪夷所思的景象。☆、第40章報仇魔魘教駐地的山腳下,橫七豎八地倒著魔魘教的教眾,從山下一路延綿往上,死一般的沉寂。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難不成魔魘教內亂,一干教眾自相殘殺?不過眾人驚疑歸驚疑,卻是十分樂見其成的,要是那群魔徒真的自相殘殺就好了,最好連那大魔頭也在混亂中掛掉,那就天下大同了。他們懷揣著這樣樂觀的想法,紛紛握緊自己手中的武器,加快步伐往山上趕去,就想著趁亂把魔魘教一鍋端了。然而他們走著走著忽然發現不對勁了,雖說魔教的人全都躺在了地上,但是一路上來一絲血腥味都沒有聞到,完全沒有大戰過的痕跡。有人試探性地探到其中一個魔教人鼻息,驚奇地發現那魔徒竟然沒死,卻是怎么也推不醒,大概是被人點了xue道。眾人再次驚訝了,是什么人那么厲害竟然能夠這么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所有魔徒的xue道都點上?那武功恐怕高深得令人害怕吧?這時有人將目光轉向全場武功最高的清樂,只見清樂一臉難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位不知名高人的武功嚇到了。大家一下子慌亂起來。要是魔教真出了那么厲害的角色,就算人家內亂正起,但他們這群蝦米沖上去不還是給人多添道菜嗎?不少人心生懼意,踟躕不前,但是畢竟是正義道德熏陶下成長的‘武林正派’,都到山腳下了,斷沒有這時候才退卻的道理,就算是害怕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上走。與武林正派人士復雜的心情相對的,紀梓軒此時的心情卻十分簡單,他只一昧擔心無憶現在怎么樣了?意外出現了那么厲害的角色,無憶現在可是安好?不同于那群磨蹭的家伙,紀梓軒甚至顧不得父親在背后喊他,再次提氣沖到了最前面。然而事情的發展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當眾人來到魔教大本營時,里頭的打斗聲十分吵雜,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是,被所有人包圍在中間的人竟然是無憶?!更讓人無法想象的是,無憶右手仍握著的長劍帶血,而左手竟赫然提著一顆人頭。聶正!傳說中的大魔頭竟然就這么毫無征兆地死了,而且還是被人割下腦袋那樣屈辱的死法。這是夢吧?不然他們為什么會夢見一直困擾他們多時的大魔頭竟如此輕而易舉地被解決掉?所有人都無法想象為什么會出現眼前這畫面,都驚愣當場,沒了反應,任憑無憶手提長劍在和十幾個魔教教眾糾纏。還是紀梓軒先回過神,他可不管為什么會出現眼前這樣奇異的情景,一見他最寶貝的人正被一群人圍著,想也不想就提劍躍到了無憶身邊。一劍挑開一個意欲偷襲無憶的教徒,將無憶拉到自己的保護范圍,才沉聲地問:“你沒有受傷吧?”雖然無憶乍看之下很健全,但眼前的緊張氛圍由不得他細細打量無憶,只能開口發問。無憶直到紀梓軒把這話問出口時,才意識到來人是誰,一時劍尖有些遲鈍,半晌才勉強點頭。而后又像是想起什么,懵懵地問:“你怎么會在這里?”如果不是此時的氣氛很緊張,紀梓軒都想丟無憶一個大白眼。他來當然是為了英雄救‘美’??!無憶一聲不吭地直闖敵軍大本營,簡直比自殺的死法還要讓人心跳劇烈有沒有?!害得他一顆心就好像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一下子提到嗓子里,一下子又跌落低谷,總被自己各種猜測嚇壞了。直到眼下見到無憶平安無事,他一顆心才算真的放下了,但隨即而來的怒意幾乎將他的腦海席卷。手中長劍快速揮動,根本沒讓那群魔教教徒蹦跶,一劍一個,不過一刻鐘就把圍著他們的十多個教眾全都挑倒在地。沒有死,全部在地上打滾哀嚎。紀梓軒這才一把將無憶扯到一旁,低吼罵道:“你不要命了,一個人跑來這種地方送死?就算要為你娘報仇也該事先跟我說一聲?!?/br>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都快要急瘋了!最后那句話他沒有說出口,但他兇惡的眼神卻恨不得把無憶咬死。無憶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半晌才低低道:“為什么要跟你說一聲?你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嗎?”寧采心的死對無憶的打擊很大,卻也沒有完全讓他甚至喪失。在他以前的人生里從來沒有仇恨這個詞,可寧采心的死亡卻讓他深刻的體會到了這一個詞帶來的撕心裂肺,在傷心稍微過去后,他便想到了報仇。來魔魘教之前,無憶也不是沒想過找紀梓軒,甚至在他最孤獨無助那一刻他就想到了紀梓軒,他甚至回想起在西山斷崖下兩人肌膚相親后的緊緊相擁,那時他身體疼痛卻感覺到一陣無以言明的充實和滿足。他說不出那種感受,事后回想起來也只是覺得如果能有那種感覺,就算讓他再疼一點也沒關系。可當紀梓軒一再表示不愿意跟他在一起,甚至連他的爭取也漠視時,他心中隱約知道那種感覺不會再屬于他了。他心里說不清的難過,只是他習慣了沒有情緒的淡然,實在不知道他還能再做什么。而幫娘親報仇的心思又縈繞心頭,他才什么也不說地偷偷跑來,只想著幫娘親報完仇后就會清樂山,起碼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