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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過完最后一個圣誕,開開心心的——假如這真的現實的話。一大早,我就被赫敏和德拉科拉著去拆禮物。禮物多得出乎我的預料。斯萊特林的同學們,不管哪個年級,似乎只要和我說過話的都給我寄了禮物,此外還有一大堆屬于食死徒的,還有某些來自國外的。這真諷刺,我一輩子收到的禮物加到一起都沒有今天收到的多。我們比賽誰拆得最快,理所當然我是最后一個,而且即使我們一起拆,拆了好半天也還是沒拆完,最后我們終于放棄了這項徒然的工作。天氣很冷,昨夜降雪,今天整個莊園的雪積了足足半英尺厚。但是我們有足夠多的保暖咒和蓬萊仙火,再加上今天的陽光也是出奇的燦爛,所以我們還是毫無畏懼的去了室外,享受難得的陽光。我們在積滿雪的落葉林間小憩,痛罵盧修斯的頑固無恥,緬懷每一份歡樂時光,就像所有好朋友會在這個美好的日子里做的一樣。赫敏和德拉科哈哈大笑,我也哈哈大笑,少年的肆意張揚恍若多年前的迷離夢境,我甚至清晰的感覺到那種因為青春而無所畏懼的勇氣短暫的回到自己身上。我咧開嘴笑著,品嘗著陽光下雪花的冰涼微甜,同時也吸進無數沾著陽光味道的塵埃。那些塵埃,混合著陽光特有的甜絲絲的味道,但仍舊是腥的,就像浸泡了陳年的血液的泥土。我恍惚的感覺現在就像一個幻影,充滿陽光和歡樂的,可卻是一個空洞的泡沫,腥味的塵埃才是真實,它輕輕的飄上來,和這個泡沫觸碰了一下,然后——?!獕艟称茰缌?。我感覺自己就是那些塵埃,來自黑暗而沉郁的地下,即使沐浴在陽光之中,也終究不可能改變自己的本性。塵埃就是塵埃,永遠繚繞著陰暗的味道——死亡的味道,不祥的味道。這味道從我出生起就不曾消散,我曾天真的以為我能破繭成蝶逃脫屬于自己的宿命,但一次次的事實、一次次頭破血流,讓我終于明白……即使沐浴在陽光下,我也褪不去去骨子里帶來的腥味。我終于愿意承認……在自己的內心里,我其實是不相信voldemort和羅賓他們真有什么好辦法確保我從那個魔法里活下來的。想到這個讓我本能的顫抖,但是我不想改變主意。我知道自己可能會死,但是……我真的不愿被動的等到十年之期結束。我只是在賭,如果我贏了,健康的活下來,那我就能掌握主動;而如果輸了……那就讓一切提前結束吧。voldemort是個十足的混蛋。既然他應允了我的感情,卻又不肯答應我十年后留下,那我為什么不能用讓他獨自過完這十年作為報復?“敏……”我摸著赫敏的手——那手上遍布薄繭,那是她多年使用羽毛筆和魔杖形成的繭子——突然覺得有點傷感,“以后要是德拉科或者盧修斯惹你生氣,你只管找他們麻煩——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蔽倚χ鴮λf。父親……必須站在這一邊。無論我是活著還是死了,他都必須答應我照顧她。我發誓我要迫使他做到這一點。“harrison……?”赫敏聽上去似乎有些困惑,雖然更多的像是感動——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聽出了什么。我不敢確定自己能不能騙過她,她在我身邊太久了,久到她了解我一如我了解她,或許我的情緒不知不覺已經讓她發現。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期待她發現什么。“這是不可能的。我父親絕對不敢難為敏了,而且我本身——”德拉科倒是對此毫無所覺,寵溺的回答道:“harrison,難道你不覺得我不被她收拾就不錯了嗎?我還記得她當初在霍格沃茨打我那一拳,那個疼的……”“那次是你活該!”赫敏沒好氣的回答。“好吧……是我活該?!钡吕坡犐先ネ耆辉谝夂彰舻穆裉?,即使是認錯也帶著某種心甘情愿的甜蜜味道。哈,這就是年青一代最優秀的食死徒,馬爾福家優秀的繼承人?我總覺得他現在傻得出奇。都說戀愛中的人會變傻,赫敏大概也就笨了一點點,但他……我總覺得他的智商已經近乎為零。但這才是青春和戀愛該有的樣子吧?我有些妒忌的想著……為什么父親就不能像是赫敏一樣?她很聰明,父親大可比她更聰明,甚至更強大——但那樣也是簡單的、透明的,沒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干擾的。但是我們之間卻有著比智商和力量更復雜的問題……梅林你該死的為什么偏偏是我們!美好時光總是結束得很快。夜幕降臨,我們一起吃了晚餐,甚至連蟲尾巴也在場——我敢肯定這一頓飯餐桌上的人數一定是史無前例的多了。吃完晚飯,羅賓先行離開,德拉科和赫敏也回了自己的房間,我則被父親抱上了三樓,他的臥室。“今天是最后一夜了?!彼蜷_房門時用一種無波瀾的語氣說道。“嗯,最后一夜——我們現在做什么?”我趴在他身上興高采烈的問,感覺得到精神的不正常的亢奮。我不知道是因為今天和赫敏、德拉科過得太愉快了,還是晚餐時喝多了,或者……只是最后一夜的遐想本身讓我亢奮了。不,我不在乎這個。我就想滾床單,滾整整一個晚上,不給他睡覺!“現在……?”父親似乎沉思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抱著我往某個方向走去——奇怪,床好像不在這個位置,浴室的門也不在……一種奇怪的感覺,我們穿過了什么嗎?{voldy?這么晚了你來這兒干什么?}一個疑惑的女聲問道。哦……不是“她”,是“它”。納吉尼。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聽見它的聲音了,它不喜歡看我們滾床單,自從我霸占了父親的臥室之后它好久沒再出現。{這兒?這兒是哪兒?}我出聲問。{鎮魂塔。}另一個聲音插入進來,是薩拉查·斯萊特林。哦——我知道這是哪里了。我們到了西翼以西的密室。但是我們來這兒干什么?{你不能這樣做!voldy,你答應我的,要讓他留下來陪我!}納吉尼突然憤怒的嘶聲大叫。我從沒聽過這條蛇這么和父親說話,它總是很聽父親的,但現在,她就像野生的一樣豎起了獠牙。{納吉尼……你可以用另一個。}父親的聲音奇怪的有些……疲憊?哈,怎么可能……是我聽錯了嗎?{那是不一樣的!}納吉尼尖叫起來。{但是這個幾乎沒有意識……你說什么他都聽不懂。他是沒用的……聽話,娜娜,我會給你重新做一個,和斯萊特林一樣能跟你說話的,好不好?}父親耐心的誘哄道。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的對話內容讓我越來越不安。我本能的不想去深究這些話底下的含義。但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