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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的問題也不是不能治……”他突然開口,聲音沉重得出奇,就像是一顆種子終于忍不住從冰層下破冰而出。“……什么方法?”我問,臉上沒來得及帶什么表情,心跳卻突然加速。再次長久的沉默,那顆種子破冰的咯咯聲。“我是說……總會有的……我一直在找這方面的書,相信master也是……”他最終回答。種子枯萎了,死亡在冰層之下,甚至來不及見一眼陽光。“哦?!蔽业皖^,掩蓋住臉上即將顯現的遲來的表情。果然同那個吸血鬼預料的一樣,他不肯說。因為他肯定知道說了我一定會去試。而關于這方面的嘗試……幾乎沒有好下場。正因為他愛我,所以他不可能告訴我。而如果我沒有答應肖恩,那我將永遠不知道有這么一個方法……我不知道自己是該感到幸福還是該感到悲哀。我唯一知道的是,如果我要使用這個魔法,他將成為我活下來的阻礙,最要命的是,我知道自己一定會甘之如飴。這件事就此揭過,我們誰都沒有再次提起。日子還是如常的過,一夜,一天,一個星期,有一個星期。我的魔咒進步之快讓自己都瞪目結舌。這不免讓我有些得意洋洋,但是父親卻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當我試圖向他邀功時,他只是平靜的對我說了一句“不要松懈”。我為此和他鬧了兩天的冷戰,但是在這過程里,我卻漸漸意識到我錯怪他了。他沒有不在乎我,也沒有任何打擊我的意思,他只是……真的覺得這種學習速度理所當然。我突然想起鄧布利多給我看的他的過去,他當年在學校被稱為天才……也是,當年他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小孩,無論他懷有多大的抱負,他那是能做的也只是瘋狂的學習,因為知識是他唯一能牢牢抓在手上的東西,而這也正是為什么他在校期間被稱為天才。但是進步的也只有魔咒,魔紋應用方面我幾乎停滯不前。這讓我越來越焦躁不安——魔咒用的再好,我也只能成為一個強大的決斗者,而無法成為一個強大的魔法師。只會使用蠻力的人永遠也無法理解更深層次的東西,無法理解世界的規則,更無法試圖超越規則。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當那一天來臨,父親決定離去,我將甚至沒有追逐的資格。我知道,是時候做出決定了。我已經思考了兩個星期,已經想遍了一切最壞的可能以及我所需要承擔的所有可能性,而且我發現自己對這些并不是不能承受,再想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是時候了。“父親,我要進行黑暗之子的傳承?!痹谀炒螝g好之后,我這么告訴他。不是“我想”,而是“我要”,一個平靜的陳述句。我不需要向他尋求意見,我只是告訴他這么一件事而已。他愿意幫我,我當然求之不得;他不幫我,我也不會打消這個主意。他沒有激動,只是平靜的抱著我泡進了他的浴池里,在溫暖潮濕的霧氣里開始幫我清洗身體。接著起身,擦拭,穿衣,抱著我離開浴室,回到我們的床上。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如此熟稔,我卻是第一次驚異于自己默契的配合。我震驚的意識到,不知不覺間,我已經不再介意于對他示弱。“harrison,我不介意幫你洗澡?!彼届o的說。“但是你能幫我洗一輩子嗎?”我輕聲回答。他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和我一樣輕輕的,似乎沒帶什么情緒:“你知道它的代價嗎?”“我想了兩個星期,我覺得自己已經想得足夠透徹?!蔽一卮?,就像回答我明天打算學習什么新的內容一樣平靜,同時把自己窩進暖烘烘的被子里。“好吧?!彼层@了進來,比我更寬闊的胸胸膛不容置疑的圈住了我:“哼……是后院那個老不死的告訴你的?沒問題……harrison,我會幫你……放心去做吧,其實也沒什么好怕的?!?/br>“嗯?!蔽逸p聲回答,沒有試圖逃離他的胸膛,即使這個姿勢讓我覺得弱勢到了極點,也不安到了極點。我在精神上鞭笞自己——我不該因為對他露出弱勢而不安,我必須記住他不會傷害我。我只是……沒想過他會這么輕易的答應。必須承認這讓我感到難得的甜蜜,我覺得就憑這個我愿意去冒險。“不過在那之前,你得先做一個魂器?!彼聊艘粫?,再次開口。我感到呼吸一滯。做魂器?雖然我知道那是保命的東西,但是,即使薩拉查和他都做過魂器,他還做過不止一個——或許是某些鄧布利多植入我大腦的根深蒂固的東西在起作用?——我依然不想割裂自己的靈魂。而且我記得很清楚,他之所以不能馬上離開,就是因為要修復破裂的靈魂。破裂的靈魂是無法打破這個世界的束縛的。如果我把自己的靈魂弄壞了,那十年后我也一樣走不了了。所以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個建議:“不,就這樣。你說過沒什么好怕的?!?/br>他圈著我身體的手更用力了些,我甚至生出了自己即將消失的幻覺:“harrison,你到底在想什么……對于這個魔法,我比任何人都更有發言權,harrison……如果你就像現在這樣,你會死的?!?/br>“你說過我不會死,你會幫我的?!蔽腋械叫木w從未有過的平靜:“再說了,就算我們真的失敗了……也只是那個預言的必然結果而已?!?/br>“你不會有事的……先陪我過完這個圣誕節?!彼氖直墼俣扔昧?,似乎想把我們揉為一體。“嗯?!蔽胰斡伤浪拦孔∥?,隨勢縮進他的懷里,安靜的回答。接下來的日子,一切如常。父親每天忙忙碌碌,白天幾乎看不到人影,我和羅賓,偶爾加上萊姆斯,以及更偶爾溜出霍格沃茨的赫敏和德拉科,便在東翼的小廳里看看書,說說話。當夜幕降臨,我們共進晚餐,然后和父親一起回到我們的房間。這時候,我們通常都是說話或者單純的我聽他批改文件的,但是現在這段時間統統變成了狂歡的開始,他索取無度,我也索取無度,我們只是默契的想在最終結果來臨之前先提前把一輩子該做的統統做完。我再次向父親討要回魂石戒指。大抵是以為我想要和死去的親人說些什么,他竟然直接把它送給了我,只是讓我每次使用之前先告訴他,好讓他有時間離開——他明確的表示了對那些幽靈們的憎恨,或許還有一些不可言的恐懼?他不知道的是,我根本一次也沒再用過它們,我直接把它貓頭鷹到了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平安夜來勢匆匆,隨著羅賓一番緊鑼密鼓的布置,這個一向陰沉的莊園竟然也增添了一些喜色。父親和我都不愿意和蟲尾巴一起吃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