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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辦法的?!?/br>賀知書最看不得有人為自己難過,比自己疼還難受。他終于紅了眼眶:“醫生…艾醫生,沒關系的,我就是你所有病人中的一個,治不好我是必然,不是意外?!?/br>艾子瑜起身,他站起來彎腰看賀知書,眼睛里有晶瑩的一點東西:“我不想只把你看成病人…”賀知書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見艾子瑜湊近過來握了自己的肩,然后帶著壓抑失敗的情緒吻在唇上:“我很喜歡你知書,很喜歡…我也不想的,躲著不敢見你,但我真的忍不住…我也是真的害怕?!?/br>第三十二章賀知書睜大了眼,震驚的甚至沒有在第一時間掙扎開。當感覺到對方的舌尖竟試探著抵進口腔的時候賀知書才反應過來,狠狠地咬了男人一口。艾子瑜放開賀知書,口腔里的血腥味讓他似乎清醒了那么點。他想向賀知書道歉,還是朋友那樣給他個安撫的擁抱,可是他抬眼只看到賀知書越發蒼白的臉色和被辜負了一樣的對他的厭惡和不信任。“知書…”艾子瑜小心翼翼的喚賀知書的名字,想伸手碰碰他的手背。下一秒卻被人狠狠甩開了,緊接著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賀知書推開艾子瑜下床,一句話都沒說,他眼里什么都沒有,只有那一扇門。艾子瑜忙攥住他的手腕:“是我的錯,你身體不好,躺會兒再回去,好不好?”賀知書咬緊牙用力想把手腕從醫生手里抽出來,艾子瑜怕傷了他只能放了手。他今天確實是沖動了,著了魔一樣,身體不受大腦cao控。“知書,知書,”艾子瑜攔不住他,只能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走出休息室然后穿過醫院的走廊:“我是真喜歡你,你真的這么嫌棄我嗎?”賀知書突然停了腳步,他回頭看艾子瑜,看了很久才把目光移開,賀知書的聲音還是溫和且柔軟的:“我只是不想看你這么錯下去,不是你不好,是我自知不能誤人前途?!?/br>很奇怪,艾子瑜在意的不是賀知書的拒絕和疏離,他才發覺賀知書出來的太急竟然忘了拿外套。生病的人免疫力不好,都怕冷,賀知書的病尤其兇猛,怕是冷一冷就要燒個沒完。艾子瑜心慌的甚至有些手忙腳亂的脫了身上的白大褂,他把衣服反過來給賀知書披上。聲音近乎哀求:“別說了,我不逼你。太冷了,我送你早點回家,你想拒絕我上車再說,行不行?”賀知書的心猛地一疼,這一刻他忽然替艾子瑜都有些委屈。年輕多金的醫生,最開始見的時候還是自律克制的,可現在也會為他輕易的紅了眼睛,用那么卑微的問句懇求他的意見,問他行不行,好不好,是不是嫌棄他。怎么會呢?那么好的一個人。賀知書一直把醫生當親近的朋友看待,即使事情變成現在的樣子也是舍不得給他難堪的。醫生見賀知書沒有掙扎的意思,還是試探的極小心的去牽賀知書冰涼的手。艾子瑜的手干燥溫暖,他忍不住想給那人一點溫暖,他拉著那只冰冷的手,最后從緊緊的握變成十指相扣。上了車賀知書就把那件白大褂扯了下來。但到底沒扔在一旁,他只猶豫了一下就把那件衣服疊的整整齊齊。艾子瑜難得體會到一顆心都被人家攥在手里是什么滋味,上一秒還在心碎,這一刻竟還能在痛苦中品味到那種絲絲縷縷的甜蜜。他把空調溫度調高,車速放慢。“對不起?!弊詈筮€是艾子瑜先打破靜默:“但我覺得喜歡一個人沒錯。我錯在不該沒經過你的同意就親近你?!?/br>賀知書轉著右手無名指的銀指環,摩挲了一遍又一遍:“是我錯了,你給的溫柔和照顧都受下了,卻根本無從回報你給的幫助。無論你抱著什么心思在我身邊,對我好卻是真的?!?/br>“我對你好根本不都是抱這種念頭的?!卑予びX得心意被侮辱了。賀知書倒是看的明白,他笑:“不只是?!?/br>車仍是停在門口,賀知書下車敲敲駕駛位的車窗。車窗降下來,賀知書很虛弱的笑了笑:“你看,要不是我這幅樣子太倒人胃口,一具軀殼而已,讓你舒服舒服也沒什么?!?/br>艾子瑜的臉色一瞬間白下來,連著嘴都沒了顏色:“我竟然從來不知道,你也能殘忍到這種地步?!边@小刀子一刀刀往心頭上片,倒是連殺人都不見血。賀知書一身單衣在風里,眉眼里竟還能透出幾分艷麗了整個冬天的風流瑰麗,他揮手轉身,很快消失在艾子瑜的視線里。不一定是誰先愛上誰就輸了,比如蔣文旭。但你要愛上了一個注定不會愛你的人肯定就輸了,比如艾子瑜。賀知書開門進屋,他的手被凍的都有些發僵了。一邊呵著氣一邊換鞋,看到那雙蔣文旭早上穿走的意大利雕花十六孔的皮鞋才發現,家里有人。蔣文旭很忙,早走晚歸,白天他顧不上賀知書。兩個人誰都不耽誤誰,那男人忙事業,賀知書自己去醫院,正正好好。賀知書看了一眼表,才下午五點多,他真的沒料到蔣文旭回來的這么早。開門的聲音蔣文旭聽見了。賀知書才往屋走了幾步書房的門就打開了,那男人手里還拿著一份純英文的財務報表,鼻梁上架著一副低度的金絲細邊框眼鏡。蔣文旭的聲音是溫和的:“和我說說你去做什么了?!?/br>賀知書莫名狠狠打了個冷顫。第三十三章蔣文旭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他看賀知書的眼神和看什么報表和合同一樣,沒太大波動,冰冷且理智。至少現在還是有那么一些理智。“你外衣呢?”蔣文旭的眼光從賀知書全身掃了一圈,伸手摘了眼鏡,他只有很低的一點近視,只有研究很重要的談判合同的時候才會戴一會兒。賀知書覺得自己可能是太冷了,連帶著反應都變慢了。他有些失神的沖蔣文旭笑了笑,聲音細弱:“你沒吃晚飯呢吧?”蔣文旭的表情一瞬間變的陰戾,一沓文件直接沖賀知書砸過去。那沓文件還沒訂,紙張紛紛揚揚掃在身上,并不疼,但那種悲涼密密匝匝全落在賀知書心上。蔣文旭本來今天心情很好,他跟了那個競標的項目很久,終于和李市長家的寶貝兒子搭上了關系,那太子爺竟然還是個情種,為了個得了絕癥的情人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最近據說骨髓匹配上了,高興的輕易就把好處都許給了自己?,F在都是掃尾工作,蔣文旭也想著冷落賀知書很長時間了,回家就早了很多想陪陪他。結果人不在家。其實到這為止還遠不到蔣文旭會對賀知書發火的程度,蔣文旭知道賀知書出去買些菜或者日用品很正常,就耐心的等人回家,結果一等就等了很久。人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想些東西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