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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聯系起來,腦海中無端閃過昨晚的片段,他搖搖頭,微笑道:“當然不會,感激還來不及呢,謝謝你收留我?!?/br>“客氣什么?!睔W美琳彎著眉眼微笑。待頭腦清醒幾分,兩人相繼去洗漱間洗刷。杜佑的車放在酒吧門口,酒店的位置離酒吧不算很遠,于是杜佑先行洗漱完趕去開車,片刻后再回來接歐美琳將她送回家。早晨到公司才七點多,大部分職員還沒到,杜佑敞開辦公室的門將窗戶悉數打開。清涼的風拂過臉頰,讓自己清醒許多,昨天的沖動也隨之消散少許。靜下心來思索,杜亞如此做的原因顯而易見。他只是選擇了親情,放棄了自己而已。在一起所以為的天長地久,其實不過是蜉蝣朝生暮死一般,轉瞬即逝。脆弱得經不起考驗呢。杜佑垂首斂目,從樓上俯瞰著來往的車輛,手指緊緊攥著窗框,眸色逐至點漆墨,深不見底。是該做決定了。八點整,公司人員陸續到齊。杜佑讓秘書通知唐筱和紀明仕于辦公室有事相商,不到三分鐘,兩人前后腳到達。“董事長找我們有什么事情?”在公事上,唐筱和紀明仕還是有分寸的,私下隨便叫,明面上可要給足杜佑面子。杜佑微笑著示意兩人坐到沙發上,隨后道:“我可能要離開三年?!?/br>唐筱首先不敢置信地大叫出來,“阿佑,你沒搞錯吧?三年那么長,你要去干嘛?”還是紀明仕較之冷靜,他問道:“如果出狀況呢,需要多長時間?”他明白,杜佑想干的事情早已下定決心,今天只是來告知他們罷了。杜佑支著下巴,歪歪頭,溫溫柔柔的樣子,“五年,十年,二十年也說不定?!?/br>紀明仕抿唇不語。“董事長消失這么長時間,經理們跟其他董事會起疑,局面恐怕不是那么好控制?!碧企阏遄弥?。她說的是實情。杜佑需要離開的時間不少,然愛亞成立尚未到一年,正是打根基的階段,他這樣貿貿然離開,實在不像這個人的作風。杜佑只是道:“我相信你們?!?/br>唐筱額頭立馬落下三條黑線。良久,紀明仕問道:“你要去干什么?愛亞,不是你的心血嗎,這樣交給我們你就放心?”杜佑目光幽深復雜,說道:“愛亞,愛亞,這個名字就是我全部的心血,人不在了,哪還有心思守著……”紀明仕的樣子有些為難,頓了頓,他說道:“父親給我定下一年的期限,說是一年之后必須回公司幫他的忙?!?/br>紀明仕家里的產業占據房地產的龍頭,可是說市里叫得上名字的地皮全掛在“無界”的產業之下。就連“世外花苑”這有價無市的樓盤也是無界承包建成。無界,光看名字便知開創者的野心有多大。杜佑抿唇,良久,抬頭微笑道:“沒關系?!?/br>“話說,你到底發生了什么?”唐筱這話一出,紀明仕也凝神看向杜佑。靜默半晌,杜佑將昨天的事情簡單交代了下,在二人驚訝之色溢于言表時打住話頭,笑瞇瞇地看著他們倆,“上班時間偷懶,小心我扣你們工資?!?/br>唐筱白了杜佑一眼,“董事長最大,我先退下了?!闭f罷,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地出門。紀明仕見唐筱離開,斂下神情說道:“阿佑,你要去哪里起碼告訴我們一聲,不然我們會擔心?!?/br>“放心好了,我只是去國外進修而已,讀完博拿到學位就回來?!毕肓讼?,杜佑又補上句,“順道散散心?!?/br>聞言,紀明仕極為不贊同,“商場上爾虞我詐你也不是不知道,既然空不出時間,為什么要開創愛亞,我跟唐筱都不是愛亞的核心所在,就算控制得了一時的局面,也不是長久之計。如果你是因為跟杜亞的那點小情小愛就逃出國,那我算看錯了你?!?/br>聽紀明仕如此說,杜佑也不惱,伸手敲了敲桌面,微微笑著,“亞亞,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棄。愛亞即是為他而創,我又怎會舍棄,明仕你想多了?!?/br>紀明仕還想說什么,被杜佑溫聲制止,他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僵著身子走出門。見紀明仕離開,杜佑起身來到剛建好沒幾天的小廚房,目光逡巡,最終落在了中央掛著的兩人的合照。落日余暉,海鳥驚飛,杜亞咧著一張嘴開心地勾住自己的脖子做了個勝利的姿勢,夕陽的余暈照在兩人的臉上,如夢如幻,甚至不用加特效就能直接出來寫真的效果。Chapter18欲擒故縱(一)再說杜亞,那日回到學校,整個一丟了魂的模樣,別人問他發生什么事,一個字也不回答,徑自埋上被子蒙住自己,仿佛這樣就可以自欺欺人地與世隔絕。同寢的人見杜亞不對勁,勸不成,罵不得。還好有一個機靈的男生,想到金浩的關系跟他頗為密切,就打聽金浩的所在。誰料,系里下來通知,說是金浩出國進修辦理休學。他們一個個急得團團轉,正當無可奈何之際,宿舍門被一名長相秀氣的男生推開。“阿明,上次借你的CD還你?!痹S一凡掃了幾人一眼,待看到捂得像個鴕鳥的杜亞時,狀若隨意問道,“你們這是怎么回事,一個個跟如臨大敵一樣?”其中一人食指放在嘴唇中間,做了個小聲點的姿勢,他說道:“杜亞心情不太好?!?/br>許一凡抿唇,忽然看向屋里幾人,笑著說道:“我跟杜亞談談吧,你們先出去等等?!?/br>幾人明顯有些猶豫,想了想,終究還是邁步離開寢室。半晌,許一凡坐到床鋪邊,試圖伸手拽下杜亞的被子,不出所料,被子被杜亞護得死緊,分毫不動。他微微瞇眼,猛地用力一把掀開被子,杜亞也被帶得坐了起來,紅腫著眼睛無措地看著許一凡。二人也不說話,默默地看著對方。就在杜亞打算拽過被子繼續躺下當個縮頭烏龜時,許一凡輕飄飄扔下一句,“多大點兒的事,弄成這個樣子,丟不丟人?”杜亞瞪著許一凡。許一凡坦然地接受杜亞的目光,繼續道:“天塌下來,有阿佑給你頂著,真不知道他怎么放心讓你一個人躲在這發脾氣,吵架了是不是,喲,別這么怨恨地瞪著我,我可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再說了,阿佑還讓我照顧失憶的你?!笔泝蓚€字被他加了重音。如果杜亞沒有失憶,自己恐怕這輩子不會再見到杜佑。杜佑對自己很好,盡管剛分手時的大晚上去他宿舍樓底下鬧了一回,但他將兩人的現狀說清之后完全跟對待普通朋友無異,甚至更是為他謀了不少私利。他這么做,大概是因為心存愧疚。愧疚在何,兩人心知肚明。“他讓你來照顧我,你就乖乖照做,度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