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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亞小聲嘟囔著。靜默片刻,杜佑才道:“好,不過等我睡會兒再陪你去?!?/br>剛一說完,杜佑便將身上的薄被往上拉了拉,側枕在枕頭上合眼休息。立體的臉龐,不同于自己一般稍顯秀氣的模樣,反而更像父親,帶著一點兒歐風,自己遺傳母親的基因更多吧。耳邊充斥著杜佑的呼吸聲,綿長深遠,輕輕緩緩,給人一股安心的感覺。觸膚的溫暖,愛人的味道。杜佑睡著的時候給人一種生冷的感覺,并不像平時對每個人溫溫柔柔的樣子,就像剝去了保護膜的河蚌,緊緊地將自己封閉起來。這才是他的本質,也或許說不定。杜亞好奇地摸摸杜佑的眼睫毛,見后者眼瞼微動,反射性地正起身子認真把玩著手機。見杜佑緩緩睜開眼睛,才轉過頭來,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說道:“哥,睡得怎么樣?”“還不錯?!?/br>“哦?!?/br>杜亞轉了轉眼珠子,剛想說什么話,被杜佑搶白道:“亞亞,剛才你碰過我嗎?”“沒有?!?/br>回得那叫一個迅速,沒帶一絲猶豫。杜佑疑惑地看著杜亞,“應該是我感覺出錯了吧?!彪S即,他打了個哈欠,繼續說著,“亞亞,等我簡單洗漱一下就出發?!?/br>杜亞連忙揮手,說道:“哥,你要覺得沒休息好就再睡會吧,反正我也不急?!?/br>聞言,杜佑剛邁下床的左腿收了回來,溫和地笑了笑,說道:“真的?”“……真的?!?/br>自己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杜佑見杜亞皺著一張臉,不自禁狠狠刮了下他的鼻子,取笑道:“開玩笑的,看你緊張成什么樣子?!闭Z畢,大長腿一邁,朝著洗刷間走去。杜亞眨眨眼,摸摸后腦勺,微微一笑。在杜佑洗漱的期間,杜亞翻開帶過來的行李箱,哼著小曲兒找衣服。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整個床鋪上被衣服齊齊占滿,不留一絲縫隙。杜佑拿著毛巾邊擦頭發邊走出來,見此情景,愣了愣,問道:“你在干什么?”杜亞把一件綠色格子襯衫在身上比劃了幾下,大眼睛彎彎,朝著杜佑笑道:“哥,你看我穿這件好不好看?”還沒說完,又從床上抽出一件牛仔外套,繼續問道,“還是這件比較好點?”杜佑伸手撫了撫額,說道:“穿那件襯衫的吧,其實哪件都一樣?!?/br>“咦,襯衫的啊?!倍艁喣闷鹨路∨苤鴣淼皆囈络R前,反復比劃,滿意之后轉回身來問杜佑,“配什么褲子好?”“……你身上穿得就可以?!?/br>“那鞋子呢?”“……”杜佑拿起打了個電話,跟人約好半個小時后在一間咖啡廳外取車,等他取完車回來,剛打算叫杜亞,就看見后者屁顛屁顛地站在門口張望著?;钕褚恢蛔戎魅嘶丶颐蛽u尾巴的哈士奇。待車停穩之后,杜亞鉆進車子,系好安全帶朝著正前方做了個前進的姿勢,興奮道:“GO!”杜佑挑挑眉,沒說什么話,徑自將車行駛出去。燈紅酒綠,華光璀彩,一派繁華。英國的紳士僅僅只是在白天罷了,一到晚上便可以用光著屁股的小毛孩兒來形容。脫下穿了一天的西服,換上自己喜歡的嘻哈服、破冬裝或者其他非主流衣衫,對著碰巧路過的美女吹個口哨,這就是SOHO區的夜生活。進入唐人街,杜佑將車速放慢,緩緩載著杜亞朝著里面開去,問道:“去哪里玩?”“酒吧?!倍艁喓敛华q豫地說道。杜佑微微蹙額,眉間帶著一抹陰郁,“你確定你接受得了?在樂音的‘兩面三刀’就像受了刑一樣,倫敦這面的酒吧只會比那里更開放?!?/br>“……‘兩面三刀’不是夜總會嗎?”“你當小音沒有經濟頭腦嗎?”杜佑無聲白了杜亞一眼,隨即繼續說道,“你進的大廳就是兩面三刀最表面的酒吧類型,越往里,消費越高,顧客的限制也越嚴格?!?/br>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杜亞咽了咽口水,將頭慢慢地轉向杜佑那面,問道:“上次樂哥給我的金卡,是不是整個兩面三刀通用的?”“那張金卡有價無市,不過小音給了你也算白費,看你,單單進了第一層就受不了,更別說往下的幾層?!倍庞硬[了瞇眼,在看見拐角的蛋糕店的時候,隨口說道,“前面那家MariVanna是在唐人街的分店,里面的蜂蜜蛋糕很不錯,要去試試嗎?”聽聞杜佑說完,杜亞的大眼睛瞬間閃閃發亮,“好~朝著我最愛的蛋糕出發!”杜佑揚起唇角,微微一笑。“Excuseme,doyouhavehoneycakes(打擾一下,請問還有蜂蜜蛋糕嗎?)”“Yes,justonepieceleft,youaresolucky.Pleasewaitamoment.(是的,您真幸運,只剩下最后一塊。請稍后,馬上給您送過來。)”大概是由于處于夜生活的巔峰,店里還沒什么人,他們兩個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店員的速度很快,馬上便將蛋糕端了上來,順便解釋道:“Thisisthesthoneycake,andourbakerhavebeeinthistime.Youcouldgettotheearly,havefun.(我們的糕點師已經下班了,這是最后一塊蜂蜜蛋糕。下次你們可以來得早一點,祝你們吃的愉快。)”“Thankyou.(謝謝。)”杜佑微笑著回道。在目送服務員離開之后,杜亞拿著叉子盯著眼前的蛋糕,左看看右瞅瞅,就是不知道從哪里下手。杜佑迅速地從邊上舀起一小勺,剛要填進嘴里,在看見杜亞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堪堪停下,不由笑道:“怎么了?”杜亞哀怨地盯著杜佑嘴巴旁的蛋糕,“哥,完美的作品都被你給破壞了?!?/br>聞言,杜佑好笑地晃晃手里的勺子,一口吃進去,吃完還砸吧砸吧嘴,滿意道:“味道不錯?!?/br>杜亞鼓起了一張臉,要說什么,終究是低下頭,悶悶地舀起蛋糕,有一口沒一口地吃下去。杜佑戳戳杜亞的胳膊,“喂,生氣了?”“沒有?!?/br>“不就是吃了你一口蛋糕嗎?平時是怎么疼你的,小白眼狼?!倍庞有α诵?,溫聲道。憋了好久,杜亞才委屈道:“我還沒拍照,剛要擺姿勢,你就挖走一個角……”杜佑僵著一張臉,不知道該說什么。感情這小兔崽子是因為沒拍照的事情在鬧脾氣。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