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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低下頭不做聲。鄭氏哭泣著撲了上來:“四郎,你這是怎么了?你們這些人都干了些什么?我…我要報官?!?/br>“呵!”那領頭的打手嘲諷道:“報官?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報官也沒有用。戚四郎在我們賭坊欠了兩千三百兩銀子,只要你們還了,那么一切好說,但要是不還,哼哼,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br>“這、這怎么可能?”鄭氏不敢置信,她道:“你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她使勁搖著戚四郎的肩膀,“你告訴我,他說的都是假的對嗎?”見戚四郎羞愧黯然的眼神,她崩潰的大喊:“你怎么能這么做?你這是要毀了我們這個家??!”戚四郎突然掙脫了束縛,連滾帶爬的跑上前抱住戚世欽的大腿,痛哭流涕的說:“六弟,你、你救救我,我不想被剁手??!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六弟?!?/br>戚世欽強忍著四哥的鼻涕眼淚擦在了他的衣服上,雖然他和四哥的關系不親厚,但也不好不管。他問道:“你是怎么欠到這么多銀子的?”“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經常跑過去玩幾把過個手癮,這段時間也不知怎的越賭情緒也激動,他們也肯讓我欠錢,我就…我就這樣了。六弟,你可千萬要救救我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br>那領頭的道:“怎么樣?你們是交銀子呢,還是讓我剁掉他一只手?”戚四郎嚇的瑟瑟發抖,哀求的更厲害了。戚世欽:“這么多銀子我們一時半會也沒有,你總得給我們一些時間吧?!?/br>領頭之人道:“好啊,那我就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要是到時候你們還是交不出來,就被怪我們翻臉無情了。畢竟我們開的是賭坊而不是善堂?!?/br>撂下狠話之后,一群人呼啦啦的走了。對于賭坊這方面戚世欽是不了解的,哪怕是在現代,他家境富裕,他也是沒接觸過這方面的,他哥天天盯的嚴著呢。不過那句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說的沒錯,這事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也沒什么辦法。不過,賭坊竟然能讓戚四郎欠這么多,這讓他覺得有些莫名,要知道普通的農戶家庭,區區幾百兩就足以讓他們傾家蕩產。而且要是戚家將戚四郎分出去,賭坊就真是拿不到一分錢,而開賭坊的目的是什么?當然是銀子!回到家的周翠翠知道自己家里欠了一筆巨債,當即氣的昏了過去,戚世欽眼疾手快的抱住他娘,語氣驚慌的喊道:“娘,娘你醒醒?!?/br>“小戈,快點去找李大夫過來,跑快點?!逼菔罋J急忙轉頭對戚戈說。戚戈應了一聲,很快就不見了身影。不多時,李大夫坐在圓凳上給周翠翠把脈:“這是情緒波動太大,氣急攻心導致的暈倒,問題不大,我給你寫個藥方調理一下,注意保持平穩的心態就好?!?/br>“謝謝李大夫。景書,把診金來過來?!逼菔罋J一路送著李大夫出門。回到床邊的時候,默默握著娘的手,用自己的異能去幫著調養身體,剛剛一時心急,還真沒想到這回事。沒過多久,周翠翠就醒了過來:“小六,我這是怎么了?”“娘?!逼菔罋J拉著周翠翠的手安慰道:“剛剛李大夫來看過了,說您就是一時心急所以才暈倒的。您年紀大了,怎么這么不知道保重身體,娘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們這些孩子該多難受啊?!?/br>周翠翠難得露出溫和的笑容,她的手輕輕拍了一下戚世欽的手背,轉眼又想起昏倒前的糟心事,眼淚不住的往下淌,聲音顫抖:“那個不孝子在哪?讓他滾過來?!?/br>戚四郎從角落扣扣搜搜的挪過來,頭也不敢抬,低聲叫了一句:“娘?!?/br>周翠翠猛的從床上起來,抓住戚四郎就是一陣捶打:“你這畜生,家里好不容易過的好點你就這么糟蹋,你這種畜生怎么不干脆去死,你還回來做什么?家里有多少銀子都不夠填這個窟窿??!”“娘,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戚四郎跪在地上,或許這一刻他是恐懼而后悔的。罵了半天,娘倆摟在一起皆是大哭起來。大家正勸說著,外面有一人喊道:“戚四郎在屋里嗎?你娘子跳河了?!?/br>眾人一驚,戚四郎趕忙跑了出去,雖然兩人一直沒有孩子,但是感情還是相當深厚的,不然他也不會一直守著這個不下蛋的母雞。一路來到河邊,何月正幫著做一些急救,戚四郎一把把人推過去:“滾遠點!”何月摔了一個屁股蹲,生氣的說道:“你看不出我是在救你娘子嗎?”戚四郎沒有理她,自顧的抱著鄭氏哭喊,可能是何月的急救有了用,鄭氏漸漸清醒過來,看見抱著她的丈夫。她哭著說:“你還救我干什么?你做下這種事情,就是在逼我去死啊,正好我也不想活了,你放開我?!?/br>鄭氏推開戚四郎的手,又要往河里跳,戚四郎趕緊攔住。這時李大夫也趕過來了,戚家發生的事他也聽說過了,這村里但凡有個風吹草動都會很快傳的人盡皆知,他心里一嘆,這誰沾上一個賭字,還真是要命。“你娘子這是懷孕了?!卑淹昝}之后,李大夫說道。“什么?”鄭氏一驚,眼中帶著一抹喜色,這是他們盼望了多久的孩子啊。很快,這抹亮光又消失了。“哈哈,我…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逼菟睦膳d奮的語無倫次。“有了又怎樣?跟著你這賭鬼父親日日提心吊膽、擔驚受怕嗎?”鄭氏責問道:“這孩子我生下來自己養,我要回娘家,我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有個賭鬼父親的?!?/br>她深知村里那些賭徒的心性,戚四郎以往手癢常去小賭幾把,那時她就勸過了,但是戚四郎還是偷偷的去過。后來她見戚四郎還是很有分寸,從不會玩大,索性也就隨著他,沒想到這一放縱就出了大事。戚四郎拉住鄭氏:“別、別走好不好,都是我錯了,我以后一定改,我再也不賭了?!?/br>“這是以后的事情嗎?你現在都保不住自己了,咱們從哪里拿出那么多的銀子?”戚四郎道:“有的,有的,我們還有小六,他肯定有辦法的。小六,你救救四哥,四哥以后這條命都是你的,好不好?小六?!彼吭诘厣喜蛔〉目念^,額頭上很快就鮮血淋漓,看上去狼狽不堪,可憐又可恨。周翠翠:“你自己闖的禍,為難你弟弟做什么?小六他不欠你的?!彼睦镆矀?,但是也不樂意見到小兒子被為難,算算魏景書的嫁妝,家里說不定能湊夠銀子,但是人家憑什么要把自個的嫁妝拿出來?對于女人、哥兒來說,那就是他們以后安身立命的保障。要是其他兒媳婦還好說一點,但魏景書背后站的是縣令,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