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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穿過巷子,上了樓,把房門關上反鎖了,才松了口氣。 她倒是不怕那群人,這個年代可比她以前好多了,有公安專門保護普通的平頭老百姓。只是這天色晚了,小巷里又沒有其他人,她一個女人,小心點還是穩妥些。 坐在床上的她皺了皺眉,想到了剛剛那些人說的大世界。 她記得那本書里寫了,那個吳煙把自己作得去夜總會的地方,就是大世界。這可是個銷金窟,海城的有錢男人都愛去的地方,原因嘛,就是里面能讓他們放松,有美女、有美酒、還有各種能讓他們放松的方式。但是,這個大世界,五個月后就查處了。而書里的吳煙,那時候也終于從里面脫離出來,可是那時候的她也已經廢了,只能看著周如甄因為舉報有功,獲得了一系列的ZF便利,成為了海城最年輕的女企業家。 吳煙眉頭皺得更緊了,書里面寫的是周如甄當時雖然和吳煙鬧崩了,但聽說她進了大世界,就想把人帶出來。但吳煙不聽她的,正好遇上海城上面被嚴查,周如甄因為之前救了一個受傷的男人,從他手里拿到一些秘密資料,正好是對大世界不利的,便站出來舉報大世界。而周如甄作為舉報人,還遭到了打擊報復,但是那個被她救了的男人卻每次都能及時出現,把她解救出來。 算一算的話,似乎是這幾天,周如甄就能救到那個男人。 吳煙很無所謂,她重新活過來,所求的不過是安安穩穩度日,這是她上輩子到死都沒體驗到的。這個年代和她以前很不一樣,在這里,她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物品,她想去哪,就可以去哪。不用一直被鎖在一個院子里,不用被當成一件貨物一般被人挑選。 所以周如甄只要不惹到她,不管她以后的前程有多么的遠大,都和她沒有關系。她只想好好的生活,自由的生活。 吃過飯后,吳煙拿了兩件衣服,下樓到巷口的公共浴室去洗澡。 雖然是公共浴室,但海城這跟北方不一樣,不是一個大澡堂子那種,還是小單間,隔開的。吳煙花五分錢,要了個單間,就鉆了進去。 這個年代別的都好,就是花錢的地方太多了,尤其是她這種在外地沒房的人,吃飯要花錢買,洗澡也得花錢,就是做事的地方不遠,不然還得花錢坐車。 吳煙用水把臉上的那些化妝品都洗干凈了,一邊給身上打肥皂一邊想著自己還得想想生錢的路子。 現在她的工資一個月是150塊錢,因為她爸腿不能動了,所以這個錢還得寄回去100塊錢,用來治病買藥的,家里還有個弟弟,正在上學,也是要花錢的。 既然她現在是吳煙了,所以這個錢,還是得寄回去,更何況,在原身的記憶里,她的父母對她還算不錯的。 每個月留50塊錢花用,在海城這個地方,只能說勉強糊口而已。房租得要個十來塊,一個月吃飯也得要20多,再加上其他花用,一毛錢也剩不下來。 但是原身爸爸的病,原身的家庭,是長期需要錢的,如果想要治好,還得去大醫院看,就憑她現在賺的,可能原身的爸爸這輩子都治不好了。 但是該做什么呢? 整個九十年代都是黃金的年代,被劃為特區的幾個地方正在高速的發展著,海城離那些地方太遠了,她也不懂什么房產股票這些,就算過去也不一定能賺錢。而海城這邊,前兩年設立新區,勢頭正猛,看過書的吳煙也知道,未來海城會發展成國內超一線的城市,房價更是可以用一平千金來形容。吳煙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最好是趁現在多買房,買門面,越多越好,以后光靠吃房租就可以來,但是錢從哪來? 她上輩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會按摩懂點醫術,但按摩能讓她一天賺幾百塊嗎?懂點醫術能讓她進醫院工作嗎?就算看過了書,怎么做生意,怎么賺錢,還是沒個數。 但錢,又是必須需要的。 吳煙閉上眼睛仰著頭,頂上噴頭里的溫熱的水灑在她白嫩如玉的身上,也給她洗去了一身的疲憊,可她心里卻一直盤算著,該如何掙錢。 第9章 第9章 洗完澡之后,吳煙用一條干毛巾把自己的腦袋包住,只露出一雙眼睛,然后在浴室公用的洗衣池里把衣服搓了搓。好在現在天氣不算冷的,衣服也不厚,比較好洗。 洗衣房里人不少,吳煙找的是個小角落,這里沒人跟她搶水龍頭。剛來的時候,就算接受了原身的記憶,但吳煙還是鬧出了一些笑話。 比如搞不清楚水龍頭該開多大,直接開到最大濺自己一身的水。比如沒弄清楚男女廁所的標志,差點跑進男廁所。 當然最主要的就是,她聽不懂大家說什么。 有時候聽別人說什么計劃生育,家里只能生一個孩子。她就搞不懂,為什么只能生一個孩子。在她那個年代,哪一家不是以家里孩子多為榮的? 就算是鄉下那種都快吃不上飯的農戶,都是一年接一年的生。 之前聽別人說下崗,什么國企重組,好多人都沒有活干了。她也不懂,國企是什么意思?下崗又是什么意思? 然后她就開始買報紙看,路過報亭的話,一定得買一份報紙??粗粗?,這些也就懂了。她知道,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太淺薄了。 但沒有辦法,一口氣吃不成一個大胖子,她也只能靠著這種方法,一點點的探索這個世界。 對于怎么賺錢,她頭緒不多,想著自己還是得去買幾本書來看,沒準能激發一些想法。很小的時候,她家里的書就是一些醫術,那些書都被她爹珍藏在柜子里,遇到什么疑難雜癥,實在是不懂的時候,才會拿出來,細細的查找是否有對應的例證。 她隔壁的一戶人家,送家里的兒子到私塾去讀書,曾經她在院子里聽到過他念一段話。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br> 還小的她不知道為什么,把這句話記得牢牢的,以至于她就算被賣了,沒有了人生自由,還是會省下一些銀錢,買些書來看,有時候她甚至慶幸,她是被重點培養的姑娘,有讀書寫字的機會。 把水龍頭給關上,將最后一件衣服擰干放進盆里,外面就傳來幾道年輕姑娘嘻嘻哈哈的笑鬧聲。 “忠哥,你看什么看???小心忠嫂過來擰你的耳朵?!?/br> “就是啊,上回就堵在門口罵我們爛婆娘,把我嚇死了喲?!?/br> “哎呀,忠哥就是耙耳朵,忠嫂一過來,從上到下,可都軟了?!?/br> “軟?小麗,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