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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決沒有雇兇殺害蘇維塔!一切都是蘇維塔的陰謀!他自己派刺客去殺自己,再裝出受害者的樣子誣陷我。你居然沒看出他的真面目?哈哈哈哈,朱利亞諾,我都要笑岔氣了。你以為自己在跟蘇維塔‘合作’?大錯特錯!你完全被他利用了!”朱利亞諾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你以為挑撥離間管用?我不會中你的計!蘇維塔跟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要陷害你?反倒是你,肯定記恨蘇維塔消滅海盜,才會雇兇殺害他!”“我關心的只有巴爾薩諾,也就是‘B先生’。早在蘇維塔出征前,他就被梵內薩逮捕了,蘇維塔又沒傷他,我為何要恨蘇維塔?反倒是咱們可敬的海軍大將對我恨之入骨吶!執政官換屆選舉馬上就要開始了,所有議員分成兩派,一派是貴族派,主張根據傳統擁立一位家族淵源深厚的贊諾底亞貴族,另一派是武官派,多為海軍中憑武勛獲得頭銜的新興貴族,主張擁立蘇維塔這樣有軍事背景的人。我是貴族派的候選人之一,也就是說,我是蘇維塔通往執政官之路上的絆腳石,他當然得除掉我。但他不能明目張膽殺我,只能依靠別的手段剝奪我的頭銜和權利,將我流放,這樣我就不能參加選舉了?!?/br>“你少紅口白牙污蔑他人!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很遺憾,一切都是我的推測,我拿不出證據證明蘇維塔的陰謀,也拿不出證據自證清白。你愛信不信。但你不會動腦子想想嗎,叛國通敵可比謀殺罪嚴重多了,我連重罪都承認了,何必死不承認輕罪?”朱利亞諾陷入混亂。他不喜歡蘇維塔,他承認這一點,但他從未懷疑過蘇維塔的言辭。將軍自己派遣刺客刺殺自己,然后嫁禍費爾南多?這也太可笑了……而且根本沒有證據!可是舞會刺殺過后,蘇維塔的表現委實反常,他差點丟掉性命,怎么會那么冷靜自若?朱利亞諾原以為是因為蘇維塔常年征戰沙場,看慣了生死,但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早有預料?一切都是他自導自演,所以他才會那么鎮定?不不,費爾南多老jian巨猾,怎能相信他的話?今天不宜再跟他講話,先回去換換腦子,思維總是跟著費爾南多走,肯定會掉進他用言語織成的陷阱。朱利亞諾剛想甩下幾句狠話,整艘船突然劇烈震動起來,仿佛船身撞上了什么東西。費爾南多的鎖鏈響個不停,朱利亞諾的提燈差點脫手。難道是觸礁了?“升月”號的船員經驗豐富,不至于吧……又或者是風暴已然來臨?他惡狠狠瞪了費爾南多一眼,匆匆走向樓梯。牢房看守焦急地等在外頭。上層甲板傳來紛亂的腳步聲和叫喊聲,朱利亞諾只能勉強辨認出“武器”、“全體”幾個詞。船員們似乎正在緊急集合。“大人,您可回來了!”看守急匆匆地迎上來。“怎么了?是風暴嗎?”“比風暴更糟糕!”看守叫道,接著詭秘地望了望牢房,湊到朱利亞諾耳邊,怕被人聽見似的,壓低聲音道:“咱們遇上海盜了!”第63章劫囚“怎么會有海盜?他們不是被蘇維塔將軍全數剿滅了嗎?”“大概是一些漏網之魚?!?/br>“他們竟敢襲擊軍艦?”看守望了一眼監牢深處:“恐怕是來劫囚的!”“劫囚!”朱利亞諾大驚失色,“你守在這里,我上去看看!”他登上頂層甲板。所有的水手都被叫醒,軍需官正在分發武器。夜穹中陰云密布,半點星月光芒也無,只有船上的燈光可供照明?!吧隆碧栕笙戏较蛴幸凰胰Ψ诮咏?,那船沒亮任何旗幟,桅桿頂上光禿禿的。船上拋出許多抓鉤,鉤住“升月”號船舷欄桿。水手們一見有抓鉤便迅速砍斷,但更多的抓鉤接踵而至。海盜船上暴射出一陣箭雨,“升月”號的水手紛紛中箭倒下。黑暗中只聽見一聲洪亮的命令:“持盾!”一組水手拿起一人高的塔盾,沖到左舷,架起一堵盾墻擋開飛箭,另一組水手則躲在盾墻后,斬斷飛來的抓鉤。又聽見一聲命令:“放箭!”第三組水手手持弓箭,從盾牌與盾牌的空隙間射了一輪箭。對面的海盜船上傳來幾聲慘叫。“升月”號的海員們訓練有素,但兩艘船還是越來越近,近到海盜船上的人攀著繩索一蕩便能落到“升月”號的甲板上。“對面的人聽著!”海盜船上有人喊話,“交出費爾南多·因方松,就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休怪我們手下無情!”“升月”號船長登上船頭,拔出腰間的軍刀:“無恥匪類,癡心妄想!士兵們,不要膽怯!想想你們多少同胞死于海盜刀下!現在正是為他們報仇的大好時機!決不可對海盜低頭!”水手們齊聲怒吼,一時間,甲板上全是武器反射的白晃晃的光芒。朱利亞諾跑向軍需官:“也給我一把武器!”軍需官丟給他一柄劍:“您千萬小心!”海盜船上的人冷笑:“不識好歹!弟兄們,上!殺得這群狗娘養的片甲不留!”天空中雷鳴陣陣,海面波濤洶涌,“升月”號在起伏的海浪間載沉載浮,冰冷的海水沖上甲板,漫過蓋在甲板柵欄上的防水油布。海盜船上無數人影爬上桅桿,抓著繩索蕩到“升月”號上。沖天的喊殺聲蓋過海濤的轟鳴。忽然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瞬間照亮海面,將所有人照得猶如青白的鬼影。大雨驟然傾盆而下。他們已經駛入風暴肆虐的海域。朱利亞諾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提劍迎向一名海盜。鋼針般的冷雨砸在他身上,仿佛一只只來自幽冥的鬼手,要將活人身上最后一絲溫度也奪去。兵刃碰撞,密集的攻擊讓朱利亞諾毫無喘息的時間。這些海盜或許沒系統地學習過劍術的精妙之處,但常年浸yin在掠奪和戰斗之中,令他們擁有蠻橫的力量和敏銳的直覺。不過一名普通海盜畢竟不是刺客學徒的對手,何況這名學徒師從梵內薩最優秀的緘默者之一。朱利亞諾砍斷海盜的脖子,噴涌而出的熱血立刻被雨水澆得涼透。他迎向下一名敵人。如果恩佐和安托萬在就好了。恩佐一人就能擋住一大幫人,安托萬可以和朱利亞諾配合,無人能近他們身??上莾扇苏诖撝泻艉舸笏?。這可真是最糟糕的時機。海盜船從“升月”號左舷方向逼近,但右舷欄桿上不知何時也多出了許多抓鉤。有人喊道:“小船!”原來一些海盜事先乘小船趁著夜色濃重逼近軍艦,然后從右舷登陸?!吧隆碧柕氖勘坏貌环殖鲆徊糠秩Ω队蚁吓郎蟻淼臄橙?。“升月”號雖然是軍艦,但只是用于押送犯人的二桅船,配備的人手并不多,海盜的人數幾乎是他們的兩倍,加上夜間奇襲的優勢,“升月”號應接不暇。很快,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