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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慘烈的回憶“我要你?!?/br>刺客說著,扯開朱利亞諾的褲子。這家伙瘋了!朱利亞諾當即便明白刺客想做什么——他想強jian他!才逃出虎口,怎么又遇上這種變態!他弓起膝蓋,對準刺客下腹頂去,但刺客早已料到他的行動,抓住他膝窩,反將他大腿向外一扳,熟練地剝掉他的褲子。朱利亞諾倒抽一口冷氣。他的下身完全暴露在刺客審度的目光之下,姿勢色情,從刺客的角度,完全可以將他身上最隱秘的部位一覽無余。他從未遭受過這種侮辱!“放開我!”朱利亞諾嘶啞地喊道,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哭腔,“瘋子!變態!放開我!你當我是什么?妓女嗎?”“你當然不是妓女?!贝炭屠潇o地回答,“嫖妓需付錢,上你則不用?!?/br>朱利亞諾的聲音哽在了嗓子里。傷口痛得厲害,他好想放聲大哭一場,但這樣肯定會被刺客笑話,所以他咬住嘴唇,叮囑自己,就算再痛也不能哭。他緊閉雙眼,防止眼淚流出來。他的人生在數個小時之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日落之前,他是薩孔家的小少爺,生活在和平、富足的家庭中;夜幕降臨后,他失去了一切。他的父母被殘暴地殺害,人頭挑在槍尖上。他那美麗的白墻紅瓦的宅邸被烈火焚成廢墟。他躺在城邦最破舊、最危險的貧民窟里,即將被一個戴面具的刺客強暴。早知如此,他不如和父母死在一處算了!但是……不行。他不能死。如果他死了,誰去替家人伸張冤屈、報仇雪恨?誰去查明真相,還他父母一個公道?誰去抓住費爾南多·因方松那條背信棄義的狗,讓他付出代價?他決不能死!朱利亞諾放棄了掙扎。刺客“咦”了一聲,放開年輕人的手腕,托住他下巴,讓他面對自己。“你是說,我的身體可以用來抵債?”朱利亞諾極力忍住抽泣的沖動,用他所能發出的最平靜的聲音問。“嗯,或多或少吧?!贝炭筒恢每煞?。年輕人的雙眼猛然睜開!刺客嚇了一跳。方才還凄楚可憐的翡翠色雙眸,此刻卻燃起了無形的烈火!透過那晶瑩的虹膜,火焰幾乎噴薄而出,在他心頭烙下一道灼痕!“那我不介意被你多上幾次?!敝炖麃喼Z說,“只要你幫我殺更多的人,幫我殺死費爾南多,殺死城衛隊,殺死謀害我父母的兇手?!?/br>刺客的動作突然停止了。朱利亞諾摒心靜氣地等了一會兒,仍不覺刺客有進一步動作。一陣低沉的笑聲從面具下傳來。“有趣?!贝炭偷穆曇舫錆M興趣盎然的味道。身上的重量驟然減輕。朱利亞諾不明所以地望著刺客跳下床,抓起那件猩紅的披風,仍到他身上。紅發年輕人急忙用披風蓋住自己裸露的下體。“我出去一下?!贝炭驼f。“你……”“放心,我不會出賣你的?!?/br>“我……”“你待在這兒,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來捉你——應該不會?!彼a充一句,“如果有,那只能說明你命該如此,自認倒霉吧?!?/br>刺客扶了扶自己的面具,似乎在確認它是否會掉下來。接著推門而出。等那扇看上去不甚牢固的門再次關上后,朱利亞諾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他又是一個人了。他用披風裹住身體,縮在床的一角。他的傷口疼得要死,刺客的劣質酒精滲進傷口里,像一個邪惡魔鬼將爪牙刺進他體內,準備要他的命。然而睡意卻漸漸涌了上來。他好累。如果可以,他想就這么睡去,等再次睜開眼睛,他仍舊躺在自己家中舒適豪華的大床上。一切都是一場夢。他希望時間能退回費爾南多的馬車剛剛抵達梵內薩的那個下午。費爾南多仍舊是那個年長成熟但對他親切的表哥。父母招待他共進晚餐,然后去書房商量家族生意上的事。朱利亞諾的父親維托·薩孔是總督府的次席書記官,母親奧莉婭來自一個商賈世家,精明能干,薩孔家族的生意都由她打理。費爾南多·因方松雖然年輕,卻已經是一家之主。他們三人一定在籌劃家族的未來,才會商量到那么晚,以至于朱利亞諾都沒能和親愛的表哥好好敘舊。不過沒關系,第二天,費爾南多便纏著他游覽梵內薩城。朱利亞諾帶他參觀了新近落成的神廟和城邦引以為傲的新碼頭。他們玩樂整整一天,回到家中,享用了廚師特制的冰鎮石榴酒,覺得這輩子從來沒這么愜意過。如果一切都能停止在那個時候,該有多好。“朱利亞諾!醒醒!朱利亞諾!”紅發年輕人從睡夢中驚醒。臥室大門“砰”的一聲被撞開。借著月光,朱利亞諾看見他的母親大步流星地進屋,她披著一件絲綢睡袍,手里端著一把十字弓。“怎、怎么了?”“出事了!快起來!”母親捏住朱利亞諾的肩膀,像對付小時候那個不聽話的男孩一樣將他拎起來,“快走!”朱利亞諾哀嚎一聲:“媽!你怎么了?這么晚了,到底有什么事?”他盯著母親手中的十字弓,“有強盜?”“沒時間解釋了!快走!”她拽著朱利亞諾的胳膊,將他拖出臥室。年輕人想不到自己雍容華貴的母親,手指竟這么有力,掐得他生疼。臥室外連接著一條走廊,憑欄遠望,正好可以看見薩孔家的大門和庭院。朱利亞諾倒抽一口冷氣。到處都是火光。庭院中擠滿了人,沸騰的人聲像海潮一般迎頭撞向朱利亞諾?;鸸鈦碜匀藗兪种械幕鸢?。明亮的火光映紅夜空,連星辰都黯然失色?;鸸庹樟亮四切┤松砩系某切l制服。還有一些人,穿著繪有薩孔家族家徽的馬甲,表明他們是薩孔家的家丁。但他們大部分都倒在地上,了無生氣的身體遭到城衛踐踏。庭院中有兩個人相對而立。一個穿著明藍色的制服,而另一個——朱利亞諾認出那是他的父親維托。維托激動地對藍制服說著些什么,可惜太遠、太嘈雜,朱利亞諾什么也沒聽清。接著,不知從那兒射出一支箭,正中維托胸口。“父親!”朱利亞諾慘叫。他來不及為父親哀悼,便被母親拽著迅速離開走廊,從仆人專用的狹窄過道進入后院。宅邸的后門外也亮著火光,看來他們早已被包圍。“到底怎么了,母親!他們……他們射死了父親!”朱利亞諾驚恐地喊道。“噓!”奧莉婭示意他噤聲,“他們會聽見的!”“可是……”“我知道,孩子,我也看見了?!眾W莉婭神情痛苦,“已經來不及了!我們不該讓費爾南多來的!他背叛了我們一家!”“費爾南多表哥……?”“別管這么多了!你快走!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