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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少愛我一點吧。話說回來,如果是來探監的話,怎么朱芮沒有和你一起來?”“我跟她一直在分居?!?/br>“你舍得?”蕭重澗突然重重的放下了水果刀:“你今天純粹就是為了把我氣死的是吧?”楊九無辜的看著他。細長的眉眼一眨一眨的,無盡的委屈無盡的莫名,滿臉上都寫著受害者三個字,“……我又沒有歡迎你來看我,是你自己非要來的?!?/br>蕭重澗轉身就沖了出去,病房的門被撞得哐當一聲巨響。他的身影明顯爆發出憤怒的火焰,那怒氣讓周圍的人都退避三舍,門口有幾個小護士戰戰兢兢的看著他沖了出去,才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看看病房里剛剛手術完畢的病人有沒有被擰斷了脖子。楊九一只手捂著嘴,一只手拼命的捶著床。他笑得是如此厲害以至于如果不竭力控制自己的話,傷口就會因此而掙裂開來。小護士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一點也不明白這個男人是遇到了怎樣好笑的事,怎么會開心成這個樣子。楊九抬頭看見小護士,笑得連氣都喘不過來的問:“面膜試過了嗎?”小護士怯生生的搖頭:“還沒?!眤“快去試試!特有效的我跟你說!”小護士于是興沖沖的又跑回去試面膜。蕭重澗在病房外站著,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在那里也不動也不走,呆呆的看著里邊的楊九。如果這時候有人經過看見他這樣,一定會嚇一大跳的。這個男人一貫態度強硬而意志堅決,在短短幾年的時間里收攏大權,該處理的處理該提拔的提拔,從來沒有什么動詞可以讓他動搖自己的決定和毅力。沒有任何人可以讓他像現在這樣,茫然而困惑的佇立在原地,想走上去又瑟縮不前。楊九看著他和善的微笑,問:“你不回家去?”蕭重澗搖搖頭。楊九又問:“我聽說你經常睡辦公室,為什么不回去?”蕭重澗低下頭,過了很長時間,才慢慢地說:“我一直在等你……”“你這樣說我覺得很失望啊,”楊九說,“我以前教過你,決定一旦做出來就不能更改了,有些人你一旦得罪就只能得罪到底了,沒有什么今天恨得要死明天又愛得要死的事。雖然我對于愛情這方面不大擅長但是經營愛情其實和經營事業是一樣的道理,你今天宣布一個企業已經倒閉了,明天想讓它再開工流水線大批量搞生產,這有可能嗎你說?”蕭重澗聽著他說話,然后慢慢的往前走。楊九停下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病房門口,卻沒有再前進了。“楊九,”他低聲問,“如果我們當作那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你沒有背叛我也沒有支持過其他女人進門,我沒有想過要殺你,然后我們能不能回到以前?”楊九說:“能?!?/br>蕭重澗抬起頭來看他。接著楊九搖搖頭,不無遺憾:“——但是我做不到當那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這個命題的前提條件就沒法成立?!?/br>蕭重澗久久的注視著他,許久苦笑一聲:“楊九,你這輩子是不是就沒有愛上過什么人?你最愛的始終是你自己,對不對?”病房的窗外已經是臨近午后的大街了,風從碧藍如洗的天際席卷而來,飛過河流、森林和金黃的向日葵的田野,拂動在大街兩邊盛開的大朵大朵的蝴蝶蘭。很久以前在一個相似的午后,他曾經坐在天臺上點著煙看。他看過一個附在書后的短篇故事,題目是與你涉過同一條河。其實那是假的,楊九想。沒有人能重復兩次的踏進同一條河流。就算每一滴濺起的浪花都無比的相似,那也不代表那就是多年前你淌過的那一條。世界上的河流有千千萬,屬于你的那片水早就在你抽身上岸的那一刻,呼嘯著奔騰遠去了c。“有的,”楊九沒有看蕭重澗,他轉過頭看著窗外,余音近乎于嘆息,“……只是你不知道罷了。x”樓梯口有一個小小的拐角,羅駿站在上面仰頭看著病房門口。他的手抓著醫院樓梯的扶手,那扶手是鐵的,因為長期的觸摸而變得易發圓滑和光亮,帶著淡淡的鐵銹的味道。那冰涼的氣息在這個炙熱的午后漸漸的從他的指尖浸入身體,從肌rou的縫隙中一點一點的滲透骨骼,讓他在明明應該是最安心的時候,反而感到不寒而栗。_蕭重澗在外邊很晚的時候才回到家,今天是朱老爺子的壽辰,雖然不指望他能大辦,但是面子上的工夫不能少。他在外邊喝了不少酒,進門的時候都帶著一股酒氣,但是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肅穆,朱芮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著他,皺了皺眉想說什么,但是又膽怯得沒有說出來。蕭重澗能回來其實已經給足了面子了,他要是真的不回來,朱芮其實也拿他沒有辦法。當初一嫁一娶說起來是門當戶對,真要是有什么利益關系也是大家互相利用,誰也沒有比誰矮一等。再說朱家這一代人脈凋零,朱老爺子眼見著一年比一年不行,朱芮自己又當不了家,這幾年的勢頭已經顯然落了下風去。家庭生活是這樣的,當然夫妻之間是有感情在里邊,但是整個關系還是帶有自然生存法則的作用。誰比較強,誰就有說話權。這個不論是在社會的大環境還是在家庭的小氛圍里,都無時不刻在發揮著影響。蕭重澗看朱芮從樓上下來,淡淡的問:“老爺子來了沒有?在前廳?”朱芮低聲說:“我爸爸說想跟你談談?!?/br>蕭重澗心里冷笑一聲,臉上不可避免的有點漫不經心的樣子顯出來:“談就談吧?!?/br>他現在不知道為什么很多時候都能理解楊九的想法,他的表情,他的動作,他為人處世的習慣,甚至一些微妙的表情和神態,他都能漸漸的品味出來。以前他聽說兩個人生活在一起久了就能慢慢變得相像,他在和楊九一起生活的時候沒有學到的東西,現在楊九走了,他反而不由自主的下意識去模仿體會起來了x。突然江陵走過來:“老板等等!”朱芮原本就始終看江陵不順眼,當下就皺起眉頭來想說什么,但是被蕭重澗打斷了:“什么事?”江陵看著手里的錄像帶盒子:“下午羅家派人送來了這個錄像帶,說是給你的,然后我就收下來了,我馬上出門去給我媽買咸水鴨,老板你自己收著吧?!?/br>“又咸水鴨,老吃不膩啊?!銠z查過沒有?”江陵立刻一個激靈:“沒有,我覺得我不應該動它,所以就直接拿給你了?!?/br>蕭重澗對這人有時候稀奇古怪的想法和行動都感到麻木了:“……為什么?”“我直覺這對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