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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如果是一般被扶持上位的人,在聽到重臣說這種話時,是會感到高興的。這說明當底下人的沒有要越俎代庖的意思,總有一天會把手里的權柄交還給上位者。然而對于羅駿來說,這等于是把他心里隱藏著的憂慮變成了現實。他一直擔心楊九會離開,擔心了這么多年,楊九的一句話讓這個隱憂變成了未來可能發生的事實。如果能形容的話,那么在那一剎那間,羅駿心里幾乎掀起了一場地震。他臉上的血色驟然褪盡,如果不是夜色的遮擋,可能楊九現在就已經發現了他的異常。“不用擔心我,我會把它當成是上天的旨意——可能是羅榮慎在天堂上希望我忠于他吧?!睏罹耪酒鹕韥?,帶著虛假的優雅對羅駿欠了欠身,“——能完成愛人的遺愿,我對此感到十分榮幸?!?/br>突然他的手被羅駿拉住了。“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去愛其他人了?”楊九掩著唇輕聲的哈哈笑起來,眼底一片深情:“其實我愛你愛得發狂?!?/br>緊接著他俯下身,直視著羅駿的眼睛:“——你信么?”羅駿注視著楊九黑色的漂亮的眼珠。這個人的眉眼和當年的完全沒有一點變化,好像他還停留在羅家那個深深的、隱秘的庭院里,躺在漫天的桃花中,漫不經心的拿著狗尾巴草去逗弄人家打著鼾的小黑貓。他張了張口,慢慢地說:“我……我信……”——如果你對我哪怕一點點感情都沒有,你怎么會陪在我身邊這么多年?——這么長時間,無數的點點滴滴日日夜夜,如果你真的一點也不愛我,你怎么可能會做到這么多呢?楊九眨眨眼,笑聲極其的輕,然而那笑意在他眼睛里,就好像濃得化不開了一樣:“你信?羅駿,連我說出來的話,你也信?”他抽身欲走,冷不防羅駿猛地站起身來,從身后抱住了他的腰。這是他們第一次這么接近的靠在一起,大片的肌膚相貼,一點間隙都沒有。楊九很削瘦,尤其是脊背上的骨頭幾乎能硌手,但是他后頸上的皮膚倒是很細,帶著沐浴過后又在夜風里吹了半天的氣味,仔細聞的話,好像還能聞出一點花園里睡蓮遠遠飄過來的暗香。楊九直覺想推開他,但是羅駿的聲音沒有那種讓人敏感的曖昧,相反倒是有點楊九慣常的不用負責的調情:“為了忙你的事我最近都沒去和對面鋼材集團那只可愛的小野貓約會了,這么晚出去明早一定回不來,不如老師您幫忙解決一下?”他要是特別深情特別用心的說點小情話,可能楊九這時候已經把他給甩出去了。他說的話有點楊九習慣了的歡場風月意味,這種意味在楊九的直覺里,就是不用認真、不用負責。“怎么,你那天不是打電話叫人來的?”“那不是么,最近慣的無法無天了,電話都叫不來了,我也懶得開車出去……”楊九微微偏過頭,帶著點揶揄的笑意:“你不是很會伺候女人?”羅駿探過頭去,這個姿態讓他幾乎貼著楊九的耳廓說話,他們緊緊地相貼著,這個樣子簡直稱得上是耳鬢廝磨,“……我還很擅長于伺候您呢?!?/br>大概是白天的心情真的很低落,這個時候也許一場無關痛癢的發泄會有助于改善情緒。楊九心里微微動了一下,隨即反手過去帶著暗示性的拍了拍羅駿按在自己腰側的手臂:“這里會有人上來?!?/br>發泄是生理需求,隱私是心理需求。羅駿幾乎是立刻就興奮了起來,隔著衣服楊九都能感覺到他掌心貼在自己身上的熱度。他回過頭去,微涼的下唇若有若無的擦過羅駿的眉宇,然后按住他,強迫他暫時冷靜下來。楊九的房間在天臺之下,直接下一道樓梯就可以。羅駿是如此的興奮以至于在樓梯拐角的地方就忍不住按著楊九親吻下去,剛邁入青年的時段,行動還帶著顯而易見的毛糙,在暫時沒有人經過的角落里就把手伸進了楊九的衣底,價值不菲的阿瑪尼襯衣很快就被揉搓凌亂成了僅僅是掛在身上的布料。“別、別這么急?!睏罹糯⒅D頭避過羅駿再一次覆上來的親吻,“你到底多久沒解決過問題了?小心憋出病來?!?/br>“這話同樣問你?!绷_駿用肩膀抵著他,伸手在他下身的部位上捏了一把,“你不也硬了?”楊九哈哈一笑,伸手去開自己的房門。羅駿的手極其的不規矩,身體上竄過的陣陣戰栗顯然影響了他開門的速度,房卡在幾次歪斜之后終于插進了鎖孔里。楊九踢踢羅駿:“喂,你不去洗個澡?”回答他的是一陣天旋地轉,然后他們雙雙絆倒在大床上。楊九在下邊充當了rou墊的緩沖作用,這把老骨頭還沒來得及發出抗議,就被羅駿一把握住了身體的中心。羅駿壓在楊九身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怎么樣,我是不是很夠意思?”楊九罵了一句臭小子,緊接著再想說什么的時候,羅駿一頭壓下來堵住了他的唇。欲望被人嫻熟玩弄的感覺在一開始總是讓人無法接受的,楊九伸出手,但是緊接著被抓住了手腕??旄写碳さ蒙眢w發軟,完全沒有力氣和一個他還以為是個孩子、實際上已經早就已經成熟的男人去抗爭。他竭力的揚起頭,露出脆弱的脖頸,羅駿隨即去親吻著他的下巴,急切的在鎖骨上留下自己的吻痕。楊九直覺有些不對。他不喜歡在下邊,和蕭重澗在一起時那是沒辦法,和別人的時候通常不會委屈自己去承受。羅駿這個意思,已經不像是尋?;ハ鄮蛡€忙,而像是正兒八經的有些占有、侵犯的情欲意味了。然而這個時候羅駿加快了動作,成倍的快感讓人一陣恍惚,整個人全身心的都在這種刺激下戰栗著,完全無法言語。他迫切的想發泄出來,那種欲望叫囂著戰勝了一切,只要他一發出聲音,那必定是求饒和呻吟。羅駿的喘息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粗重:“想射,嗯?”楊九皺起眉,他眉眼其實很細,眼光流轉的時候頗有些婉轉的意味,帶著薄薄的水光,羅駿只看了一眼就感覺一股火氣燒上來,險些受不了了。楊九悶哼了一聲,他被大力翻轉過去,長褲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揉成一團扔在了地上。還沒有發泄出來的欲望被繃在了巔峰上,連床單上的摩擦都給人想要卻就是得不到的空虛,硬生生逼得人發狂。羅駿甚至來不及好好做擴張和潤滑,就像是你日思夜想的大餐在經過長時間的艱難跋涉之后終于放在了你的眼前,這時候你饑腸轆轆,你還有什么心思去慢慢的系好餐巾、擺好餐具?羅駿急促的親吻著楊九的后頸,“你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