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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醫生一起過去, 洪水途徑的地方很容易發生流感?!?/br> “好, ”小戰士紅著臉,敬了個禮,便快速跑開。 安煙原地眨巴了下眼睛,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她長的兇神惡煞?為什么小戰士跑的那么快。 半個小時后,安煙和三位經驗豐富的醫生帶著幾名護士跟著小戰士沿著河邊去找陸少群。 洪水雖然已經褪下, 可途徑的地方到處都是泥濘和雜草,一眼望過去, 像個小型垃圾場。 唯一比較慶幸的是前年政府將鎮上的道路都打了水泥, 不至于現在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 很多房屋應該是進了水, 大門敞開著,院子里曬滿了被子衣服,村民不斷進進出出, 打掃洪水遺留的淤泥。 安煙唇角微勾,似有所感:“只要人在就好?!?/br> 蘇妙跟在她旁邊,聞言點點頭:“我大學剛畢業的時候,是想來農村支教的。我覺得很多小城鎮民風淳樸,又沒有生活壓力,住起來很舒服?!?/br> “后來呢?”安煙看她:“怎么來了軍區醫院?!?/br> 蘇妙嘆口氣:“我爸不讓,說我敢去,就直接斷了我的生活來源?!闭f著,她重重嘆口氣:“那是拿捏住了我的命門啊?!?/br> 安煙輕笑,胸中散了幾分沉悶。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便能陸陸續續看到沿岸搜救的橄欖綠,幫著小戰士一路將早餐分發下去,安煙在前方的橋上看到了陸少群。 正值盛夏,楊柳低垂,河聲潺潺,男人一身淺綠色的作戰服像是與背景融為了一體,點綴了這個夏天。 他只穿著淺綠色的背心,小麥色的胳膊線條筆直,三角肌微微凸起,充滿力量感。 他上身微彎,小臂拄在橋欄上,正側頭與秦城說話。 或許是注意到她的視線,他微微轉頭,對上了她的眼睛。 安煙搖了搖手上的袋子,便見男人大步走了過來。 他身上仿佛帶著光,一走近,周圍的溫度都高了不少。 蘇妙極有眼力勁兒的先帶著其他醫生和護士幫忙將剩余的早餐分下去,給兩人制造獨處空間。 陸少群嘴角的笑意都泛著柔和:“怎么來了?” “看看有沒有發生流感的可能,”安煙將手里的包子遞過去:“你們剛剛在商量什么?” 陸少群接過袋子,隨意的拿出一個包子咬了一口,轉身看向那座小橋,秦城還站在那里,不過此時多了個蘇妙,不知道兩人說了什么,蘇妙紅著臉跑開。 一個包子很快解決,陸少群這才開口:“那座橋有些歲月了,這次發洪水還能□□住,要是再來場暴雨,肯定得塌陷?!?/br> “你想修橋?”雖然是疑問句,可卻是肯定的語氣,安煙了解陸少群,他有身為陸家子孫的矜貴驕傲,可更有軍人的坦蕩和赤誠。 他有心中國家大義,將民族百姓放在了第一位。 這件事若是別人來做,或許有些難度,可換成他就不一樣了。有陸家支持,政府的財政撥款,當地官員刮不去半點油水。 果然,他點點頭:“要想保住這個鎮,防洪堤壩是一定要重修?!?/br> 安煙看向那座大橋,數百年的歷史,承載了無數人的腳印。若是被洪水沖毀,肯定是一筆損失?,F在若是修建鞏固,即使再經歷幾百年的風雨,怕也是沒問題。 安煙沒留多久,雖然是存了私心,想來見見他,可要看看有沒有流感源也是真的。 一群白大褂踩著泥濘,路過每一戶人家。有感冒發燒不舒服的順手治病,有其他需要幫助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圍也竭盡全力。 下午將近2點,安煙一群人才吃了午飯,又急忙商量出一套預防措施,以現在擁有的所有資源,爭取到最大的保障。 下午5點,看著一群激動的小護士,安煙才得知,陸少離來了。 帶著浩浩蕩蕩的物資和救援隊,猶如天神般為整個鄉鎮的人送來希望。 陸少群帶領的軍人可以救他們于水火之中,陸少離這些商人的救助,可以讓他們免于饑餓。 陸大少爺又要享受一把被人擁戴的感覺了。 正好陸少群要修橋,兩人一合計,陸少離便直出了全款。 一邊幫助了鄉民,一邊兒在國家面前刷了好感,也算是名利雙收。 安煙最近幾天也忙,三人也只是偶爾碰到聊幾句,便又匆匆各忙各的。 洪水退后,許多小孩和老人免疫力低下,都開始發燒感冒,整個臨時駐扎的醫療隊,忙的天翻地覆。 直到第5天,安煙所在的醫院駐扎地才平安的送走最后一位病人,所有護士和醫生都松了口氣,一直□□的雙肩松懈下來,疲憊頓時席卷而來。 安煙讓他們去休息,她倒是睡不著,沿著半山腰的小路,向上直行。 陸少群老遠就看到她沿著山路往上走,隨手將手里的水桶塞到秦城的懷里,便跟著爬了上去。 秦城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只能看到自家隊長的背影了。 安煙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往身后看去,下一秒便彎了眼睛:“你怎么來了?” “剛剛看到你上山,便直接跟過來了?!?/br> 安煙嘴角彎了彎,挽著他的肩膀一起往山頂走。 陸少群腳步穩當,叢林高山都踩過,這種小路自然不看在眼里。倒是安煙,聚精會神的躲著旁邊帶刺的樹枝,深一腳淺一腳的格外吃力。 陸少群將安煙扯到身后,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低柔:“跟在我身后?!?/br> 安煙還沉浸在躲樹枝當中,慢半拍的點了點頭。 高大的背影遮住了半沉的太陽,每走一步都給她踩出順暢的道路,兩邊的枝椏被他移開,安煙跟在他身后,一路輕松。 青州的建筑都是依著山勢而建,遠遠看去整座山像是天然的屏障,將青州護在懷里,因而得名青山。 大約半個小時,陸少群拉著安煙抵達山頂。安煙早已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山頂上要涼快許多,有清風吹過,掀起一陣涼意,帶著清香,從心底舒坦開。 從上往下看,一邊郁郁蔥蔥,草木茂盛,滿眼綠意,緊張的神經都放松了很多。 安煙伸了神懶腰,雙手支在身后,瞇著眼看向遠方。 遠遠的建筑也像是縮了一個型號,像是樂高搭建的塔樓。藍天在遠處縮成了一條線,像是與大地接壤。澄澈的天空,此時空曠無際,渾身的疲憊一掃而空,安煙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這幾天不停忙碌,一刻不能放松,那根弦更是時刻緊繃,不敢出絲毫差錯。 來治病的人雖然都是小感冒,可他們剛經過洪災,家里財產損失,不管是心里還是生理都有一些創傷。 安煙修過心理學,她除了治病還有給他們進行心里疏導。 連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