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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容平容安留下想辦法修葺加固宮門了,那才實際。王伯父應該是怪我自作主張吧,他最看重王族威權,特別是面對西西里海龍族的時候?!?/br>“怪不得咱們,怪他們不管自家族人死活!”容革鄙夷道,“待會兒見了東海龍王,還不知道怎么樣呢?!?/br>“沒事,我去說?!卑揭拾参康?。片刻后,天已經黑透,剛結束一場惡戰的他們又匆匆趕到新龍宮門口,一看,氣血頓時全往頭頂沖:果然,宮門緊閉!烏泱烏泱的人坐了一地,傷殘者由本族祭司就地救治,痛苦呻/吟;幼崽受驚挨餓,哭得可憐,家人固然心疼,但眼下非常時期,外面亂成一團,誰也不敢隨意外出。西西里海龍衛維持現場安全秩序,看不過眼,出去找了些食物回來,但人太多,只能優先給傷患老人和幼崽。這些人已經弄明白了,危急關頭伸出援手的是西西里海龍族,見敖沂出現,人群頓時sao/動起來,議論紛紛,殷切盼望著,竟然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外族王子身上!——這其實很悲哀。“大家稍安勿躁,我這就進去看看!”敖沂高聲道,他無法承諾什么,因為這里是東海。敖沂帶著容革等十幾個親衛,剛靠近了些,正門竟然緩緩開啟,里面的守衛探出頭來恭敬道:“沂王子快請進,龍王已經等候多時了?!?/br>“帶路?!卑揭式z毫不覺得驚訝,鎮定從容地進去了。*****正殿內,一大群王族眼觀鼻鼻觀心,誰也不肯抬頭;敖瀚端坐上首,焦頭爛額,怒拍扶手大吼:“怎么不說話?你們平時不是特別能說么?全變啞巴了?”敖沂進去,不疾不徐提醒道:“還有,舊龍宮遭遇變異鯊群襲擊,受傷受驚的居民全坐在宮門外等候安置,伯父您知道嗎?”敖瀚下意識坐直,雙掌握膝,收起一臉的焦躁惱怒,居高臨下俯視,慢條斯理道:“是沂兒來了啊,快坐。聽說,你帶人去舊龍宮兜了一圈?怎么不先來這邊呢?”……不是你讓人堵著等、讓我們先去救命的嗎?容革腹誹。敖沂落座,身上散發濃重的血腥味,激得眾王族皺眉不滿的同時又有些畏懼,敖沂微笑解釋:“來的時候剛好碰上那邊危急,就耽擱了一會兒,我年輕,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順便把那邊的人帶了過來,交由伯父安排?!?/br>東海龍王驚詫:“是嗎?昆亮,趕緊出去看看,送他們回家去,別在外頭待著,不安全?!?/br>“是?!?/br>輕描淡寫,絲毫不以為意,對西西里海龍族辛苦一下午的戰果不聞不問。敖沂心想我們不是沖著邀功來的,大事要緊!他深呼吸,忍了。果然,下一刻,東海龍王傾身向前,眼神銳利冰冷,緊盯敖沂,一字一句道:“你王兄被自由民挾持了,聽說了嗎?”敖沂驚詫又迷茫,急忙問:“是哪位兄長?我剛到,沒聽說啊?!彼跂|海的堂兄弟可真不少,至少十幾個。哼,裝得可真像!“唉,是小灃?!睎|海龍王沉痛嘆氣,焦急道:“他是被趁亂報復的自由民家族挾持了,現對方逃到藍嶼負隅頑抗。沂兒啊,我就小灃一個子嗣,你能不能幫忙去救他回來?”☆、第92章“什么?王兄被挾持了?”敖沂大驚失色,猛地站起來,連聲追問:“自由民報復?哪里來的自由民如此猖狂!王兄一貫謙和仁厚,他們報復什么?”呃……“咳咳,”東海龍王暗罵侄子裝傻充愣,但又不能明說原因,只好避重就輕道:“暫時不清楚是何方卑劣jian邪自由民,等抓到了——”“救人要緊!”敖沂不等對方說完就急切打斷,兄弟情深溢于言表,怒氣沖沖道:“伯父,這事兒拖不得,我這就帶人去藍嶼幫忙把王兄救回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些人敢挾持王子!”竟然這么爽快?東海龍王有些反應不過來,原本他以為至少要話里話外、明里暗里施壓威逼的……不管他對敖灃怎么失望,那都是他今生唯一的子嗣,虎毒不食子,父親的著急是本能的。“很好,很好?!睎|海龍王有些語塞,頓了頓,顧不上裝腔作勢了,焦急道:“那你們快去藍嶼吧,那里有足夠的守衛,雖然他們另有要務在身,但……但你可以要求他們適當協助?!?/br>唉,算了算了,小灃那混帳東西就是來討債的!東海龍王又氣又無奈。容革低頭撇撇嘴:你唯一的子嗣竟然比不上一個要命的破藥爐??敖沂卻高興地想: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那我們這就去了,伯父您別著急啊?!?/br>像是怕對方反悔似的,敖沂迅速帶著容革等人飛快離開,頭也不回地沖出宮門。*****“噯,要不要去舊龍宮叫上容平他們一起?”容革小聲問。敖沂搖頭,忍笑道:“事態緊急,無暇顧及,咱們這些人足夠??炜炜?,去晚了幫不上忙!”“也是啊?!?/br>容革笑得意味深長,游得飛快,他天生桀驁不羈,對于能給令人憎惡的東海龍王添添堵這事兒十分感興趣。西西里海獸人們從清晨忙碌到明月裊裊升起,幸虧來的全是年輕力壯吃苦耐勞的小年輕。途中,敖沂先是簡短鼓舞了一下士氣,又隱晦提點了待會兒的“真正任務”,免得真打起來誤傷自己人。而此時,籠罩在皎潔月光下的藍嶼島礁群,已是殺聲震天混亂不堪。氣氛緊張凝滯,一觸即發,雙方在夜幕中僵持。居中主島礁上的藥房周圍,水下島上被一群東海龍衛包圍得幾乎密不透風,這些是死士,受龍王令死守藥爐不被破壞——因此,哪怕自家王子敖灃被jian賊挾持、性命危在旦夕,他們仍寸步不離地堅守原地。“后退!”偽裝過后的敖景大吼,抓著尊貴的東海王子的脖子,粗魯野蠻往后拖,鋒利的龍爪緊緊抵在敖灃護心鱗上,“得罪了啊?!卑骄案蕉敢獾?。對方唯有苦笑,盡心扮好人質,這是下策——但敖灃沒有其它辦法,他不愿眼睜睜看著東海覆滅。敖景抬頭,又大吼:“后退,否則這王子就死定了!”“別亂來,敢傷王子一片鱗你們通通跟著陪葬!”東海龍衛隊長緊張怒喝,他壓力巨大,心知如果這趟差沒辦好的話自身難逃一死。雖然人數對比懸殊,但對方手中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