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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宮門口,小龍急匆匆牽著紀墨的手游了出來。龍后?所有年輕人立即迎了上去。“爸爸,您怎么出來了?”敖沂過去抱起弟弟。紀墨笑著說:“貴客歸家,我來送送,否則多失禮?!?/br>敖玄慌忙上前:“不敢當!昨晚向您辭行已經備受提點,您實在太客氣了?!卑叫β敾廴屎竦凝埡笠恢弊鹁从屑?,更何況對方還是伴侶的長輩。“你說提點我更不敢當?!奔o墨笑瞇瞇,看看滿眼期待隱帶忐忑的長子,紀墨哪有不明白的?他上前,親切拍拍敖玄的肩,叮囑道:“一路小心,隨時歡迎你們回來?!?/br>這是非常明顯的態度。敖玄頓時萬分感激歡喜,同時再下決心定要讓自己的家人也善待寬待敖沂,一時激動之下竟然說不出話來。嘖,真笨!“還不趕緊謝過龍后?”敖景看不下去了,背后一腳踹向幺弟膝彎、將其踹得跪倒。哦,對!對!敖玄恍然大悟,立即當著眾人的面給紀墨恭恭敬敬行了大禮。“快起來快起來,這是做什么?”紀墨嚇了一跳,伸手攙扶起長子對象,同時朝敖景投去一個帶著笑意的眼神,后者不慌不忙謙和笑了笑。依依不舍話別良久,最后分別時,敖玄游出去很遠都克制著不回頭,但最后拐彎時,他終究沒忍住,轉身看:遠處,敖沂揮手大喊:“一路小心!”頓了頓又豁出去似地補充:“早點回來!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兒都沒法找你!”我整顆心都留在了這西西里,怎么可能不回來?敖玄異常堅定地承諾:“我一定盡快回來!你放心!”*****送走了他,整日忙碌家里大大小小的事,說不思念是不可能的。但是,敖沂從暖季開始一直等到暖季結束,那人都沒有回來,他著急、他擔心、他生氣……但就是無計可施。誰都能看出沂王子的低落低沉。這天,容革找到在海島上發呆的敖沂,再次提醒道:“肖佑又催了一次,龍果即將成熟,咱們該收拾收拾出發了吧?”消瘦很多的敖沂低頭沉思,心里空蕩蕩的。容革忍無可忍,怒了,恨鐵不成鋼地痛罵:“怎么?難道敖玄不回來咱們就不去鱷獸谷了嗎?那種言而無信的混帳東西,你就當他死了吧——”“別說了!”☆、第86章敖沂猛地站起來,微涼寒風掃過他的長袍,顯得整個人清瘦修長,他低頭閉了閉眼睛,抬頭輕聲懇求道:“別說了?!?/br>“你——”容革焦躁扒扒頭發,一腳飛踢,弄得海沙四濺,瞪著眼睛,眉頭擰得死死的,自顧自生了會悶氣后,終究舍不得再責罵失魂落魄的可憐王子,他長嘆息,重重拍打對方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是我胡言亂語行了吧?敖玄應該是回家被什么事情絆住了腳,咱西西里風好水好人更好,天上地下獨一份兒的美,那王八蛋遲早會滾回來的!”這海鹿……敖沂勉強笑笑,也抬手狠砸了好友肩膀一下,沒再多談那人,否則他整個人都沒法安寧。他打起精神問正事:“肖佑又催了?他怎么說的?”容革凝重道:“我上午巡海路過石灣海灘,肖佑幾個特意在那兒等著,他說,這次鱷獸谷和河谷兩處的龍果都有提前成熟的跡象,咱們得提前出發。而且,走獸部落……他們好像也發現河谷龍果了,哎??!”兄弟倆并肩在弧形銀白海灘上散步。“不奇怪,早晚的事,河谷龍果瞞不住的?!卑揭释螂S風婆娑起伏的椰林,提到河谷龍果,他就不由得想起和敖玄一起在河谷探險的種種,記憶反反復復閃現,但如今對方一去杳無音訊……敖沂用力搖搖頭,強迫自己集中精力商談正事。容革忿忿不平:“那群不要臉的四蹄走獸!肯定跟蹤過咱們,真可惡!”敖沂停下腳步,眼中總算有了輕松調侃的意味,忍笑提醒道:“不要臉的四蹄走獸?噯,別忘了你是陸地雄鹿和人魚的后代,說出去看別人笑話你自打嘴巴?!?/br>……嘖,忘了。容革悻悻然扭頭,大搖大擺地走。“肖佑還說什么了?”敖沂莞爾,點到為止,接著問正事。“哦,他說前陣子經過圣湖下去打招呼時,康弟又問敖景的事情?!闭f起另一窩姓敖的龍他就惱火,咬牙切齒道:“那敖景也不是個東西!把康弟哄得團團轉,那小子傻得沒邊了,過幾天去圣湖必須教訓他一頓!”敖沂深呼吸,努力調整心情,走到海島木屋前的藤椅坐下,艱難開口道:“容革,我非常擔心,也許……他們真的出事了??赡苁腔丶彝局?,也可能是家逢巨變,或者是回來西西里的途中……我最近總做噩夢,夢見他們——”“別胡思亂想!”容革從藤椅上彈起來,猛拍桌子打斷,別扭地安慰道:“他們都是天生的改造龍,敖景狡猾得跟什么似的,詭計多端滑不溜丟,敖玄雖然少根筋,但有一身粗蠻武力,誰能找他們麻煩???哼,肯定是回到家被長輩禁足了,就像我亞父把我關地宮那樣?!?/br>敖沂怔愣失神,不復從前開朗和煦笑瞇瞇的模樣,輕聲道:“如果他們只是被長輩禁足,那倒還好,來日方長,我從來沒有逼著他承諾什么……都是獸人,我無法拋下西西里,這是我的家,有需要我保護的家人族人……敖玄也一樣,我有什么資格要求他離開家鄉來西西里陪著我呢?只希望他能偶爾回來聚一聚,比如說現在,又到了采摘芝蓮的時候,他怎么還沒到?”沒出息!忒沒出息了!容革翻了個白眼,眼不見心不煩地閉上眼睛,把自己摔進藤椅里,有氣無力道:“我說敖沂,你好歹是咱西西里海龍族的王子吧?怎么就、就那么委曲求全呢?海里面又不是只有他敖玄一條龍!你看看我嘛,海鹿你喜不喜歡?”“……誰敢不喜歡你?”“那是!”敖沂正色道:“這不叫委曲求全,是不得已而為之,其實敖玄付出得比我多,畢竟我無法去他家生活,他卻承諾會回來西西里長居?!?/br>嘁,可他不是爽約了沒回來么?但這話只能想想不能說出來,容革覺得自個兒還是挺厚道的。“其實你得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