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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著的冒險獸人,個個緊張忙碌,爭分奪秒,做著出發前的準備。想要龍果,都得各憑本事。“都給我趕緊,烤rou?這會子哪里有時間烤rou?吃生的!”敖恪大手一揮,果斷下令,眉眼間除了斗志,還有隱約煞氣,抬高下巴看對面樹屋的狀況。樹屋之上“咚咚咚、噠噠噠”聲音響成一片,獸人們匆匆在通道上行走。容吉喜滋滋地跑進樹屋,興高采烈地說:“大王子,您放心,鱷獸谷上空的濃霧一時半會兒散不了!”敖沂快速整理骨刀、弓箭繩索、藥囊等物品,愉快道:“很好,趁這會兒沒下雨趕緊飛進去,可千萬不能落在他們后頭了,否則到時候不好繞路的?!?/br>“長了翅膀哪能讓他們搶先?不可能的事!”肖佑胸有成竹,他們走出露臺,肖佑兩指一個響亮的唿哨,召集起全體鷹人,吼一聲:“出發!”敖沂回身,最后提醒新加入的伙伴:“待會兒坐穩了,千萬別亂動,摔下去不是開玩笑的。放心,你先給我們帶路,等過去看了,不管是不是,最后我們都會返回鱷獸谷、一起幫忙找芝蓮?!?/br>“好?!卑叫χc頭,容吉過來,一把將其帶到一個鷹人身邊去,豪邁地說:“有緣才能相識,你倆一起吧!”想著可能尋獲的未知龍果,那鷹人倒也爽朗,痛快答應了。不多時,在山洞獸人氣急敗壞的注視下,一群雄鷹帶著海族獸人,騰空而起,高亢鷹嘯和渾厚吼聲交織,快速朝鱷獸谷方向飛去。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敖恪雖然笑吟吟,但聲音卻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陰惻惻說:“呵,海神怎么不降下幾道驚雷、將他們全劈下來算了?”他的護衛龍只能小心翼翼地勸:“您看那天色,極可能會下雨,鷹人的翅膀到時候就是廢的,一樣得步行?!?/br>敖恪冷哼一聲,拂袖大步走,心情是顯而易見的不好。鷹人!西西里海龍族!簡直該死的礙眼!*****“哇,好大的霧?!卑揭蕮]揮手,睜大眼睛四處看,卻連十米開外都看不清楚。肖佑解釋道:“暴雨前后,天氣寒涼,底下又是山谷,霧氣就濃?!?/br>“我們家雖然有海島,但看不到這個,要是瑞瑞見了,指不定驚奇成什么樣?!卑揭氏胂刖陀X得樂呵,無論身處何方,他總是牽掛著家人。“瑞瑞很懂事。之前他去圣湖玩時,我曾帶他飛了幾次,小小幼崽,高興得那樣,還記得道謝,真難得?!毙び有χ?。身邊圍著眾多獸人,敖沂少不得要謙虛一番,因而說:“哪里哪里,瑞瑞要學的東西多著呢,最近剛開始學捕獵?!?/br>身處半空,他們隱在濃得化不開的霧中,飛進鱷獸谷之后,絲毫沒有停留,一口氣朝西南邊飛去了。*****“敖玄,你仔細看看底下,哪兒眼熟?”敖沂問。他們飛出鱷獸谷之后,找了個地方降落歇息。不久后,大部分獸人留下原地待命,肖佑敖沂帶著幾個精銳再次出發,根據敖玄的記憶,去搜尋當日的那條河。烏云緩緩在天邊聚攏,水氣很重。鱷獸谷的西南面,是幾座高聳陡峭的山,中間有蜿蜒曲折的溝谷,怪石嶙峋,古木參天,藤蔓遍布,幽深狹窄,毒物橫行,是人跡罕至之地。俯視之下,只有深深淺淺的綠,樹木遮天蔽日。不一會兒,又開始下雨,惹得鷹人低聲咒罵,他們的羽毛若是淋濕,背著龍族很難飛。敖玄認真觀察過后,最后指定其中一道山溝,說:“那挺眼熟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山腳應該有一大片紅色帶刺的花?!?/br>肖佑無奈道:“得下去才能看清楚,都被樹擋住了?!?/br>“只能下去找,又下雨了?!卑揭侍ь^看天,半晌無言。☆、第32章驚//變西西里密林復雜遼闊,獸人未踏足的地方太多太多,比如說底下那幽深峽谷。“撲棱棱”幾聲,伴隨著鷹羽揚起的風,他們降落在一處稍微空曠些的草地上,周圍峽谷峭壁遍布,林木蔥郁,野草藤蔓茂密。敖沂站定,入鄉隨俗,手上握著一把骨刀,在陸地上他時刻不敢松懈。容吉則是期待地看著敖玄,關切問:“怎么樣?有印象嗎?”獸人們四處張望,巴不得前面哪哪兒就出現一條河、河中島上生長著滿滿的龍果藤……被許多道期待眼神盯著看,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幸虧敖玄記性很好,他原地略辨別了一下方向后,就開始朝東邊往下,解釋道:“上次來時這附近全被洪水淹了,我是沿著河心深處游的?!?/br>肖佑輕輕握住敖沂的胳膊,帶著他走,囑咐道:“小心腳下,這種草叢最多毒蟲?!?/br>“嗯?!卑揭侍乱粋€陡坎,吸吸鼻子道:“這地方怎么這么悶?會不會有瘴氣?都把藥囊拿出來吧,小心為上?!?/br>眾獸人依言行動。敖玄點頭道:“確實悶,很壓抑,是不是因為地勢太低了?”“難說?!毙び又斏鹘鋫渲?,“密林這么大,沒有一個獸人敢說自己走遍了的,離開熟悉的環境,就是冒險,甚至賭命?!?/br>敖沂苦中作樂道:“噯,這么多人一起,還是冒險吧,賭命就算了?!?/br>“我……答應過你父母,在岸上會護你周全的,放心?!毙び诱f話險險拐個彎,才圓了過去。“互相照顧,互相照顧??!”敖沂怕拍好友的肩,他是見跟著來的幾個獸人都有些緊張,略說笑幾句,可以適當緩和氣氛。敖玄帶路,一直往峽谷底部走。越往低處,林木藤蔓就越繁茂,濃綠欲滴,顏色飽滿得詭異,濕冷之意刺骨。加上揮之不去的在濕潤環境下腐爛植物的特殊味道,獸人們默不作聲,咬牙忍耐,都很能吃苦。雨水透過遮天蔽日的樹枝葉子滴落,將他們澆得濕透,黏糊糊,汗流浹背,逢坡爬坡,逢坎過坎,體力不斷消耗。期間,敖玄一直在最前面帶路,他不但腿長,體力精力也嚇人,保持勻速步行,時?;仡^看,要是哪個獸人喘得厲害了,他就會默默停下來喝口水。短暫休息時,敖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敖沂就坐在對面。“噯,敖玄,你真夠可以的!”敖沂笑瞇瞇,羨慕又贊賞:“我從沒有單獨穿行過陸地密林——小時候是沒化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