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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地望著敖康。“容吉,你過來一下?!卑揭逝ゎ^招呼。“大王子,我能幫忙做什么?”容吉把眼神從化形明顯出現問題的敖康身上收回來,匆匆游到敖沂跟前問。“你上去,給哲叔帶個話,就說康弟沒事、要在安靜的湖底休息,再悄悄找我圖哥,叫他多拿些白玉蟹膏來處理傷口用?!卑揭市÷暦愿?。“是!”容吉飛快游了上去。圣湖護衛龍們心里惴惴不安,黑濱強自打起精神,安排他的弟兄們散開、各自去做事。敖沂的眼神非常凝重,但眼下什么也不能說,只能先盡力安撫好堂弟、再幫他處理傷口。*****木屋上面,青哲他們其實也沒等多久,只是在焦急等待時、時間會變得異常漫長。所以,當容吉冒出湖面時,青哲簡直要喜極而泣了,他飛快迎上去,緊張至極地問:“康兒怎么樣啦?他怎么沒上來?沒出事吧?”容吉按照敖沂的囑咐,一板一眼地說:“請放心,他沒事,不過這上面的天氣太惡劣,海族不適應。所以,他需要在安靜的湖底休息?!?/br>“是嗎?真沒事了?”為人父母,青哲當然會繼續追問,他懊悔自責地說:“都怪我!之前下大雨時,康兒一直沒表現出不適應,相反還挺喜歡的,我們也就沒在意,都怪我……”青哲緊盯著湖面,此刻他只想親自下去看看,奈何卻根本不可能做到。容吉一邊說,一邊悄悄朝希圖肖佑使眼神,后兩者哪有不明白的?他們的心情異常沉重不安,合力把青哲架回屋里去了。容吉繞著木屋慢慢游,不多久,肖佑出現在窗口,簡單交談幾句后又很快返回,把藥膏交給了容吉。——看來,海陸混血兒確實是先天不足的,特別是成年的關鍵時期。容革當時就極為兇險,敖康現在看起來也很不妙。肖佑看著容吉下潛消失在湖面后,暗自長長嘆了口氣。*****敖沂清晨就下去湖底,直到傍晚時分,才調整好了情緒,回到了木屋,他剛一出現,青哲就緊張跑過去,連聲急問:“沂兒,你康弟怎么樣了?你伯父呢?他們怎么沒上來?我烤了rou,就等你們上來吃了?!?/br>敖沂努力扯出自然的微笑,安撫道:“哲叔,康弟在湖底休息,這風暴一直不停,我們就讓康弟先別上來了,伯父在陪著他。放心吧,沒事的?!?/br>——事實上,中午時敖沂就想上來、親自報個平安的,但他還沒游出多遠,后面又傳來了敖康失控痛苦的吼聲☆、第13章再次重逢當時敖康剛被父親和堂兄聯手安撫好,他看起來很疲憊,瞇著眼睛在打盹,但突然間就猛地一掙,痛苦翻滾:“啊啊啊父親——我的頭!我難受……難受……”當時敖沂心里真是“咯噔”一下,二話不說就轉身往回游,再次幫忙把瘋狂掙扎的堂弟按住,但不可避免的,敖康身上剛處理好的傷口又裂開了,血腥味彌漫在周遭湖水中。“康兒!”敖泱雖然強,但此時他只是一個父親,眼睜睜看著幼子受苦、向自己求救,真是心痛如刀割。跟早上發作時一樣,敖康剛開始還有部分理智,但很快的,他又兩眼血紅,歇斯底里地吼叫。敖沂心疼又無奈,再次用水繩把他困住,以免他的外傷加重。護衛龍們極想幫忙,但又不知該從何幫起。敖康被家里教得很好,從不蠻橫驕縱,整日樂呵呵笑瞇瞇的,大家都很喜歡他。令人感到驚恐的是,敖康這次花了更多的時間才清醒過來——而且,失控時他雖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但卻能回憶起來,這絕對是個殘忍打擊。“我不能化形了是嗎?”敖康趴在父親懷里,不斷發抖,哽咽著,絕望地問。“別胡思亂想,會沒事的!”敖泱不斷輕輕撫摸著幼子的脊背,極力隱忍著安撫他。敖沂心里特別難受,說:“康弟,你放心休息,我已經讓容吉容祥回去請成祭司過來。成祭司你還記得嗎?”敖康神情有些恍惚,他已經發作兩次,傷神又傷身,體力消耗得非???,但還會下意識地道謝:“謝謝沂哥,我記得成祭司,上次換鱗片時,就是他給我調制的藥膏?!?/br>“領主,我無能——”說這話的,是圣湖的祭司景華,此時他簡直羞愧得抬不起頭來,因為他自知沒有本事調理好敖康的身體。“您老快別說了!”敖沂簡直頭大,悄悄上前去迅速將景華祭司拖走,問:“景祭司,康弟現在情緒很不穩定,您看有沒有辦法讓他放松些?”景華面有難色,猶豫半晌,最終咬牙坦誠道:“對不起!大王子,這段時間我已經想盡了辦法,可以用的草藥都用上了,但就是沒什么效果!希望成祭司盡快到來,他比我年長,也許他會有辦法的?!?/br>敖沂無意識地甩動一下尾巴,嘆口氣說:“好,希望成祭司會有辦法。為什么康弟情況這么嚴重,伯父卻——”沒等敖沂說完,景華就焦頭爛額地解釋道:“???不是的,大王子您別誤會!小主子是第一次像今天這樣的失控,之前他只是說自己很煩躁頭暈而已?!?/br>“沂哥?!蹦沁叺陌娇翟诤?。“怎么了?”敖沂馬上游過去。敖康抬頭看看湖面的光影,說:“我母父和大哥肯定嚇壞了,沂哥,你能不能上去幫我騙騙他們?就說我沒事,今晚留在湖底休息?!?/br>所有龍聽著都很不是滋味。“放心啊,我早就讓容吉上去解釋過了?!卑揭拾参康?。“好,這就好?!卑娇灯v地閉上眼睛,微微點頭,喃喃道:“真累呀?!?/br>敖泱一直摟著幼子,心疼地說:“累就睡會兒,餓不餓?想吃什么?”“想吃角牛rou,要烤得焦一點兒的那種?!卑嚼ヲ榭s著,似是在囈語,又苦惱地皺眉:“但是,大哥說天氣變冷,角牛全跑進密林里躲了起來,我們家附近沒有啦。敖沂立刻振奮起來,斬釘截鐵地說:“有??!角牛是吧?我昨天下午剛到的時候就見著了,就在湖岸的草叢里晃悠?!?/br>“不是吧?”敖康努力睜開眼睛,半信半疑,但又特別餓特別饞,砸吧砸吧嘴,最終不好意思地說:“沂哥,那如果你待會兒上去還看到草叢里有角牛的話,能不能去抓一頭來烤了吃?”敖沂抬頭挺胸,一口答應:“可以啊,我也很久沒吃了,你好好休息,我這就上去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