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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算是在交往了吧。 作者李依咪對大家說: 老干部終于發糖了,古人云糖久必虐,虐后再甜,所以劇情還是得推進的。' ' 有沒有虐自己而不虐讀者的辦法呢?還真有,那便是后面的部分我更快一點,觀感上就不太苦了。' ' 當然,這只是個理論上的方案,能否實現取決于作者的懶值T^T 第三十九章 命 發布時間:2018-09-17 00:00:05|字數:3480字 銀行的停車場面積有限,所以盧定濤通常泊車的位置是旁邊的超市門口。 這天婭枝如往常一般拎包下了車,她一眼便注意到超市門口的卸貨員,覺得那人的身形分外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是誰來,直至那人熟練地將一箱維他檸檬茶放進門簾內,又轉身走向貨車時,婭枝才看清他的整張臉,認出面前的搬運工就是她見過一次的紅發青年,阿三。 阿三戴了一頂帽子,帽檐并不寬闊卻足以遮掩紅色的發絲。正值嚴冬,阿三穿著公司的紅色的沖鋒衣制服,自然顯露不出身上的文身,也就散發不出絲毫的混混氣息,在普通人們眼中,已然是平凡打工青年的模樣。 阿三也看到了婭枝,他摘下磨得發灰的白手套走來,婭枝便笑了,她剛剛開口想要說些什么,身邊一個聲音卻先她一步打招呼道:“阿三,換工作了?” “你們認識?”婭枝訝異地看著剛剛鎖好車、站到她身側的盧定濤。 L市雖有一萬三千平方公里,畢竟還是有限的地方,婭枝并不否認任何兩個人碰巧相識的可能性,但阿三和盧定濤是太不一樣的人了,金融精英和街頭青年可能有簡單的交集,但他們彼此有哪怕稍深的交情,都令人難以置信。 婭枝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盧定濤下車時說話的口氣,是那樣的隨性且熟絡。 阿三看見并肩出現的婭枝與盧定濤,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盧定濤的反應則更快,他似乎立刻就明白了三個人之間兩兩相互認識的情況,也就不必向誰介紹誰了,只簡單地對婭枝解釋道:“是很多年的朋友了?!?/br> “在各處晃蕩,接零活,總覺得不踏實?!卑⑷χ卮鸨R定濤道:“現在我想明白了,還是靠一分力氣換一分錢,來得穩當?!?/br> “我倒是沒覺得勞動之間有什么分別,”盧定濤非但不肯附和,反倒較真地質疑起來:“我猜你其實,是為了那個女孩吧?” 女孩?婭枝莫名其妙兩個男人的對話,她猜想對話中的女孩是和暢,又覺得也可能另有其人。婭枝慨嘆地想,原來盧定濤這樣了解阿三,或者說,原來這兩個人已經熟悉到了無需客氣的地步。 聽到盧定濤戳破事實,阿三瘦削的臉上神色微異,但他只是伸手將帽子戴正了些,換了爽朗的口氣笑著承認:“被你說中了?!?/br> “我答應過她,所以要用行動來回答?!?/br> 告別時,盧定濤甚至輕拍了兩下阿三的肩膀。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七年之前,”向銀行行走的途中,盧定濤對婭枝講述自己和阿三的交遇:“當時的阿三,是這里的頭號嫌疑人?!?/br> 那年殺人案重現L市,初中女生被棄尸巷道,兇手殘虐地將其連捅十余刀,最后再割喉殺死,手法與上個世紀令整個B區惶惶不安的連環殺人狂如出一轍。 人們議論紛紛,說惡魔蘇醒,將復作惡。死者的家人卻不認同這些猜測,他們反復地向警方強調,女兒生前曾不顧家人阻攔,和附近一個名叫韓三成的不良少年來往密切,似乎厭惡極了引誘女兒誤入歧途的那人,認定他便是殺人兇手。 警方迫于家屬壓力,便傳喚韓三成到警局接受詢問。聽聞女孩死訊,韓三成驚怒地踢翻了警局的長椅:“不可能!” “請你配合調查?!本炖浔卣f著,將一疊現場照片推到他面前。 “配合個屁!”韓三成劈手奪過,將那些觸目驚心的東西撕扯得粉碎,轉身便要奪門而出。 直至被警察們按坐回位子上,韓三成依然嘶吼掙扎著,他并不相信在警察局大喊大叫會有什么實質性的作用,但至少,聲音能屏蔽些什么,喊得足夠大聲了,就能平地搭起足夠大的屏障,將現實統統屏蔽在外,屏障里只留下陽光、空氣和他的天使。 其余的,他什么都不要,也就什么都不顧了。 “你有案底,”辦公桌背后的警察輕輕揮手,示意后面的人將韓三成放開:“當然可以走,但說清楚對你更有利?!?/br> 于是韓三成不再掙扎,并不是那份案底起到了怔懾作用,而是警察的話徹底地擊碎了那重屏障,將事實徹底地裸呈在面前——他的世界只有她,如果她沒有出事,他韓三成為什么會在這里?如果她沒有被人所害,警察又怎么會讓他“說清楚”? 午后的日光穿過薄窗,撫過少年單薄的背脊,暖意融融地停留成一道光斑的形狀。韓三成伏在辦公桌上不言也不語,警察們聽到紅發文身的他低低地啜泣著,那啜泣最后演變為號啕大哭,又變成已經榨盡了水分的沙啞干吼。 韓三成緩緩地直起身,讓脊柱靠在牛皮質地的椅背上,似乎又變回了叛逆不羈的模樣,日光從他的身后流轉至發梢,漸漸地投射在瘦削面頰上。 韓三成紋絲不動動,他沒有避開警察直視的目光,也沒有避開直照他面容的太陽。 那是他第一次正對著日光,臉上是與年齡不相符的冷酷,一雙深邃的眼似是望盡了滄桑。他說了六個字:“對不起,請問吧?!?/br> 他們問什么,他答什么,不論那些問題與他有關還是無關。人一旦將心麻木了,周遭的一切便刺它而不動,觸它而無傷。 那一年,韓三成十七歲。 韓三成離開了警局,他隱約聽到那冷冰冰的年長警察低聲說:“不會是他?!彼阈α?,在寫著Police的藍白條墻外笑得很大聲,他并非故意要那些人聽到,而是真的覺得好笑,是不是他,又有什么意義?被你們以這種突兀蠻橫的方式,生生地破碎了希望的人,難道還應該感恩戴德嗎? 韓三成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里去,他想再去遠遠地看一眼女孩的家,他記得清楚女孩的mama是個兇狠的女人,嘴角上生一顆紅痣,會對他罵難聽的話,會揮舞著棒球棍讓他離她的女兒遠點。他韓三成不怕女人,更不怕挨球棍,但天使已不在那里,他曾經多么傻啊,竟以為自己配得上去那別墅林立的院子,因為她而配得上,因為她而不畏一切! 破敝街頭,陰暗巷角,那里才是他該呆的地方。命運,根本不會因為一次跨越階級的殊遇就改變,是他妄想得太洋洋自得了,竟膽敢做黃粱夢。 韓三成回到了舊時“朋友”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