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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我的請求。卷毛兒挑起一邊眉毛,說“好”,并沒有出去拿水,而是拿起剛才林巒喝過的那個杯子遞了過去。林巒沒有猶豫,一口喝干,他的身體確實需要水分。然后林巒雙手緊緊握住那只杯子,眼睛也盯在這只杯子上,小聲說:“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到這兒來的,我走在路上,下雨閃電,然后就到了這里?!?/br>卷毛兒只發出輕輕的一聲“嗯?!币馑己苊黠@,他需要更多。林巒想了想,說:“我叫林巒,是個孤兒?!?/br>卷毛兒:“噢?!?/br>林巒:“我來自2015年的中國?!?/br>卷毛兒很感興趣:“噢?”林巒:“嗯?!毕胫朗裁窗萃心銌柊?,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時間地點人物事件你都清楚了你還要知道什么?好半天沒有聲音,林巒抬起頭,才發現卷毛兒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在卷毛兒和自己之間,出現一塊半米見方的,漂浮在半空中的透明物體。林巒之所以能看見它,是因為卷毛兒的臉上反射著屏幕發出的藍紫色微光,這使他的臉呈現出更加立體的輪廓。藍紫色的光明暗交錯,卷毛兒的眼神兒在這光暗交錯中穿梭,時間不停流逝。林巒靠墻站著,一動不動,不想驚動卷毛兒。但是他虛弱的身體支持不了多久,很快就從站變成了靠,又過一段時間,不得不順著墻慢慢坐下。卷毛兒聽見衣料摩擦墻壁的細微聲音,從屏幕里抬頭,眼中充滿了驚奇和贊嘆。問地上的小家伙:“北京市你知道?”林巒點頭。卷毛兒接著問:“當時北京最著名的是什么?”林巒有點兒蒙,努力回想,實在想不出有什么大事件,只好試探著問:“天、安、門?”卷毛兒看了一眼屏幕,又充滿懷疑的看向林巒:“可是正確答案是‘霧霾’?!?/br>第6章抱抱林巒一口老血涌上喉頭,這要怎么分辯?想了又想,猶豫著說:“你知道,人們往往更關心政治和色、情。自然環境這種東西,在沒有直接傷害到自身的情況下,一般排不到‘最’?!?/br>卷毛兒眼睛朝天想了想,恍然大悟:“啊,雖然你是個古代人,但你也是他們說的‘正常人’呢?!?/br>林巒默默吐槽,說的就跟你不是人一樣,同時抓住時機問:“古代人?那和現在相距多少年?”卷毛兒白了他一眼,意思很明顯,哪有你問話的份兒。林巒裝鵪鶉低頭,繼續乖乖黙。好一會兒,卷毛兒又問:“既然你說關心政治,跟我說一下2015年,嗯,怎么說來著?‘中央常委’?的構成名單?”林巒……老子修仙科學家,老子不知道……卷毛兒:“說幾個當時著名美人兒?!?/br>林巒……老子從出生就跟著一個女人到處跑,沒看過別的女人……卷毛兒:“你還是高中生吧?背下歷史唯物主義的定義?!?/br>林巒……老子沒上過高中,老子不知道……卷毛兒從床上蹭下來蹲在林巒對面,很溫柔的撥了撥林巒額前被燒成狗啃的額發,呲出一排小牙齒,慢悠悠問:“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證明自己的話呢?”林巒眼前就是那只放大的右手,很長很大很骨感,青色的血管藏在過于蒼白的皮膚下,上頭隱隱還有抽完血消毒用的酒精?味道。這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正輕輕攆揉著一縷尾端焦黃的頭發。已經烤脆的頭發在指頭的攆揉下碎成粉末,紛紛落下。配著慢悠悠(陰森森?)從胸腔發出的聲音,好嚇人……林巒想了又想,意思著說:“能?好?怎?”卷毛兒顯然沒有聽懂,再一次打開屏幕。林巒繼續努力:“何棄療?然并卵……重要的事要說三遍……主要看氣質……”這絕對不是賣萌!當年的流行語,往往存活不過三個月,然后永遠都不會再在人們的對話中出現,而且很少出現在可以流傳后世的文學作品和文獻資料中。這種死去的符號,只有特定時間地點的少部分人才能掌握,而會使用,甚至僅僅只是知道這些符號的人,往往帶著鮮明的時間標記。用來證明自己,再容易不過了。當然前提是眼前這個卷毛兒的數據庫里還能找到這些詞……卷毛兒查了很長時間,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林巒體已經力不支,昏昏扒在墻上,整個人就要倒在地毯上了。林巒在輕微的耳朵蜂鳴中睜開眼,卷毛兒正用剛才綁他的繩子捆他的腳,手上的力氣很大,繩子深深陷在腳脖子里。林巒下意識想要掙扎。卷毛兒一邊兒手上使勁兒制止他,一邊兒笑嘻嘻說:“看來你真的是個整天混跡社交網絡的小毛孩兒,啊,真掃興,什么用處都沒有?,F在已經很晚,我要睡覺?!?/br>然后粗暴的隨手把林巒翻了個面兒:“為了安全,我要把你綁起來,希望你諒解?!?/br>林巒的雙手被緊緊綁在腰后,并且用一根短短的繩子和腳上的捆綁連在一起,這使他只能像只反過來的蝦一樣彎著貼在地上。整張臉都埋在剛才還踩在腳下的駝色長毛地毯里,鼻子里充滿了絨毛和淡淡的灰塵味道。諒解個狗屎!隨即,他又被翻了過去,變成一只倒在地上的蝦子。這個新姿勢比上個要好一點,只有半張臉埋在地毯里,呼吸不再受阻。卷毛兒的腳就停在和林巒鼻子不到一寸遠的地方,這讓林巒努力往后仰去。頭上淡淡說:“啊,我要抓緊時間睡覺去了,明天還要上班。晚安,古代人?!?/br>說著整個房間的亮光都消失了,一陣輕微的機械摩擦聲響起。然后除了林巒粗重的呼吸,再也沒有其他聲音。那個膠囊床重新閉合,卷毛兒和他的呼吸聲一起消失在蓋子里。林巒長出一口氣,暫時安全了。身體各種部位傳來不適的感覺,尤其紫府處依舊痛如針扎。同時頭腦昏昏沉沉,一陣一陣迷糊彌漫開來,最終戰爭了疼痛感,昏沉睡去。再睜開眼,看光線已經是白天。林巒依舊倒在地上,手腳已經失去知覺。一雙腳在眼前走來走去,聽聲音墻壁上開開合合。林巒期待著卷毛兒。極其期待。這和他一直以來躲之不及的態度并沒有沖突,因為他悲哀的發現:這具身體急著要去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