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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糙了點,但也勉強能看。當個引子激發一下他們的靈感,應該是夠用了。 “葉琦,你來看看……”這個。猛地一扭頭,白莧這才發現,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女生已經睡著了。 果然,當設計師的,都是表面上看起來風風光光,實際……嘖。 打了個呵欠,伸手把一旁的毯子蓋子趙葉琦的身上,白莧在臨近上班的前十分鐘離開了這里。 等趙葉琦再醒來的時候,她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同事圍聚在一起,不停的討論著什么的情形?,F在的他們,簡直跟吃飯之前是兩個人。 真想看看是什么讓他們的變化如此之大。 隨手將桌子正中間擺放的紙張拿起來,下一秒,在粗略瀏覽過上面的內容之后,趙葉琦整個人不由得呆了呆。 作者有話要說: 白瞎:我只能幫你們到這里了。 趙葉琦:大佬! 設計師A:大佬! 設計師B:大佬! 設計師C:大佬! …… 孟既庭:?????這不是言情??? 二更,總是來的這么遲。 ☆、簽名 富有新古典主義色彩的白裙子, 正面看起來仙氣飄飄, 樸素而又清新。沒有人注意到,最下面探出了一個小小的淡彩頭冠。 宛若突然翩遷而來的一樣,高傲的頭顱微微抬起,眼睛狹長瞇起,仿佛正在平地小憩。 隨著裙面的翻轉,色彩由淺入深,逐漸變得濃烈。等到了后背的地方, 察覺到這是一只刺繡的孔雀之后,長長的尾羽那里已經濃重的仿佛要滴墨似的。一根、兩根、三根……高低次落的散落在那里,自然且姿態曼妙。 整個裙子的全貌此刻緩緩揭開了自己神秘的面紗, 全部展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眾所周知,新古典時期男女衣著最大的特點就是簡約,當時特意取消了刺繡這種繁雜的東西, 現在又增添而上, 只不過換成了華國的蜀繡,可以說是矛盾至極。 但不知道為什么,所有的人壓根無法從這張畫稿中移開自己的目光。 原本還是靜物的裙子仿佛活了一樣, 似乎下一秒,上面的孔雀就要振翅而飛, 再次留下一裙子的空白。只是一張畫稿而已,竟然給能人一種想要伸手挽留的錯覺。如果要是真正做成成品呢,那又會是怎樣的一副光景? 幾只筆,一張畫紙, 能將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盡數詮釋出來,不得不說,畫這張圖的人的功力實在是有夠深厚,哪怕是在場資歷最深的長發中年人,都達不到這樣的境界。 隨意但不隨便,最令人心情復雜的是,這一看就是信手勾勒出來的,因為上面有很多細節都沒來得及處理,腳下也沒有廢掉的畫稿。 一遍成,流暢的不行。 “這本事……”打開包裝紙將一顆糖放入自己的口中,長發男人語氣有些艱難,“你們誰有?” 畫畫的功力再練練或許可以,但這幾乎溢出的靈氣,說真的,一看就是老天爺賞飯吃。 “沒有?!睅讉€人面面相覷,接著又是艷羨,又是感慨的搖頭。 久久不能回神,不知道為什么,趙葉琦總覺得這個設計稿給了自己一股撲面而來的熟悉感。風格這種東西,一旦形成,無論是哪個領域的人,想要刻意回避都會很難。 所以到底是誰呢? 答案看起來像是只隔了層窗戶紙一樣,輕輕一捅就能捅開,但想了整整五分鐘,她還是沒能理出半點頭緒。沒奈何,趙葉琦只能放棄。 固定一個姿勢手有點酸,就在她將設計稿放到左手上的時候,失去遮擋,不經意間,趙葉琦看到了一塊濃重的墨痕。 有很多設計師都喜歡在自己的作品上加上一個特殊的記號,這樣可以起到記錄的作用,最重要的是可以防止被抄襲。分辨不出來這個墨痕到底是寫了錯別字涂抹掉的,還是別的什么原因,趙葉琦徹底無力了。 “這只是我個人的思路,具體還是要你們自己把握。另,你們內部傳閱即可,不要傳播出去?!?/br> 看到上面這一段話,趙葉琦先是一愣,接著又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設計師的圈子,最讓人唾棄的就是抄襲了,所以白莧說的很合情合理。 但…… 有這么一個珠玉在前,他們肩膀上的壓力很大??! 這樣完美的作品擺在這里,他們接下來恐怕會更加忙碌。隨意瞥了一眼,趙葉琦就已經發現有同事的目光都變得狂熱起來了。 人群三三兩兩的退去,最后只剩下長發男還有之前的紅唇女,也就是魏笑還有孫茹。 與趙葉琦這個設計天才一樣,他們都是趙家服裝企業的頂梁柱,因為也參加過一些國際比賽,見識的多了,兩人想的自然也多。 又拿起設計稿看了好半晌,魏笑沉聲問道:“你知道這個白莧到底是什么來路么?” 這樣的水平,不應該還是一個無籍籍名的小助理啊。窺斑見豹,雖然只是小小露了一手,但也能看出西多門道了。他見過很多享譽國際的服裝設計師,都沒有到這個地步。 進入孟氏的門檻雖然高,但也不至于高到這個份上吧?再說了,有白莧這一個人在,孟既庭還跟趙氏簽什么合約??!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難道……設計師的前途真的這么暗淡么,白莧這樣的都發展不起來,所以他們到底走了什么狗屎運,剛畢業就被趙氏給簽下了。 一時間,魏笑心中滿是唏噓,對自己的伯樂,也就是趙葉琦的父親頓時充滿了感激。什么加薪,什么跳槽,這些念頭統統被他扼殺在了搖籃里。 “我也不知道?!泵偷靥崞疬@個,趙葉琦才發現自己對白莧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 “就這兩天我才發現她其實也懂這個的?!?/br> 以前趙葉琦以為白莧是運氣好,才能得到圣洛朗大師親手做的東西,但現在……她心中隱隱出現了一個念頭,那就是白莧不只認識那些大師們,也不是什么不起眼的角色,說不定她本人就是其中某個大師的學生。 倒不是趙葉琦瞧不起白莧,刻意壓低白莧的輩分,而是她實在是太年輕了,比自己還小兩歲呢,今年才剛剛二十六。 歷史上這個年歲成名的可謂是鳳毛麟角,由于接觸過了,慣性使然,人們很難再把熟人架到一個高不可攀的位置上,所以趙葉琦壓根沒再往深處挖掘。 “你們覺得……”到底是女人的想象力更為豐富,孫茹腦海里各種念頭齊齊閃過,可謂是精彩紛呈,“白莧會不會就是那種大隱隱于市的高人?” “你說她是故意到孟氏當一個小小的總裁助理的?”魏笑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開什么玩笑?” 有這種本事,去哪兒賺錢不好,能看得上那幾萬塊錢的死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