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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走么?”陳川指了指遠處,說:“為什么不是真的?飛機已經在等?!?/br>“可是——”不是一直在島上處理工作的么?為什么要走?陳川笑了笑。愷爾見到他刀雕斧刻般的面容突然柔軟下來,心也跟著軟了。緊走幾步來到陳川身旁。陳川沒有解釋。難道要告訴愷爾自己發現除了司徒宇的進攻,還有發現不明來歷的敵手么?白白讓愷爾替自己擔心。陳川再笑了笑,說:“又不是不回來,這么緊張做什么?我只是回去處理些事情,等事情辦好了就回來?!?/br>也許——可以帶回小邊。愷爾伸出來,用掌心貼在陳川的臉上,撫摸他少有的溫柔,忍不住在陳川的唇上蜻蜒點水飛快地吻了一下。陳川只覺得自己的吻被什么貼了一下,沒明白過來已經聽到愷爾在他身旁發飆地大叫:“你就算要走,也不用我幫你拿行李呀!”某人慌張逃竄……真是一個難得的下午。悠閑,自在,慵懶。天空湛藍如洗,有一線白云劃過整個天際。沒有風。已近初冬,常常陰雨,這樣的好天氣少有。屋子里的暖氣開得很足,連呼吸都是暖洋洋地,讓人昏昏欲睡。但是,誰都沒有睡覺。阿霜在擺弄一個很大的船模型,用上萬片軟木,一點一點地拼出來,為了這個大家伙,臥室幾乎有一半的空間被劃為禁地。還差最后十來片就可以大功告成,但越是臨近結束,越是危險,快步走過的風都可能將它摧毀。要到最后裝完才能固定死。這個模型是上個月小邊聽說阿霜的生日補送的生日禮物,阿霜喜歡得不得了。已經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除了吃飯睡覺,天天如臨大敵,努力“工作”。而小邊——則依然趴在他的電腦上。阿霜也不知道他在玩什么,似乎最近一段日子特別著迷。可能是在玩一個在線游戲吧。房間里的電視開著,不時發出聲音,誰都沒有看。就在這樣一個輕松放縱的下午,司徒宇怒氣沖沖地沖進來。握住小邊的雙肩,把他拎起,扳過身體,和他臉對著臉。阿霜看著一地散落的木片,呆滯。小邊放出一個“怎么了”的眼神,還沒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覺得自己飛了起來,劃過優美的拋物線,被重重地拋在床上。司徒宇的眼睛因為氣憤瞪得很大,忘乎所以地對小邊吼:“你居然在對付陳川,你居然不告訴我不跟我商量自己在對付陳川,從什么時候開始?你回來的時候?還是不用再去隔音室以后?”阿霜想提醒主人,小邊聽不見,還是想想算了,免得被掃到臺風尾。保持安靜,把身體縮小,才是明哲保身的上策。小邊被長久以來都沒有見過的宇的怒氣嚇到,什么都不敢說,奇怪地看著宇。司徒宇卻是怒得忘記了一切,再次握住小邊的雙肩不停地搖晃他,不停地大喊:“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不要去恨陳川,恨是一種比愛還要強烈的感情,我不要你恨陳川,我寧愿你恨我,陳川因為我才把你抓走,你應該我才會受苦,恨陳川是我的事情,你受的苦我來負責。我要你只恨我,也只愛我,忘記陳川,一點點也不要想起他,一點點也不要去記得他?!?/br>其實這么長時間以來聽不見,小邊早已會讀一些唇語。知道宇在說些什么,知道宇在心疼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去記憶陳川這個人,可是—是說忘記就可以忘記的么?宇的痛苦,阿霜的存在,自己一次又一次經歷的折磨,真的要恨宇么?宇——我愛你,即使是恨,也愛著你。只想陳川快點從這個世界消失掉,那么就可以全心全意地愛宇了,難道這也不對么?看著掌中的小邊無助地失神,晶瑩在淚水在他蒼白的臉上滑落。宇——心疼得要死。啊,不應該生氣的。怎么就忘記跟小邊好好說了呢?他聽不見,自己這樣嚇他——還把他扔到床上……司徒宇頓時慌了。慌慌張張轉回頭,找來手提電腦,在上面敲了無數個:對不起!……小邊嘴角扯起,露出一個欣悅的微笑,宇手足無措的樣子不是一般的可愛呢。在電腦上敲:是我不對,陳川不應該還存在于我的記憶中。我答應你,把他忘記,中止對他的一切行動。屋子里回蕩著宇松一口氣的聲音。小邊跟陳川交鋒,吃虧的是陳川。但是——司徒宇認為,所有的一切因自己而起,應該由自己和陳川解決,而不是讓小邊插手,不管小邊是不是把陳川滅了,這期間相斗的過程,想著對付陳川的心思,下圈套的步驟,收網后的結局……無時無刻小邊都在恨陳川。不要小邊陷進恨里。恨是一種太奇怪的感情,有時候跟愛,只差一線。但是恨讓人的記憶,恐怕比愛還要深刻。小邊無論成功失敗,都會受到傷害。小邊——是自己的小邊,不管愛恨,只要記住司徒宇就夠了。小邊明白宇的意思。這是阿霜第一次聽人提到陳川。阿霜坐在臥室的一端,細細地想:陳川是誰?這個人跟小邊,還有主人,發生過些什么?宇和小邊兩個人冰釋前嫌。小邊覺得自己犯了不小的錯誤,應該先道歉。所以——把宇推倒在床上,低下頭,用牙齒拉開他的拉鏈。宇本來是來興師問罪的,現在氣消下來,也覺得自己對小邊過分了一點。看到小邊淡淡染上桃花粉紅的面頰,羞澀地往外掏自己陽具的嘴唇,低垂的眼眉不時挑起時露出的瀲瀲秋波,還有……輕輕抖動的濃睫……忍不住輕嘆:受不了你這個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