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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海鳥根本不甩他,將腦袋挑得高高的,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吳邊,然后展開他不算很大的翅膀撲了撲,就飛走了。鳥——飛走了。吳邊呆滯。如被一道閃電擊中,腦子嗡的一聲,突然如煙火般炸開,眼前火星一片,腦海里只剩下“翅膀”“飛走”“自由”等字樣。它飛走的動作,在吳邊的眼前如放慢鏡頭。展開翅膀……兩只腳一蹬……翅膀借著飛……飛起來……拍動……升空……在風中滑翔……拍動……飛得更高……如果海鳥能說話,它們會告訴陳川:吳川看著那只鳥飛走,眼睛直直的,發了會呆,笑了笑,張開嘴,一口向自己的手腕咬了下去……9從愷爾的房間出來,陳川如置身冰庫。自己,還有小邊——想都不敢想下去。回到樓上,進門之前。陳川按著扶手,想:什么也不說,拍拍他的額頭,先讓他睡覺。休息,就醫是最緊要的事。胡桃木的大門緊緊閉攏,陳川差一點沒有氣力推開。就在猶豫的時候,揚起頭,從走廊的窗戶見到一只灰白相間的海鳥飛了出去。是從房間飛出去的么?浴室的陽臺?好張揚的鳥——飛得這么快。那只鳥給了陳川些許勇氣。他還需要醫生,先讓他睡覺,安排他上床后自己可以立刻去叫醫生。步子輕快起來,心終于著落到了實處。推門,進來。咦,屋子里沒有人。張望一下,四處靜悄悄的,平時他常呆的地方只留下一只金色的墊子。陳川看著那只墊子,眼底盡是暖意。墊子是上次離島的時候帶回來的,他老是不肯在床上睡,每天早上起床看到他像只小狗一樣伏在床腳,讓人有送個窩給他的感覺。特地選了與房間挑配的金色,沒想到他喜歡伏在上面,純金色燦爛奪目的墊子上托著他白晰的身體,不知道多賞心悅目。陳川不著急。他不在房間里,一定在浴室。陳川甚至坐在床上等了一會。他一定在例行晨間清理。平時陳川也會幫他做,幫他灌腸,灌很多水進去,然后用肛塞塞住,看他因為忍住便意糾結在一起的臉,有時候還會惡作劇地揉弄他鼓漲的小肚肚……陳川笑著看窗外,碧綠的海濤,和天空飛翔的鳥。浴室的門沒關,半掩著,陳川等了一會耐煩心就盡了,大踏步向浴室走去。推開門,陳川就看見了——他躲在地上,躺在一叢艷麗嬌異的血色花朵里,微微半睜開的眼,不知道看著哪里。平時白晰的身體現在因失血蒼白如紙,一年來沒有剪過留下來的齊肩的長發披散開在腦后鋪展成一片柔黑的扇形。他還沒有死,身體會偶而掙動,每動一下,身下的血花都會漾出陣陣漣漪。見到陳川進來,還會抬眼,幾不可查的滾動他的眼球,陳川感覺到他的視線對準自己。他在看我。是的,他盯著我。他的眼睛清澈晶瑩,就連將要死去的時候也是溫柔的。但是,凝在眼底的是什么?發生了什么事?陳川看到自己扶在浴室門上的手在發抖,他看到陽光從浴室的平臺一縷縷地射進來,看到白色的紗質窗簾旗貼般飄揚,看到地上的漸漸漫開的血,只覺得——好冷。好冷。身體冷得發顫。怎么冬天這么快就到了?既然冬天都到了,為什么還開著窗戶吹風?不是還因為受涼感冒病著么?陳川突然火大了。愷爾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陳川。這小子怎么了,今天怪怪的。等小一來把兩個人收拾干凈,愷爾決定去三樓看看陳川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可能是小奴隸有點不聽話吧,愷爾一邊啃著早餐一邊悶笑,如果上去看到小奴隸又惹他發悶氣,一定要想辦辦好好再整他一回。愷爾的早餐吃得特別香甜。一邊啃三明治,一邊聽到走廊里咚咚咚地有人走動。探出頭去看窗外,難道陳川出去了?只見到有個調教師離去。可能是送東西過來吧。多半陳川又想用什么招呼他的小奴隸,愷爾滿肚子看熱鬧的心思。“小一,來把牛奶喝了,我們上去看戲?!?/br>牛奶倒在地上的盤子里,小一三兩口舔干凈。愷爾急不可待地拉著小一上樓,小一用爬的比較慢,愷爾干脆扔下他,自己先沖了上去。愷爾對陳川這個新奴隸印象還很深刻,長得很不錯,氣質中性,有一雙很溫柔的細長眼睛,手長腳長的,就是脾氣不好,調教的時候花了不少功夫,意志很堅定,讓他變成性奴隸,狠花了一些功夫。小跑步上樓,愷爾推開門,沒想到一只動物迎上來,還沒等他站穩,先發出一聲尖叫聲:“啊——”一團黑影撲進懷里。是什么?是什么?愷爾嚇得腿都軟了,毛絨絨的爪子扶在左右肩上,還呼呲呼呲喘氣。“啊——”跟在后面進來的小一也嚇了一跳,定下神來才說:“狗——”哪里來的狗?愷爾僵著身子不敢動。小聲問:“真的是狗嗎?”根本不敢睜眼看。那只狗仿佛知道在說他,呼呲喘了兩聲,居然用舌頭來舔愷爾,嚇得跳起來,想死的心都有了,冒著險把黑影推開,才敢睜開眼,在地上團團打轉的真是一只狗。就連愷爾也忍不住問:“怎么會有只狗在這里?”左右看看,屋里沒有人。愷爾繼續往里走。不在屋里,只有浴室了。說不定兩個人在浴室里做什么,搞什么情趣小動作。愷爾嘴角上揚,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