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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般。【這才叫做真正的心狠手辣?!?/br>路日就對系統道,【看來我已經找到那個殺伐果斷,害得我平白背鍋的假貨了?!?/br>分開纏斗著試圖爭奪的人后,黑衣人面色不改,竟一手就拉住那血紅色的濃云,強行將其鎮壓。中間雖有足以媲美天雷的雷暴在其中怒吼呼嘯,但那讓下面修士都駭然變色的聲音,也只使他臉上微微出了一層薄汗,而后硬用道法將其束縛住,中間血紅色也漸漸消退,恢復成原本的瑰麗紫色。這當然是很容易。畢竟……當初這國運會流失,就是這家伙暗地里搞的鬼。本在下面觀望的甘糸宗子弟見風暴已然平定,立刻騰空而起,圍在他四周。事至如今,已是塵埃落定。在眾人懊惱的目光下,那人冷言開口:“此事既出,為表懲罰,今年的國運,一分還歸凡人,剩下九分,皆歸甘糸宗?!?/br>他的聲音十分好聽,宛如清泉擊玉,可惜卻帶著種天道俯視凡人般的無情,傲慢得理所當然。習慣將自己放在高位的修士哪里感受過這種自己被當成螻蟻的感覺,一個個神情惱怒。路日就心里驚嘆這人拉仇恨的水平還真是越來越高,正期待著看場好戲,可惜那些中界宗門在看到對方剛才只手定風云的場面后就從被利益驅使的欲念里逐漸回過神來,只敢咬牙切齒,保持沉默。感覺周圍安靜下來后,楚奪青已經收回了劍,重新回到路日就身邊,用冰冷的眼睛打量那些在鮮血中倒得七七八八的人,察覺到身邊人的情緒波動,問:“前輩?”路日就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他覺得自己既然被稱一句“前輩”,就有義務指導主角前進,便道:“那是甘糸宗宗主,墨應擇?!?/br>楚奪青微微一愣,抬眼看向天空。一眼看到那個身影時,他的大腦好似被一根針往里狠狠扎了扎,疼得下意識皺了皺眉,卻不知道方才為何一瞬間戰栗。只聽到路日就說:“他是修真界的最強者,立道下的仙君——”那雙向他投來的眼眸,一片漆黑,冰冷深邃:“倘若有一日你能抵達他的層次,這修真界就沒有做不到的事?!?/br>無論是什么。*墨應擇拿到國運后就帶著甘糸宗子弟回返,他們如今暫住在長生門,離抵達還有段路途,便在夜里停下來休息。路日就和楚奪青就這么悄悄地跟在他們后面。表面原因是楚奪青從甘糸宗的陣營里看到了那個昔日將楚家覆滅,又將他投入三千界的弟子,一心想要復仇。他雖然滿心憎恨,卻又對自己三番兩次向路日就發出請求而頗覺內疚。這個人似乎總是愿意跟著他走,他心知不論幾次,對方都會輕易答應下來。對路日就奉行維護劇情一無所知的楚奪青,只看到他付出的行動,心里又是歉疚又是說不出來的悵惘。他自覺到在自己失去家族、親友、一切后,對于這個人實在是過于在意。在無情的修仙路上,依賴他人,本是件極為危險的事,可……他既不愿掙脫,也無法掙脫。不過路日就心里有他自己的打算。雖然主角干掉階段劇情的精英怪也挺重要的,但他準備提前越級打臉一下大Boss,畢竟平白替人背黑鍋,怎么樣都感覺很不爽。待到夜深時,那些在路途中疲憊奔波,早已睡著的甘糸宗子弟被眼瞼下的亮光給驚醒。一醒來就看見漫山遍野的大火,他們嚇了一跳,趕緊派出水靈根的子弟沖進火海用水靈決熄滅火勢。那位曾將整個楚家覆滅的甘糸宗子弟正是一名水靈根。被從大夢吵醒,他頗不耐煩,瞥了一眼自己兢兢業業的同伴,不屑地哼笑一聲,消極怠工地默念最簡單的水訣,心里想著何時才能回去睡覺,完全沒注意到,不知何時自己已和同伴相距越隔越遠。而火海的重重焰光里,一個身影正手持利劍,緩慢而冰冷地向他靠近。“宗主,看來不過是普通的走水而已?!敝斏鞯丨h顧火海周圍查看情況,卻未見到有人逼近的甘糸宗子弟走到墨應擇身邊,恭敬地對他說道。但這句話卻并未得到墨應擇的認可,甘糸宗的宗主微微抬了抬眼,瞥了眼火海深處,唇邊露出一個很淺的笑。他長得俊氣,笑起來也好看得驚人,但那弟子不僅沒有露出驚艷的神色,反倒因此驚恐得出了一身冷汗,慌亂低頭不敢直視,聽見他道:“明白了,你們退吧?!?/br>墨應擇幾乎一眼就看到了趁亂混在火海中的楚奪青,他并未打算將這個老鼠放置不理,徑直提劍而起,打算直接用道法終結掉對方的生命。但還未等他出手,墨應擇卻突然感到一陣冷風從身后襲來,自從跨入渡劫期,他已許久未感到這一瞬間汗毛倒立的感覺,當即抽劍回身,迎著來人攻勢,試圖讓這人嘗嘗殺機反噬的滋味。但這一抬眼,墨應擇的心里卻倏然一驚,手中一停一頓,險些被來人的劍鋒抹了脖子。稍顯狼狽地向后退幾步,再看向對方時,卻又顯出一副云淡風輕的神色,道:“出鞘無情,一道殺生,不愧是你?!?/br>見一擊不成,路日就停下腳步,用手指輕敲手中被方才真元相撞而弄斷的凡鐵:“但也只有你,才能抗得了殺生劍?!?/br>若非他手中持著的劍平平無奇,那道劍法足以刺穿墨應擇的丹田,可惜,只有凡鐵才能承受得住殺生道無情的劍意。這時候楚奪青不在這里,路日就懶得偽裝失憶,就看到墨應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微微一笑,道:“你是為了取我的性命而來,還是為了給我這些日子里做的事情算賬?”當看到那刻在樹上的字跡時,墨應擇就明白這人已逃出三千界,可如今在中界中再次相會,他卻發現自己心里的感覺比想象中更加復雜,預想里構造的應對,皆成了無用功。須臾時光,白駒過隙,面前人依舊是那般,千年來數次出現在他心魔里的樣子。但那畢竟是不同的。昔日的少年高居于修真界的頂端,被整個門派寵愛,冷漠傲世宛如無情之劍,如今出現在面前的人卻過于凌厲,不再有少年得意的些許輕浮與傲慢,凝視他的黑色眼眸里更充滿冰冷的殺意。他雖是再見到了這人——卻是物是人非了。縱使如此,墨應擇卻發現自己并不如預想中那樣,因昔日友人反目成仇的場面而感到世事變幻的苦澀艱辛。無論如何,他仍然在為了能夠再次看到這個人,感覺到復雜的……喜悅。但那依舊在敵人的立場上。“你果然是想用那些吸引我出來?!甭啡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