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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崛起的爽感。只是縱使兩人的手緊握一起,對于破解詭異的上山之路并沒有任何幫助,周圍的霧氣越來越大,就連腳下石階都漸漸看不清楚。楚奪青心道長生門果然不懷好意,正要看向身側去詢問路日就的意見,卻驚愕察覺到不知何時對方已經失去了蹤影。他以為握著的手只剩下一根柳葉枯枝,卻不知為何竟對此毫無察覺。在他察覺到不對勁后,周圍的霧氣逐漸散去。一切都起了變化。腳下的石階變得平坦,眼前出現一塊通天的石壁,不是楚奪青之前看到的寫有“登我長生門”的那個,而是一扇緊閉的參天石門,縫隙中隱隱透來光亮。除此以外什么都沒有,就算回頭去看,身后也只有一片霧氣繚繞,不辨歸處,只看著就讓人膽戰心驚。不知前輩……路日就在哪里。雖然知道對方的實力神秘莫測,但楚奪青也同樣知曉,那人已經在愛憎癡纏的三千界里磨損了記憶,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他的心頭飄過一陣憂慮,卻苦于自身難保,只能暗暗放在心里,伸手將石門緩緩推開一道縫隙。但等到石門中的一切出現在他面前,楚奪青愣住了。他的呼吸一窒,緊緊盯著里面的景象,無法移開目光。那不過是一道山壁,并非通天之高,無足為奇,但最讓人一眼受到巨大沖擊的就是上面束縛著的那個人。一個這段時間以來他不能再更加熟悉的人。那個實力神秘而強悍,輕而易舉揮手斬斷三千界,讓楚奪青不可望其項背的青年,卻被黑色的鎖鏈緊緊束縛在石壁上,手腳皆被捆綁,白色的肌膚如雪,與黑色的重鐵產生莫大的色感反差。他的雙目被遮蔽,眉峰緊蹙,向來冷清的臉上一片通紅,喉嚨里發出很重的喘息聲,雖然明顯想要掙脫鎖鏈,卻除了給人增加視覺沖擊外根本無濟于事。他的衣衫并不完整,說到底不過是掛在身上的破布罷了。以楚奪青的視力,幾乎瞬息就看清了他的渾身上下,那呼吸急促起伏的胸膛,顏色白皙的腳趾,形狀健美的腿部。對方低聲喘息,皮膚全都泛著不正常的淡紅色,被鎖鏈拷得通紅的手腕與他那份誘人心跳的姿態相應,只要一眼就能奪人心魄。風華墜地,說不出來也走不出去的明艷之美,讓人恨不得即刻就與他共享人間至高的歡愉。“……”楚奪青幾乎瞬間就懵了。面對著這人他從未見過的一面,他發現……自己如何都無法移開目光。“前輩?”他遲疑著走上去,但聲音一傳來,面前人的身體就猛地僵住,緊貼著墻壁似乎想要逃跑,卻被鐵鏈緊緊捆在石壁上,拉得鐵鏈相互碰撞,發出碰撞的聲響。他說話的聲音沙啞低沉,讓人聽了就只覺臉紅心跳:“滾開!”“……前輩?”楚奪青根本反應不過來。對方的神識似乎被用什么手段阻礙起來,所有視覺都集中在那被布料遮擋的眼睛上。偏偏凡人以目而識的能力也無法得到滿足,緊張得渾身泛著殷紅,讓那肌膚變得更加色澤誘人。他喊道:“滾開!我遲早會殺了你,我遲早會殺了你,墨應擇——??!”楚奪青一頓。墨應擇——就算從小在下界修行的他也知道,那是修真上界第一大派,甘糸宗宗主的名諱。第53章暖氣浹肌骨5路日就覺得很崩潰。他就不該對系統有任何信任,過來前給他擔保得好好的,說好一定不會讓他卷入只有主角才享受到的長生門特供·迷霧環境心魔·特惠放送的劇情里。結果現在一眨眼,就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地方。一個絕不該出現在修真界的地方。黑暗而寬闊的觀星臺。大得仿佛足以舉辦一場足球賽,所有對外的窗口都已被全自動金屬材料智能覆蓋,觀星臺上沒有點亮任何燈光,卻并非未曾有恩典使光線照耀。因為它本身就擁有群星。只要抬頭仰望,就能看到屋頂上鋪開的廣闊星海,群星或明或暗,交替閃爍,集合帝國科研所百年來所有嚴謹的天文觀察,將星辰的每一個錨點都準確投射在此處。“群星的復印?!彼袜?。在窗口邊上坐著一個靠墻的身影。路日就腳步一頓,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個背影。他到來時一言不發,對方卻仿佛早就聽見了他的聲音,微微偏頭,英俊的面容被星光照亮,就這么望著路日就,笑了:“還記得嗎?”他說。“星星的名字?!?/br>路日就:“……”【宿、宿主?】系統有點慌了。——想、打、人。路日就沒理它,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立刻邁步向前,迎著那人的目光,站在他面前。對方笑容不改,甚至帶著幾分惡劣的興致盎然,滿懷期待地抬頭看他,那樣子與對方長成后的冷峻成熟不同,是少年人專有的輕浮。路日就不得不承認,就算他死顏控沒藥治,但相對于長大后那個荷爾蒙四溢的混蛋,他更喜歡對方少年的模樣。因為那雙眼睛確實是很好看。路日就看著倒映在對方眼眸中的自己,心道。那雙眼睛里閃爍的光芒,比星光更加耀眼。因為那并非純粹是星星的顏色,而是堅信著自己比星辰都更加耀眼的光。明明身處最骯臟的血和淤泥中,也要仰頭仰望星海,相信群星深處會尋到自己的刀光,將星辰斬落。但此刻,這雙鋒利而百折不撓的深黑色眼睛,卻靜靜地看著自己,溫柔而且包容,縱使他桀驁不遜,自居群星之上,卻甘愿為他臣服脖頸,將他視為全部。簡而言之——煩死了。少年猛然睜大眼睛,盯著路日就刺進自己腹部的劍身,鮮血沿著劍體涌出來。那雙眼睛里滿含震驚,劍修撇撇嘴,靠近他耳邊,仿佛對著情人低語,聲音帶著甜蜜的熱度:“你智障嗎,別偷看了,我用的左手劍?!?/br>周圍的幻象,碎裂成一塊塊的鏡片。【宿主?】路日就低頭看著自己的鐵劍,看不出剛捅死了個人的樣子,光潔锃亮,除了一道使用殺生之道而不可避免留下的劃傷,沒有絲毫血跡。【你是不是……很難過?】路日就茫然臉:【你從哪里看出來的?】【咳,你……剛才不是說了智障嘛,不是,那什么,情緒起伏?】系統雖然不是很能理解人類的情感,卻試圖描繪路日就剛才起伏的情緒波峰。路日就:……嘖,忘了。不過沒辦法,在那家伙面前他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