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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劍一眼,而后輕笑一聲:“曲云六重,確實是殺人劍?!?/br>他漫不經心道:“練到大成時,可斬天下人?!?/br>路樂純咬緊牙。這是大師兄教授她這道劍法時所說的話。曲云六重是青宗的殺人劍,只傳給未來必將繼承宗主之人,縱使她身為現任宗主的女兒,卻始終比不上大師兄的才能,因此也無法學習。但那個夜晚,獨自站立在山野間月色下的少年獨自舞劍,卻在回頭看到藏在暗處的她羨慕目光時,傳授她這道劍法。“因為你是阿純啊?!?/br>少年說。“來,比劃比劃看,曲云六重是殺人劍,練到大成時,可斬天下人?!?/br>那天晚上,少年牽著她的手,走著彎彎曲曲的山路返回宗門,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隨時會把他帶走,她有點害怕,怯生生地叫了句:“大師兄?!?/br>“乖?!?/br>“……哥哥?!?/br>她的聲音很輕,甚至不確定對方聽見沒有,少年只是在腰間綁著兩把劍,一長一短,拉著她的手往山路上走,許久,溫柔說:“再叫幾聲吧,阿純?!?/br>她從不知道怎么拒絕這個人的要求,更何況從沒想過拒絕他,還是瞬間面頰緋紅,低聲說。“哥……哥哥?!?/br>那時那人似乎低聲笑了,卻又像沒笑,他向來冷清,誰也沒見過他的笑容,路樂純走在他身后,靜靜望著他的背影,無法將目光移開。但是這道劍法……大師兄卻把它傳給了這家伙。她面色冰冷,宛如寒霜中綻放的梅花,只是將手中的劍握得更近,急于從越珩身上尋到破綻,越找,心里就越驚慌。為什么?這家伙……一點破綻都沒有,明明初看到處都是破綻,再去看卻無懈可擊,她的眼睛像是被強光照射一樣酸疼不已,甚至一晃中從那家伙身上看到了鋪天蓋地呼嘯卷起的九幽鬼火,忍不住驚叫一聲,下意識后退幾步。反應過來自己的狼狽,路樂純身上汗水直下,硬是撐著發顫的手,咬緊牙關不動。還真是偏執。越珩對這人還有印象,跟在那人身邊摘花的女孩,氣鼓鼓瞪著他的樣子,以及錯覺中一閃而過的紅衣艷烈,他道:“自從開豐年來,青宗日微,如今早不復前朝百宗聚堂的盛象,更何況而今亂世,更應明哲才是?!?/br>他微微拉長音調,道:“路姑娘覺得如何?”這小子!在威脅我!越珩看著她,輕笑一聲,竟然就這樣抱著路日就要從她身邊擦過去。不——絕對——銳利的刀刃閃爍寒芒,只是轉眼間,刀光就已經直刺向胸口,變故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就連門口的護衛都反應不及,在眾人反應過來驚呼前,寒光已經逼近了黑色紅邊的衣襟。也就到此為止。越珩一只手抱著路日就,一只手拉著那只將利刃刺過來的皓腕,對著滿臉驚恐盯著他的美麗少女微微一笑,道:“真——遺憾?!?/br>而后白腕在他手中干脆利落地折斷,隨著一聲讓人肝膽俱裂的絕望慘叫,人們瞪大眼睛,看著那個猛地摔倒在地上的少女痛苦地在地上來回翻滾,縱使打翻地上的小桌,美麗的青絲被湯水里染得骯臟不堪也全然不顧。“焯王——”瀕死的少女喊著,她仿佛被箭射中的白鳥,絕望而美麗地仰起頭來,憎恨地盯著要殺的目標,人們看見她眼眸中燃燒著的鋪天幽火,忍不住倒吸口冷氣。斷腕之傷決不至于慘叫到如此絕望,可這人卻仿佛被看不見的九幽鬼火燃燒。“你——必死于——”她嘶喊,“相同的煉火!”越珩微微一曬,不愿聽這種廢話,看向涌進來的侍衛,道:“帶到刑房,查明白是誰派來的刺客?!?/br>堂中賓客有人嚇得后退一步,牙齒發顫。侍衛道:“是?!?/br>他看著下屬恭敬地拖走那個舞女,這才看向臉色蒼白站在一旁的路樂純,道:“我不會傷他……暫時不會,我有事情要向他問明白。至于其他,隨意你?!?/br>“……他是你師父?!甭窐芳兇_實被嚇到了,“師兄他三年來一直很擔心你的安危,你……”“擔心我的安危?”越珩一怔,看見她面色蒼白,眼睛卻依舊倔強澄澈,了然,“你還真是被這個騙子哄得很好?!彼f,“你們,不,我們都是?!?/br>路日就實在醉得厲害,低低喘息,越珩輕輕抱著他,想讓他更加舒服一些,只是對方意識越發混亂,這時候靠在他懷里,忍不住發出難受的哼哼聲。“那么……明日見?!?/br>路樂純注視他們離去的背影。“大師兄……”我、應該做的是——*“系統?!?/br>【在?!?/br>“你、應該給我酒后強制鎮定了吧?”【沒?!?/br>……殺、人、了。第20章制造皇帝20“雖然是陌生的天花板……”“但我沒有穿越……大概?!?/br>路日就吐槽。在回憶起自己失去意識時喝了酒,而且醒來后身上衣服都換了一套后,路日就獨自躺在床上嚶嚶嚶:“啊系統我精心保管多年的貞cao就這樣沒有啦這絕對是高級工傷,高級!”系統冷漠臉。【沒有發生劇情破壞?!?/br>唉?【就是拉著主角和他暢談一通輪回世界天命的人生哲理,】然后對不愿聽的主角實施暴力鎮壓,系統對酒后總是玩各種人設的宿主感覺十分心累,【由于沒有采取過激舉動,因此并未采取強制鎮定措施?!?/br>路日就瞬間沒精神了:“嘖,這小子有機會不上,活該注孤生?!?/br>……宿主貌似,其實很期待的樣子吧。系統決定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不過路日就冷靜下來,確實想起些片段,比如自己坐在床上撫摸著越珩的面頰,似笑非笑地和他談論著天命的樣子,因為醉酒,再次把本性的肆意張揚從習慣偽裝自己的高冷皮中泄露出去。他對越珩說:“我要違逆天命?!?/br>世人無不生活在天命之下,縱使有逆天而行之人,其行為也不過是天命使然的安排。蒼生翻卷浪潮,皆為螻蟻,越珩那時表情,顯然沒把他說的話當回事。但路日就確實可以不順天命。并不是因為他當真天縱奇才,也不是他的氣運足以凌駕于主角之上,只是因為,這一切不過都是設定。他是來自世界外側的人,生而遁于六道之外,某種程度來說,自成世界,與天命等同。那時候,他神情沒有絲毫波動,縱使酒意緋紅,依舊如獨自走在三千紅塵中的問道者,從仿佛割裂玻璃一樣的眉眼里露出鋒芒,道:“改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