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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一些陸離夢境,就揣測對方是九尾狐轉世,未免太過荒唐。誠懇說,照我剛才遠望他的樣子,那般人物會禍國邀寵,還不如指望太子殿下著女裝更可靠?!?/br>“你!”“我明白、我明白,但我可沒妄議太子?!鄙砗笕说?,“我覺得你之前說得沒錯,功過與否,也要太子如何看待,想必殿下可不喜歡你這樣私下行事?!?/br>但,太子已為這未曾親見過一面的人神魂顛倒。葉明伐心道。在此之前,所謂神女入夢、戀慕不可存在于世之人,對他而言,皆是話本演義里的故事。眼睜睜看著自己效忠的主君逐漸淪落到如此境地,忠君護國的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更何況……越珩。在此之前,葉明伐從未正眼看過這位皇宮里的廢皇子,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如此人物,憑著那樣眼神,別說日后封侯拜將,若化身七殺災星,燒得中原翻滾如熾火也不是什么奇事。但無論這人將來會有怎么樣的造詣,掀起怎樣的風云,從今日所見,只能做籠中困獸。那位路公子一句話,就能讓他乖乖聽從,任其掌控。這反倒讓葉明伐心里更加忌憚起來,對方必定另有圖謀,而且所圖甚大!“我覺得你就是在多想?!鄙砗笕说?,“還有,你到底還要多久才能站起來,葉小將軍?”“……!”葉明伐有點掛不住臉,“我不知道你……”“嘖?!睂Ψ接悬c嫌棄,“不就是點小反應嘛,下次再和那家伙見面,你記得換身寬松點的外袍就是?!?/br>*不對勁。回到山門后,路日就一直在思考著自己讀檔后所經歷的問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主角在夜晚逃上山,本應當在朝堂上的葉明伐跑到瘟疫初起的通州,還自稱帶了壺太子的酒,總覺得這次的輪回有點不太對勁。【大局沒改變,】系統說,【我會幫你監視?!?/br>【一個動不動關機維護的流浪系統?!柯啡站拖訔?,【你那技能到底怎么回事,那酒苦死我了,我花了多大毅力才撐著喝下去的?!?/br>系統很委屈:【我現在就留著這點庫存,沒法鏈接總部數據庫,也沒法讀取技能效果和BUG。再說了,每次擠出一點能量都很辛苦的,要不是你……】“咳?!甭啡站凸麛鄾Q定不要和系統互相傷害,“總之,現在主角成了我徒弟,我的目標就是一邊折騰他一邊把他培養成正宗龍傲天……唔?”有點,不太對勁。視線里有點霧蒙蒙的。路日就眨巴了一下眼睛,卻看到面前的一切變得越發恍惚。他有些奇怪,但片刻后又覺得很好,于是微微笑了一笑,意識像沉在云霧里,其實是混沌不明的,仿佛喝醉了酒,熏熏然,充滿說不上來的興奮和快意。【……宿主?】系統察覺到異樣。“哎?”路日就眨巴眼睛,“你是?”【?。?!】系統的程序此時只能輸出“藥丸”兩字。它迅速掃描自己宿主的身體素質,并且十分復雜且崩潰地收到宿主的神經中樞已遭受過度酒精入侵的報告。直白來說,就是,喝醉了。但那才多少酒??!而且當時不是給你開了技能嗎摔!不,難道……系統有了一個不太對勁的猜測。難道宿主是因為口中殘留的酒味,才……醉的?系統:【……宿主,請跟著我的指引,返回寢臥?!?/br>它已經有了不太好的預感,那就是在路日就那已經慣于偽裝的高冷寡言的表皮下,有什么東西正隨著理性的失控,慢慢泄露出來,而且,那絕對與宿主平日風清正直的高冷皮不符。若是不幫助宿主維持人設,對方醒來后大概會拆了自己。路日就雖然沒弄清楚情況,但他莫名覺得這個奇怪地回響在自己腦海里的聲音值得信賴,便笑著跟著系統指出的路線,返回自己房間。所幸夜已深,一路上也無人驚擾。只是,系統卻忘了,暫住在路日就房間里的越珩。他在水池里泡了幾個小時,一心想把自己身體里那說不上來的煩躁感沖淡,心里不知為何卻總是想起那人飲酒時,眼波流轉的神姿。越是想象,越是感到煩躁不安,最后干脆直接披了外衣,拿上池邊的劍,就返回屋子。握在掌心的寒鋒藝劍,劍鞘有著冷銳的觸感,只是對于持劍之人,卻意外溫和。越珩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他想起自己被囚禁在地牢深處,剛逃出來時,完全找不到方向。天空被夕陽火云燒得通透,仿佛琉璃般清晰可觸。在那個時候,他的心里只有一個聲音。上山。不論是要走多遠,想要見你,重新回到你身邊。重復一次又一次的輪回,你必定會出現的——但是,等待著誰,這個答案,直到親眼看到對方的時候,他的內心才終于得到確認。仿佛將言語作為唇齒間的珍藏,他在夜風中,小心翼翼地張開口,低聲說:“路日就?!?/br>路、日、就。然后嘗試微笑。越珩站在門口,深呼吸了口氣,鄭重推開房門,卻冷不防被人一只手直接拉了進來,錯愕想要反抗間,就已經被猛地摔在地上。對方強迫地將他壓在地上,不容逃走。然后是措不及防交錯的唇齒間的呼吸。他嘗到了極苦的味道,炙熱如火,沿著咽喉一路灼烤向下,直到將身體點燃,從內部燃燒起來。作者有話要說:隨著輪回刷得太多,世界角色可能持有過去的記憶,但在多次輪回的情況下,隨機提取片段。也就是說……大家可能拿的是不一樣的劇本(×第8章制造皇帝8越珩被這突然舉止嚇了一跳,大腦由于過度驚嚇只剩下空白。屋子里沒有點燈,薄紗般的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他瞠目結舌,看著那個向來冷冽無言的人臉頰泛著薄紅,一雙向來深淵般冷淡的黑色眼睛,在夜色里,更顯得明亮得不正常。他喝醉了。越珩想。但他從不知道從他人口中渡來的酒竟然會這么苦。闖入的舌尖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和炙熱,急促呼吸交錯,聽到雙方的心臟劇烈鼓動。夜色仿佛鼓點敲擊他的心跳,以至于那苦澀的酒液,都燃燒起全身難以啟齒的惑人燥熱。越珩感覺到自己的便宜師父抬起身,依舊保持著壓在地上的姿勢,低頭盯著自己看。那雙冰冷的深黑色眼睛帶了點濕漉漉的水光,仿佛冰雪消融,讓人想要親吻。他的胸膛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泛著熱意的臉頰有邪性般的美,越珩從未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