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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汁喝醉了呢!“我知道?!弊T笑捏著吸管攪攪東跑西跑的冰塊,解釋說:“老油條們還有點不聽話,咱晾晾他們,明后天都不去,放假?!?/br>趙旭哈哈哈啊原來如此總監大人高明的樣子,其實他沒怎么聽懂。羅峰吃完最后一口,把大家吃剩下的烤串竹簽都收進塑料袋兒里拿去扔了,然后再拉著兩人繼續尋找麻辣燙之旅。五分鐘后,羅峰端著一大碗麻辣燙在大街上流淚,純粹是辣的,為了不讓人誤會他是為情所傷,他一面吃一面含糊不清地說:“太好吃了,實在是太好吃了……”譚笑一手幫他拿果汁一手拿著糖葫蘆,時不時放嘴里吃一顆,嘴唇被紅糖染得紅艷艷地。趙旭的碗比羅峰小一號,辣椒放得比羅峰多多了,紅通通的一碗全是辣油子,吃得炒雞激動,鼻尖直冒汗。夜市美食街沒逛一半,三個人都沒形象了,西裝外套全脫了,領帶歪七歪八,襯衫扣子都解了幾顆,袖子統一擼到手肘,滿頭汗,興致勃勃,全然沒有剛才在宴會上風度翩翩的公子哥模樣。羅峰三下五除二搞定加大號麻辣燙,狂喝果汁解辣,眼睛瞥著一家小店,拽譚笑進去。趙旭端著紙碗跟著,是一家賣小物件的,多數是給情侶用的東西,同心鎖許愿燈情侶手鏈什么什么的,生意出奇的好,小小的店鋪擠滿了人,都是一對對的。三個男人進去頓時就有點詭異了。老板是個四十出頭的男人,他有點別扭地招呼他們,“三位找點什么?”羅峰說:“掛門口那個小木條在哪兒?”老板更別扭了,眼神悄悄在他們三個身上打轉,“在收銀臺,要幾個?”羅峰說:“三個?!?/br>老板去收銀臺,譚笑問羅峰,“什么小木條?”羅峰拉譚笑出門口,指著一塊掛滿小木條的黑板,“就這個,單身狗之家,單身的在只要木條上寫上自己名字掛著,據說很快就能脫離單身苦海?!?/br>羅峰邪教似的給譚笑洗腦,“這家店在網上火到爆炸!很靈驗的!等你找到另一半再到這邊找到當初自己寫的木條,讓另一半在旁邊寫上名字,能保佑你們長長久久!真的!你看,有這么多人過來還愿,木條上都寫了兩個……臥槽?還有寫三個名字的?”趙旭一口辣油噴出來,抱著就剩碗湯的麻辣燙蹲地上笑,他總算知道為毛老板看他們的眼神怪怪的了。譚笑彈了一下其中一根木條,一副被羅峰洗腦成功躍躍欲試的模樣。老板拿了三支筆三個小木條給他們,眼神終于正常了,“寫吧寫吧,寫完了自己掛就行,一百塊一個?!?/br>“這么貴!”羅峰說。老板不管他,“微信刷卡支付寶還是現金?”羅峰最后刷的譚笑的卡,因為他錢包沒帶,手機還爛,羅峰從譚笑褲兜兒里摸出錢包的時候老板看他們的眼神又怪怪的了。譚笑不計較這些,他認認真真拿筆在左邊寫上自己的名字,留下能寫三個字的空白。他寫的時候真的什么都沒想,下意識就留了,一筆一劃寫了正楷。好好掛上以后,譚笑看著黑板上那塊不起眼的小木條,不知道自己發什么神經要做這么幼稚的事。趙旭干脆就不是自己動筆的,呼啦啦喝著湯,讓羅峰幫他寫,羅峰說:“懶死你算了,到時候你的桃花轉移到我這里可不賴我?!?/br>趙旭為了半碗麻辣燙的湯放棄未來男朋友,“不賴你不賴你?!?/br>吃飽喝足,三個人過了馬路走到江邊散步,走累了一屁股坐河提邊上,江面上的風吹得幾個人一臉舒坦。譚笑躺倒,雙手枕著腦后看東一顆西一顆亂閃的星星,腦子嗡嗡響。羅峰和趙旭摸出手機輪流玩游戲,死一條命換個人,羅峰有一回剛出城就被敵方埋伏包抄,秒死,氣得咋咋呼呼。他們走后不久,有個高大的男人進了那家小店,老板正收著錢呢,“你好,找點什么?”男人拿著一個小木條上面赫然寫著譚笑的名字,“這個我買了?!?/br>三個人在江邊吹了一小時風,渾身的汗都吹干了,衣服黏黏糊糊有股臭汗味兒,譚笑大手一揮,各回各家。羅峰晚上和譚笑一起住,分別洗完澡以后譚笑去他房間給他講故事,講的是農夫與蛇。譚笑講的語氣比較嚇人,轉折什么的還變調,陰森森的,“……等到它徹底蘇醒過來,便立即恢復了本性,用尖利的毒牙狠狠地咬了恩人一口,使農夫受到了致命的創傷?!?/br>“農夫臨死的時候痛悔地說:‘我可憐惡人,不辨好壞,結果害了自己,遭到這樣的報應。如果有來世,我絕不憐惜像毒蛇一樣的惡人?!?/br>譚笑合上,“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在沒有知道別人身份,不清楚別人的心地是否善良的情況下,不要輕信和幫助別人,壞人永遠不會因為你的悲憫而感動,我們應該謹慎小心?!?/br>羅峰捏著被角瑟瑟發抖,總覺得譚笑在影射什么東東,而且而且他這個表情比毒蛇還可怕……他小腦瓜子轉了轉,說:“你希望我不要和于念走得太近嗎?怕暴露身份?放心啦,我絕對不會說的!”他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譚笑無奈,“這倒不用擔心,他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br>羅峰很驚訝,“哈?他怎么知道的?你瞞得密不透風的?!?/br>譚笑說,“他聽出我的聲音了?!?/br>羅峰:“哦,也是哦,你的聲音那么有標志性?!?/br>譚笑拉高他的被子,有些頭痛,這傻孩子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巴巴往虎口里跳,“你快睡吧?!?/br>羅峰雙手捻這被子,沒心沒肺地說晚安。譚笑幫他關了燈,“晚安?!?/br>確定門窗都關好之后,譚笑把自己拋在床上,窗簾沒拉,月色朦朧,伸手不見五指。他癱在床上望著不是特別黑的屋頂,眼角忽然濕了。太安靜了,以至于突如其來的強烈失落包圍他時他甚至來不及反應,孤獨像無邊的黑夜,漫長,沉重,無法掙脫。非常沒出息,想罵人……想抱抱那個人。又來了。譚笑用胳膊蓋住自己的眼睛。他太熟悉這種感覺了,也知道如果控制不好,這一晚上都將不得安寧,他需要一點慰藉來幫他度過,而錄音則是他唯一的慰藉。譚笑拿手機的手有點抖,差點掉地上,他隨便播放了一段錄音,他側著身子蜷縮,雙手環抱自己,眼睛盯著手機屏幕微弱的燈光。他今天沒有跟錄音對話,錄音播放時長二十分鐘,這個過程中他都很正常,時不時眨一下眼睛,很乖,很認真。錄音里的譚紀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