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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這番動作簡單粗暴且迅猛,殺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連自認為穩cao勝券的四皇女都懵圈了半天,怎么也不明白昨日還和自己花前月下,花好月圓的孟小公子,隔了一夜,怎么就成了對敵太女的側妃了。 當然最為慘烈的還是禮部,全員出動,整整十日,沒日沒夜的造,才將太女大婚典儀承辦的有模有樣,愣沒被人挑出一絲錯,還得了女皇一聲贊。 太女大婚后,禮部長官大手一揮,全員輪休了三日,才將精氣神補回來了點。 當然,這些皆是后話。 禮部馬不停蹄的同時,大理寺也沒閑著,蕭子濯誓要將大理寺打造成銅墻鐵壁,大肆清理異類,誰的顏面都不留。 這下諸官的七大姑八大姨,某某親王,郡主家的小妾的娘家姐妹......等等,皆在清理名列之內,一時朝上議論紛紛,女皇都不得不出面干涉,意思意思的相勸了幾句。 蕭子濯看在女皇的面上,留下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各家在大理寺的眼線終究掐了個十之八九,女皇都沒再說些什么,眾人也只能認栽。 當然,這一個個新鮮出爐,熱氣騰騰的消息,與楊樂夭皆沒多大干系,她也不甚關心。 她如今至關緊要的就是準備聘禮,但要做的出其不意,又要悄聲無息,就有點困難了。 楊青的意思是,當年給許家準備的聘禮很是齊全,要是覺得委屈了公子,就再開老庫房添置些,這樣最起碼能做的隱蔽周全。 其實她也挺頭疼的,哪家娶親像她家這樣,藏著掖著,生怕別人知道了。 楊樂夭聽她如此一說,倒像是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許家退回的聘禮她是一個沒動,倒是將楊家積累了幾世的老庫房幾乎搬空,老管家心疼的差點沒當場背過氣去,還是楊樂夭找了個沒人的時候和她耳語一番,才救回了她一條命。 說的大致是,侯府不虧,辛玉郎只身一人,聘禮啥的還是會帶過來的。 而且辛玉郎富可敵國,陪嫁的必定是全副身家,說起來,侯府不但不虧,還賺了個盆滿缽滿,所謂舍不得孩兒套不著狼,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楊青聽聞,臉色立馬由陰轉晴,不但再不阻止,還搬到更為得勁兒,整個人處于極度興奮之中。 楊英卻不知此事緣由,權當自家娘親受了刺激,才至如此失常,在她面前做事更為小心,苦活累活一手承包,一天下來累了個半死不活。 但再小心行事,這一車車的聘禮往玉樓搬,落在有心人,特別是司馬荇眼中,終是欲蓋彌彰。 可他還沒來得及上門質問,宮中便發生了一件大事,一件大的足以暫時絆住他腳步的大事。 被禁足淑媛宮的余淑妃,不但被提前解了禁令,而且得女皇連續恩寵幾日,大有復寵的趨勢。 小皇子也不聽管教,見天兒的往淑媛宮跑,余真兒禁令一解,父子兩人相擁而泣,在女皇面前做足了戲,女帝心思一軟,同意小皇子暫時回了淑媛宮。 皇后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身子本來有恙,纏綿病榻了好些日子也不見好。 楊樂夭本來也想過讓慶娘暗中過去看看,還了最初承的那份恩情,但礙于她出去采藥了,且一連數日都沒個音信,只能作罷。 可事情就是這般“湊巧”,太女暗中派人過來告訴她時,她且一臉懵。 “侯爺,主子讓奴婢來告訴您一聲,慶大夫如今在宮里‘做客’呢!” 女婢“做客”二字咬的極其重,楊樂夭如何能不知其意,慶娘只怕被人控制了,身不由己。 楊樂夭與楊青對望一眼,暗道不好,慶娘的真實身份只怕暴露了。 可慶娘的真實身份,這府里知道的都沒幾個,慶娘深居簡出,甚至有些仆人都不知道府中還有這么個人。 辛玉郎倒是知道,但他倆婚期已定,他正窩玉樓里繡嫁衣呢,這個時候橫生枝節,只怕他更不愿吧! 楊樂夭實在想不出,到底會是誰出賣慶娘身份,妄想一步登天。 “殿下呢?”楊樂夭問。 “殿下今早與蕭大人議了事,如今只怕去宮里探望皇后娘娘了!” “好,本侯知道了!”楊樂夭道,“替本侯謝謝殿下!” “是,侯爺,奴婢告退!” 那女婢無聲無息的消失,丁點兒沒擾到府中閑雜人等。 “阿英,備車,去趟大理寺!”楊樂夭對外喊道,“玉兒的東西落那兒了,再不拿回他非跟我急!” 雖然府中已大清洗了一遍,但一切還是小心為上,畢竟慶娘的例子在那兒呢。 ······ 她果然沒理會錯那婢女的意思,蕭子濯哪兒都沒去,就在大理寺候著她呢。 同時令她意外的還有一人,司馬荇,只不過他偽裝成一個小侍的模樣,她愣了半天才認了出來。 “侯爺眼神是越發不好了!”司馬荇開口就刺,“難怪府中離不開神醫!” 她來是為了慶娘一事,也不管他語氣尖酸,直直問道,“怎么回事,慶娘怎么會在宮中?” 蕭子濯見她如此急迫,開口安慰道,“別急,依司馬公子描述,慶娘暫時無恙!” “你見過慶娘?”楊樂夭一聽,忙的向司馬荇求證。 “見過!”茲事體大,司馬荇憋住欲出口的質問,將事情始末一一講述。 皇后根本沒病,淑妃的復起,小皇子的胡鬧,對他根本毫無影響,不過,后宮畢竟太無聊了,他對淑妃的復起原因,還是有幾分興趣的。 司馬如穩坐皇后之位十余年,拼的不僅是無雙的智謀,還有無所不在的眼線,哪怕女皇做的再隱秘,他也知道了緣由。 女皇復寵余氏,不過是因為余家向她進獻了一名神醫,一名有著天醫閣傳人身份的神醫。 皇后之所以纏綿病榻數日,連御醫院首席鄭琦都束手無策,目的就是逼出女皇藏起來的神醫。 女皇到底對他真有幾分疼惜,讓人暗中壓著慶娘替他瞧了病,留下一份繁復的藥單后,又被壓了回去。 只是待人走盡,皇后才敢打開手中已被汗水浸濕的紙條,上面只有“慶娘”兩字。 這兩個字皇后不懂,他病后一直守著他的司馬荇卻是恍然大悟,于是趁著太女探望的間隙,將此事透漏給她,如此便有了今日這番轉折。 “是余楊?”這人選讓楊樂夭有絲詫異,她甚至懷疑過龍蔓,卻始終都沒想起會是余楊這號人物。 “是她!”司馬荇很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