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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快速在房間里飛掠一圈。 秦衍剛搬進來沒多久,房間布置很簡潔,飄窗榻榻米上的幾個抱枕已經被撤掉了,上面擺著兩本書,一包煙。 其中一本書朝上攤開著,窗外的風吹進來, 卷動書頁,聲音輕柔悅耳。 秦衍搬進來以來, 這還是她第一回進他家, 偏偏就把腰給扭了。 客廳里的沙發不夠寬,秦衍說不方便上藥, 就把她直接抱進了自己臥室里。 放到床上,就去樓下買藥。 就這么跟挺尸一般僵硬地趴著,阮千曲感覺很不好受。 腰部右側方不時傳來隱隱刺痛, 她試著按了一下, 別著手, 使不上力,只覺得更痛了。 他的床不夠軟,甚至可以說是偏硬,床單是色調偏冷的藏青色, 被子原本放在床頭,整整齊齊疊成豆腐塊,此刻被她拖出來墊著腦袋,散落一團。 被子軟軟的,帶著一縷淡淡的香味,是秦衍身上的味道。 她頭靠在上面,腦子里思緒紛紛,她想等秦衍回來就跟他聊聊下午發生的事情,關于秦陽,關于陸一鳴。 可是陸一鳴說的那句話,卻像是在她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是啊,秦衍為什么不管家里的公司,而是選擇做一名警察? 她也不是覺得做警察不好,既體面,又是鐵飯碗,自帶正義光環,對普通人來說是很好的職業選擇,可是自從知道他的身份后,這樣的選擇似乎顯得不那么……正常? 這個想法一出來,阮千曲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一直覺得自己想法很開明,之前尤麗珍阻止她開酒吧,讓她去找一份穩定清閑的工作,她還嫌尤麗珍思想太古板。 “現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女平等,職業自由,要尊重每個人的個性和選擇,媽你不要那么守舊,大清早就亡了!” 明明那個時候她還振振有詞,可阮千曲突然發現自己并沒有那么開明。 才跟陸一鳴待了一個下午,就不知不覺被他的價值觀帶跑偏了。 她困惑的不只是這個問題,而是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不夠了解秦衍。 不了解他的過去,不了解他的選擇。 這個念頭讓阮千曲不禁沮喪起來。 她是可以直接開口問的,可萬一真的被陸一鳴說中了呢? 秦衍這種違背常理的選擇背后或許真有隱情? 她看過不少豪門恩怨劇,每天橫眉冷對撕逼大戰,一地狗血,沒一個好惹的,為了爭家產殺人放火的都有。 阮千曲的腦中天人交戰,連開門聲都沒聽到,直到身邊床鋪微微塌陷,她聞到一陣藥油清涼刺鼻的味道,方察覺秦衍回來了。 “你回來啦?”阮千曲看了眼被自己揉得凌亂不堪的被子,不好意思地沖他干笑了兩聲。 他將藥油放在床頭柜上,輕輕“嗯”了一聲,面孔有些嚴肅,他隔著衣服環住阮千曲的腰,用手指按了幾處確認傷勢。 阮千曲被按疼了,也只是咬牙忍著,乖乖地趴在被子上,頭發散至身旁,痛的時候也只是輕哼一聲。 秦衍淡淡地瞥了一眼。 倒是挺能忍。 意料之外。 不過也正說明了傷得并不重,是藥油能拯救的程度。 “傷得不重,我得幫你按一下,”他停了一下,語氣稍微有些遲疑,“你去換件衣服?” 阮千曲先是一愣,沒明白他這話。 她扭頭看了一眼才明白,她今天穿的是件連衣裙,如果不脫衣服,手根本伸不進去,除非從衣服的下擺…… 想到那個畫面,她的臉禁不住熱了起來。 “那我去換件衣服!嘶……”她剛想坐起來,腰部就傳來一陣銳痛,她又重重地趴了回去,不敢再亂動。 秦衍皺眉,忙按住她。 她額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看這情況是動不了了,更別說換衣服。 他當機立斷,拉上窗簾,打開夜燈,房間里光線暗了下來,接著,他從柜子里拿出一張薄毯蓋住阮千曲的腿,只露出她的腰和背部,做完這些,他停頓片刻,然后低聲說:“我開始了?” 男人聲線干凈,動作坦蕩,并沒有刻意曖昧的意思。 可阮千曲自己心里有鬼,偏偏從那句話里聽出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意味。 阮千曲明白他的意思,低低地“嗯”了一身,聲如蚊吶。 她將臉埋進帶有秦衍氣息的被子里,氣都喘不勻了,感覺到裙擺被他用手指輕輕扯到腰部上方,衣料摩擦,激起一陣顫栗。 她抓緊被子,好讓自己的慌亂不要太明顯。 雖然知道自己只有腰部一截露在外面,并不算露骨,可只要一想到自己現在只著底/褲趴在秦衍的床上,躺在他的被子里,就莫名覺得很羞恥。 他們確定關系才幾天時間,到目前為止,除了親吻,還沒有其他更親密的行為。 房間明明開了空調,她卻覺得很熱。 秦衍的指尖有些冰涼,輕輕在她裸/露的皮膚上劃了兩下,正要去拿藥油,目光忽然停在了她的腰窩處。 房間光線不足,那塊紅色在他看來像是紅斑,他隨口問了一句:“你這腰上的是胎記嗎?” “嗯?我沒有胎記啊,”阮千曲順手往自己腰上一摸,突然意識過來,又好氣又好笑,“什么胎記呀,這是刺青!你再仔細看看,這是櫻桃!” 說著,她的手在腰上亂點,還刻意往秦衍那邊扭了扭,為了讓他看得更清楚。 她光顧著為自己的“小櫻桃”澄清身份,手忙腳亂中,卻無意將毯子邊緣拽了下去,奶白色的蕾絲邊露出一角,她還渾然不知。 男人漆黑的眼眸黯淡下來,目光停在她光潔雪白的腰窩上。 她仰著頭,纖薄的背脊拱成一道漂亮的弧線,映著燈光,那顆渾圓的小櫻桃紅得刺目,再往下幾寸,白色的蕾絲勾纏交錯,被那團挺/翹撐得十分飽滿…… 他幾乎是狼狽地移開視線,不動聲色地幫她重新蓋好毯子,勉強壓下腹內那團燥火。 阮千曲面容白凈無暇,偏偏什么都沒意識到,沖他笑得無比純真,“你看清楚了沒有呀?” 他輕輕“嗯”了一聲,語氣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