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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晚才下班嗎?”她的手藏在秦衍寬大的外套里,不自覺地捏了捏,她壓低了聲音,悄悄湊近了他,“我這邊已經沒事了,你早點回去睡覺吧?!?/br> “不急,”秦衍看她一眼,又對那兩個警察說,“老鄭,小邱,你們先把人帶回去,按流程走,該關多久關多久?!?/br> 老鄭答應了一聲,銬著那個男人就要往下走,“行,秦隊,那我們先走了,您跟您朋友先聊……” 他看上去三十多歲,樣子很穩重,話不是很多,可是態度上對秦衍格外尊敬,一口一個“您”。 相反那個叫小邱的警察明顯年輕多了,他走的時候還打量了一眼阮千曲,眼神里明顯帶著好奇,下樓的時候,他湊到老鄭身邊說了句什么,還回頭頻頻看她。 老鄭沒好氣地撞了下他的胳膊,“別多管閑事!一個大男人這么八卦干什么……” 隨著他們下樓,聲音也漸行漸遠了,門口突然間冷清了很多,只剩下她和秦衍,還有那幾個看熱鬧的阿姨…… “喲,這小伙子,不就是上次送你回來那個?”張阿姨打一開始就覺得眼熟,只是樓道里燈太昏暗了,她到現在才終于認出來,她拉了拉阮千曲的衣袖,“是個警察啊,不錯不錯?!?/br> 阮千曲無奈地干笑了一聲,不想問她這兩者之間的聯系在哪里。 好在幾個阿姨雖然很好奇,但也不是特別多事的,見她這邊事情解決了,安慰了阮千曲幾句,又都各自回家睡覺了。 現在才是名副其實的“只剩下她和秦衍兩個人”。 阮千曲看秦衍并沒有要走的意思,再想到他剛剛說的那句“不急”,她乖乖地往旁邊一讓,“秦警官要進去坐坐嗎?” 她這話純粹是客氣。 現在都十二點了,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她滿心以為秦衍會婉言謝絕。 誰知道他卻不按套路走,一抬腿就進去了,他站在玄關的地毯處,回身問她:“要換鞋嗎?” 玄關處暖黃色的燈光自他身上傾瀉下來,明暗交錯,他側著臉,手輕輕撐在墻上,像是從插畫里走出來的美少年。 ☆、chapter 20 阮千曲壓下滿心錯愕, 心里卻意外地浮起一個念頭。 他真是奇怪又有趣,不按套路走,總是會讓她感到意外,但他又永遠彬彬有禮,恰到好處的守著分寸感,讓人心甘情愿地跟著他的腳步來。 她跟進來,將門關上,帶著秦衍往里走,“不用換鞋,我家沒有男士拖鞋?!?/br> 其實是有一雙的, 阮國華偶爾過來的時候會穿,但只有那一雙, 考慮到秦衍可能有潔癖, 像拖鞋這種隱私性比較強的物品他未必愿意與別人共享,阮千曲干脆就當沒有。 反正陸一鳴每次過來也是直接往里走, 不管他怎么跟阮千曲抱怨,讓她給他準備一雙拖鞋,她都無視他的意見。 她家鞋柜已經夠擠了, 為了放她買的新鞋子, 阮千曲都不得不將幾雙閑置率比較高的鞋收進鞋盒里, 哪有空間放別人的拖鞋? 阮千曲請秦衍在她家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事發突然,她也沒時間整理自己隨意扔在沙發上的衣服。 她暗自瞟了一眼,還好, 沒有內衣襪子什么的,一件波西米亞風的流蘇小吊帶、一條白色的闊腿褲,是她今天出門時對著穿衣鏡換衣服留下的。 她家的穿衣鏡豎在客廳的側邊,剛好對著沙發,平時換衣服的時候阮千曲習慣將要換的衣服一次性抱到沙發上,對著穿衣鏡慢慢試。 還有一條羊絨披肩,平時在沙發上吹空調如果覺得冷了,她會用到這條披肩,所以常年掛在她家沙發上。 不算太亂,反而有著幾分生活氣息,如果收拾得太干凈整潔了,或許會給他一種刻意的感覺,好像自己是蓄謀已久邀請他到自己家來似的。 秦衍坐在了沙發的最右側,那條披肩剛好就落在那一側的扶手旁。 阮千曲從茶幾上拿起遙控器打開空調,本來設定的溫度固定在23度,她想了想,將它調到了19度。 “你很熱嗎?”秦衍注意到她將溫度調低,他的目光落在那件運動外套上,“如果熱的話,你可以把外套脫下來?!?/br> 阮千曲攏了攏外套,不僅沒脫下來,反而將兩只手穿進寬大的袖子里,袖子太長,手臂垂下的時候落下來空空的一小截。 她沖他眨眨眼,“不熱,一點都不熱?!?/br> 接著,她慢悠悠走到冰箱那里,拉開門,然后轉過頭問他,“你要喝什么?我這里有橙汁、椰奶,還有綠豆湯……” 其實還有幾瓶小粉象,櫻桃味的精釀啤酒,是她在冰箱里的常備飲料。 在她的強烈安利下馮樂笑也愛上了這種酒,事實上她曾經懷疑過,馮樂笑每次到她這邊來是不是單純為了蹭酒…… 想到上次在大排檔里秦衍對啤酒的抗拒,她當然不會把無辜的小粉象供出來。 她的手指已經碰到了那瓶椰奶的邊緣,如果要她選,她覺得椰奶會比較適合他,不像牛奶那么濃郁,又帶著椰子特有的清新…… “綠豆湯是你自己做的嗎?”秦衍將手臂搭在膝蓋上,胳膊處的肌rou微微隆起,鼓起一個弧度,他探著身子朝冰箱這邊看,像是想看看綠豆湯是什么樣子。 阮千曲唔了一聲,將那碗用透明玻璃碗裝著的綠豆湯端出來給秦衍看了看,“是今天上午煮的,被我喝的只剩這么一點了,你要喝這個?” “可以嗎?”秦衍看著她。 “當然可以?!笨吹剿@個樣子,阮千曲忍不住微微一笑,她將綠豆湯擱在他面前的茶幾上,又快步走到廚房給他拿了一只小勺子,銀色的,勺子的頂端是一只小熊的模樣。 秦衍捏著這只相當卡通的勺子沉默片刻,抬頭問她:“我可以不用勺子嗎?” 他教養良好,跟人說話的時候每每都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即便對不熟的人來說,這種客氣有時候也意味著疏離。 阮千曲莫名感覺他是那種對自己有一套要求的人,他并不會刻意去遮掩那種疏離感。 他捧著玻璃碗,修長的手指輕輕托著碗的下沿,側著臉向她發問,下頜線流暢地勾勒出一個優美的線條,眼神很干凈。 這樣的秦衍,根本讓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