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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今天會在這里遇見。 阮千曲點點頭,又想起秦衍在這兒,她大大方方介紹:“我跟朋友在這兒吃飯,他叫秦衍,也在警局工作……” 話及此處,她停頓了一下,忽然想起秦衍跟楊烈同樣都是警察,會不會本身就認識?她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根本想不起來楊烈是哪個分局哪個科室的。 但愿不要讓她猜中。 楊烈看到秦衍,明顯愣了一下,“秦隊?” 秦衍也認出對方,他站了起來,跟楊烈打了聲招呼,兩人又小聲談了會兒工作上的事情。 阮千曲不好插話,只好安靜地坐在座位上吃毛豆,間或不動聲色地悄悄瞄一下秦衍,他面色坦然,并沒有半分被同事撞見的尷尬。 只是他身上的感覺突然間變了,雖然未著警服,但整體變得整肅了許多。 又變成了那個公事公辦的秦警官。 楊烈和他談完了公事,注意力又重新回到阮千曲身上來,他跟秦衍并不熟悉,兩人也不在一個分局,只因為工作短暫的接觸過幾次,秦衍的個性他多多少少也聽說過。 克己、自持,工作時很嚴肅,對異性自動隔離,聽說分局女警暗戀他的不在少數,卻又通通被他的冷淡打回去了。 秦衍深夜出現在大排檔里,還是跟一個這么漂亮的女人在一起,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秦隊,我聽說你沒有女朋友啊,你跟阮小姐這是……” 楊烈是個聰明人,剛才沒注意到秦衍在這兒,他還非常親熱的喊她“千曲”,現在又很上道的變成了“阮小姐”,客客氣氣,卻又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秦衍沒有立刻回答,他眼神閃爍了一下,剛要開口,阮千曲搶先一步回答:“我們是朋友?!?/br> 楊烈饒有興致地看了兩人一眼,他感覺氣氛不太對,朋友?當他是傻子嗎? 可當他瞄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忽然反應過來,阮千曲那邊堆滿了蝦殼,秦衍那邊卻干干凈凈,如果他們兩個有曖昧關系,也太說不過去了。 別說曖昧了,就算目前只是追求與被追求的關系,也不可能讓女生自己剝蝦子。 楊烈信了。 兩個月前他被阮千曲拒絕這事他還記得,他也不是喜歡死纏爛打的人,這兩個月沒有聯系,沒有見面,原本他也漸漸放下了。 今晚偶然撞見,他只覺得阮千曲比那次見面時更加動人,整個人散發著勾人的味道,尤其是她笑起來的時候,溫婉中又不失俏皮可愛。 “千曲,最近酒吧生意怎么樣?沒人鬧事吧?” 阮千曲奇怪地看他一眼,稱呼怎么又變了? 她客套又不失禮貌地回答:“生意還行,暑假快到了,多了很多附近的學生,你知道啦,我們是清吧,氣氛很和諧的,向來都很少有鬧事的,楊警官有空可以來坐坐?!?/br> 她刻意強調了“楊警官”三個字,就是為了拉開距離。 雖然秦衍可能也不在乎。 楊烈絲毫不在乎她話里刻意的疏離,極為熱情的表示:“好啊,我剛結束一個大案子,下個禮拜就要放年假了,到時候抽個時間去你那兒玩玩,聽我表姐說你那兒的特調酒不錯,到時候一定要親自幫我調一杯?!?/br> “那當然,你帶你表姐一起來,再拉幾個朋友,我給你們打折?!?/br> “我表姐談戀愛了,最近忙著呢,她可沒空帶著我這個電燈泡去酒吧玩,”楊烈笑得燦爛,露出一口大白牙,“她現在天天催我找對象,全家上下一起催,我都快煩死她了?!?/br> 阮千曲扯起嘴角笑笑,不冷不熱地說:“家里人都這樣,我媽也天天催我,不過楊警官條件挺好,放心,遲早會碰上合適的女孩?!?/br> 楊警官低聲一笑,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也想啊,這不是兩個月前被你拒絕了嗎……我家里人現在還在說我沒用呢?!?/br> 阮千曲:“……” 要不要說得這么曖昧,好像他們之間有什么似的。 她只得干笑兩聲,暗自打量著秦衍的反應。 不知道是阮千曲太心虛了還是太過在意,她感覺他的眼神一直在自己和楊烈身上徘徊,那感覺,若有似無,卻有帶著某種危險的情緒。 阮千曲有點煩躁。 楊烈對她的情緒仿佛毫無知覺,他仍在滔滔不絕:“聽我表姐說你家對面的租戶搬走了,現在又要重新找人把房子租出去?” 阮千曲忍不住嘆氣:“對,是這樣?!?/br> 他對自己家里的事情倒是清楚。 也難怪,楊烈表姐跟她爸媽就住在同一個小區,鄰里鄰居的,每天都在小區里打照面,肯定是從尤麗珍那兒聽來的。 “如果怕麻煩的話就交給中介來辦吧,我有熟人,你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幫忙……” 楊烈還在繼續說,可阮千曲卻忍不住走神了。 坐在她對面的男人突然戴上一次性手套,他從兩盤蝦子中猶豫了一下,最后選擇了那盤清蒸的,他拎起一只蝦子的腿將它撈起,按照阮千曲剛剛的教學,先去掉它的頭,再去掉它的尾巴,最后將蝦殼和蝦rou分離。 阮千曲看呆了。 男人的動作慢條斯理,卻十分輕松,哪怕是在處理那塊在她看來十分堅硬的蝦殼時,也顯得毫不費勁。 要不是整個過程中他一直微微皺著眉頭,她幾乎要以為他是個熟練的剝蝦高手了。 更離奇的還在后面。 秦衍居然將那塊剝好的蝦rou夾到阮千曲碗里,無視她一臉石化的表情,語氣平淡地詢問:“還要吃嗎?” 平淡到仿佛在詢問今天天氣如何。 別說阮千曲了,就連一旁的楊烈表情都十分精彩。 說好的普通朋友呢? 楊烈心里充滿了疑問,卻不知該從何問起,他莫名覺得自己的存在很尷尬,像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空氣中彌漫著微妙的味道,說是戀愛的酸臭味有些夸張,卻實實在在地讓他感覺被虐狗了。 楊烈很快就找借口先行離開了。 那粒飽滿鮮嫩的蝦rou還安靜地躺在阮千曲面前的碗中,跟她之前吃的那些沒有區別,阮千曲卻覺得它長得格外可愛。 她都舍不得吃了。 秦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