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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常有的事,后來我便學會只在暗處做事,即使讓人懷疑,也找不到證據是我所為。“這么久了,你還為只仙鶴念念不忘?不就殺了你心愛的仙鶴么,你想要多少只,我賠給你就是?!?/br>他忽然變了臉色,冷冷地看著我半晌,道:“你總是這樣?!闭酒鹕韥?,走出門去。竟不知說了哪句得罪了他。我不由有些不悅,但此時我全身乏力,心中焦急,已過去了七日,援兵還沒到來。蕭激楚對我十分防備,一路之上,我也只在那夜草地篝火旁留下了記號,也不知是否被蕭激楚發現,能否有人循著記號前來。過了三個時辰,仍然沒見他回來。發覺事有蹊蹺,于是起身下床。由于內功盡失,小腹丹田處一直疼痛難當,下體外傷未愈,幾乎整個下身都疼得麻木,即使現在傷勢好了幾分,也一直不愿下地,但這時或許便是逃離的良機。緩慢地移到門邊上,打開門,走了出去。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吃了一驚。只見百丈以外,便是茫茫一片大海,海風微微帶著腥咸之氣,海水漆黑如墨,方圓百里毫無船只,這竟然是個孤島。在船上時我曾看過騰龍島附近的海圖,附近的確是有不少孤島。難道,蕭激楚要將我長久困在此地?“哥哥,這里風景是不是很美?”蕭激楚已自身后緩步行來,他方才想必早已在附近。我沒回頭,看著遙遠處碧波青濤,慢慢道:“比起南朝的大好河山,自是遠遠不如?!?/br>他笑了笑,悠然說道:“是啊,可是你卻沒有坐穩江山?!?/br>心中有些不快,沉默不語。蕭激楚輕聲笑了起來,說道:“哥哥,你知道我當初為什么要篡位么?”我皺眉不答。九五至尊之位,有誰不想,那有什么可說。第98章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極輕極軟:“你還記不記得,那一年冬天,父皇大壽,宴請群臣。我十七歲,你卻已二十。你剛打了勝仗,提了敵將的首級回來為父親祝壽,本以為會得到父親嘉獎,誰知父親卻什么也沒說,讓你退下。你表面上看不出一點不高興,回到東宮時,把一張桌子砍成了兩半?!?/br>我不由臉色微微一變:“你跟蹤我?”“我本來想跟在你后面,嘲笑你一頓,但你心神不定,竟然沒聽到我在屋頂上看你?!彼p輕呼出一口長氣,不知為何語氣漸漸緩和下來,神情也萬分的溫柔“即使你奪回的是南朝失陷多年的五座城池,但父皇上了年紀,心性大變,對邊疆戰事已不太在意,反倒是時常擔心自己不能長壽,你在他大壽時獻這種血腥污穢的東西,他自然不會高興?!?/br>我冷笑一聲:“不錯,記得你獻的是黔南長生之術,投其所好向來是你的長處?!?/br>他沉著臉色,也不生氣,淡淡說道:“我只道你要得到父皇歡心,穩固自己太子之位,誰知后來我看你到了后院,你跪在一棵梅花樹下,說你答應你母親要讓父皇開心的事,不能再做到了。父皇令你太失望?!?/br>我吃了一驚,冷冷地盯著他,他神情仍是淡淡,繼續說道:“后來你走了之后,我挖了梅樹下,發現一個骨灰壇子……”我不由渾身冰冷,厲聲喝道:“你膽敢挖我母親的墳?”他恍若未覺,仍然說道:“原來梅妃死后,你把她的尸骨從皇陵盜出來,葬在東宮。哥哥看起來無情,但對親近的人卻是極好?!?/br>我握緊了拳頭,咬牙說道:“皇陵里葬著殺害我娘的人,我自是不會讓她受這等委屈,和個賤人葬在一起!”蕭激楚沉默半晌,慢慢轉過頭,看著我,臉上微微扭曲:“怪不得梅妃死后第二年,柳妃也離奇死去,是你下的毒手,是么?”“不錯?!蔽椅⑿χ?,絲毫不掩飾得意之色。“你!”他忽然暴怒起來,“你前天告訴我,不殺我是因為下不了手,其實也是假的?”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南朝江山因為我一人之故陷于他人之手,因此茍延殘喘,如今倒是有一個人可以讓我放心托付。他雖然以前天真稚氣,心志也少些英明果斷,但他若能下手殺我,便是明君的不二人選。“可惜竟被你逃了?!蔽译p目注視他,心底有些冷意,仿佛冰屑一般,緩緩地露出些微笑意,“既然我當初做了這件事,就沒打算過隱瞞一世。你現在……要報仇么?”柳妃是蕭激楚的小姨,老皇帝當年納了一對姊妹花為妃,而其中的meimei柳妃為爭寵鴆殺了母親,后來我將蕭激楚打入天牢時,柳家的人自然也都沒放過。“現下想來,你當時殺了柳妃,也不過只是十幾歲而已?!笔捈こ樕蠞u漸變得毫無血色,淡淡說道:“從小你就一直看我不順眼,設法欺辱我打罵我,我還道你是天性如此,原來你一直放不下柳妃殺了你母親的事是么?直到后來,你還是要殺了我娘的全家?”我索性閉口不答,當是默認。“可是我當初并不知道……你處處為難我,即使心里明白,我也對你沒辦法,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跟隨你,可是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超過你,我恨不得想殺了你,但是又辦不到。我想,我唯一能勝過你的機會,就是做了皇帝,讓你匍匐在我的腳下?!?/br>我微微一笑,有些自得:“可惜,終究被我占了先機?!?/br>“不錯,被你占了先機……可是,你終究落到我手里了……現在你殺了我娘親,我也不能讓你好過……”他輕聲說著,恍惚的神態,忽然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頓覺呼吸困難,嗆得咳嗽,想用手掰開他的桎梏,但他的手宛如生鐵一般,難以撼動分毫。眼前一陣陣漆黑襲來,我用盡力氣也不能掙脫他,只覺得身軀慢慢軟倒在地上,他慢慢松開了手,而此時我已渾身無力。只得仰面躺在地上,看著他面部扭曲的模樣,越發顯得臉頰上的那一道劍痕駭人。我笑了笑,慢條斯理地道:“蕭激楚,你殺不了我,又有什么本事做皇帝?”“你想死是么?沒那么容易!”他勃然大怒,抓住我的衣襟,拳頭立時揮來。我看得到拳的來路,聽得出勁風撲面,但渾身失去力氣,這一拳便無法躲閃得過,只覺下顎生疼,臉上挨了一拳。接著他下手再沒留情,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小腹,胸口上,震得五臟六腑幾乎移位。過不多時,他停下來,喘著粗氣,狠狠地瞪著我。我嘴角動了動,發覺疼得厲害,伸手一摸,才知道臉已經腫得麻木,不由笑了一笑:“原來……你不僅……長得一副小白臉的樣子,拳頭也軟得跟女人一樣?!蔽蚁胝f得輕描淡寫些,但斷斷續續地,聲音也是極低。他冷笑一聲:慢慢湊到我耳邊輕聲道:“你放心,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