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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奶奶瞇著眼敲了敲自己額頭,神情感傷:“唉,年紀大了,老糊涂了,每次想著把這個東西給他,好讓他看著有點念想,哪想轉個身打個岔就又給忘了,唉,真是老了哦?!?/br> 只是順手的小事,鄭盈輕輕點了點頭,垂下來的眼睫后,一片平靜冰冷。 ...... 鎮上,鄭春鸝已經看了好半天對面的人了,猶豫半晌終于還是起身走了過去。 “你......今天怎么沒上學?” 今天是星期一,鄭春鸝第一次在該上學的時間在鎮上看到江回。 江回正認真地給車架子刷著藍漆,聽到這話只動了動眼睫,修長的手依舊穩穩流暢地刷著漆。 鄭春鸝便有些尷尬,臉頰微微泛起了紅,而后盯著江回的側臉突然問道:“你昨晚見到過我二姐嗎?” 話剛說出來鄭春鸝就后悔了,頓時懊惱地狠狠咬了下唇。 她不小心說漏嘴了。這事早上李向紅特意跟他們說過,誰都不許把鄭盈跑丟了的事傳出去,畢竟這事總歸不太光彩,而且這一個大活人也不可能真丟了,估計就是躲哪生氣呢。李向紅怕別人看出什么,讓她拎著筐子照常來鎮上賣手鏈,大姐春云也一早就被趕了回去,只讓鄭富山送春林去上學的時候順便找找人去。 江回刷漆的手一頓,在鐵管上留下了一道深漆印。 鄭春鸝知道說錯了話,硬咳了兩聲,補救道:“昨晚二姐穿的那身衣服挺漂亮,今天一早上就有好多人來家里向我二姐提親,奶奶相中了其中的一個人,就是那家有點遠了,在好幾個山頭外呢,不過聽說家里養了好多頭牛......” 鄭春鸝掩蓋著心虛,語速極快地說了一通,然后才發現江回似乎在發著呆,連刷子上的漆滴到褲角上了都沒發現。 “江回?” 鄭春鸝輕輕地叫了一聲,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靜著不動的江回,利眉清目,挺鼻薄唇,讓人多看一秒,心臟便跳得像是要蹦出胸口。 江回終于回過了神,把刷子在漆桶邊上刮了刮,而后淡淡地開口,“沒有?!敝罄^續有條不紊地刷起漆來。 鄭春鸝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江回這是回答了她之前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最后一天跟同事聚餐了,回來有些晚,抱歉了寶寶們,明天就開始日更了哦,愛你們,么么噠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貓 2個;快樂追文、lulu、35473359、空、今日也在追文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他站在夏花絢爛里、36149615 20瓶;空 2瓶;靜姝、七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031 快到傍晚的時候,西邊一片紅光絢爛, 鄭春鸝帶的手鏈不多, 早在學生放學的時候就賣完了,不過想到家里壓抑的氣氛, 她一點都不想回家,把地上鋪著的花布收拾好又干坐了半天, 便開始盯著對面忙碌著的人。 江回正在給人修著什么東西, 半蹲在地上,神情專注地弄著手上的東西,偶爾偏頭跟旁邊的人說一兩句話。 寡淡的表情, 認真專注的眼神, 特別吸引人。 鄭春鸝又看了一會,抬頭看了看天色才終于慢騰騰地起身。 鄭春鸝拎著小竹筐到家的時候,才剛推開院門, 就跟里面出來的人撞個正著。 “咚”的一聲, 鄭春鸝覺得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堵硬墻,鼻子被撞得痛酸, 眼淚幾乎立刻就要掉下來了。 “春鸝回來啦?”王媒婆笑呵呵地跟鄭春鸝打招呼。 鄭春鸝捂著鼻子緩了好一會才壓下眼淚,抬頭就看到一個又高又壯像頭黑熊一樣的男人堵在面前,這人正瞪直著兩眼傻愣愣地看著她, 由于離得近, 鄭春鸝甚至能聞到這具身體散發出來的帶著熱氣的汗腥味。 鄭春鸝皺著眉頭后退一步,睜著疼得泛紅的兩眼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的人。她一向喜歡那種長相清秀干凈、看起來就聰明有文化的男生,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粗野、渾身汗臭味的男人。 看呆了的鐘平巖終于在這含媚帶怒的一瞪中回過了神, 而后兩眼猛地冒出狼光,指著鄭春鸝特別激動地問著王媒婆,“就是她?” 鄭春鸝被指得莫名其妙,沒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王媒婆趕緊往前邁一步直擺著手解釋:“不是,不是,這是這家最小的姑娘,今天要說給你的是他家的二姑娘,剛從城里回來,人可漂亮著呢,那是十里八鄉都找不出一個的?!?/br> 要不是李向紅特意交待這親事要往遠里找,男方家里人口越單薄越好,這等好事還真落不到鐘平巖身上。 李向紅之前已經向王媒婆解釋過提這要求的原因了,說是二丫頭不得城里那家人的喜歡又被送回來了,她怕二丫頭呆不住村里,就算嫁人了指不定也會怎么鬧騰,所以最好能找個遠點、人口簡單的婆家,讓他們眼不見心不煩又能放點心。 王媒婆說了大半輩子媒,什么情況沒遇到過,第一次遇到好好的城里大姑娘非得往村里嫁的,她猜測這二丫頭指定是還有什么其它問題,才讓那城里人家把人給送回來,這不一回來這鄭家就急急忙忙地要把人嫁出去,連提的財禮也從一開始的五萬降到了三萬。 要說沒問題,鬼都不信。 不過就算有什么問題,這二丫頭到底是城里回來的姑娘,配這鐘平巖怎么都是多余了。 鐘平巖是王媒婆娘家村的,今年二十五歲,從小父母就去世了,后來一直寄居在他舅舅家,他舅舅那一家也不是什么善人,簡直是把這親外甥當牲口用,給吃的是豬食,干的卻是牛馬活,沒給一點歇空的。后來鐘平巖十一歲的時候,他們村開了一個窯廠,鐘平巖就被他那舅舅帶去窯廠搬磚了,這一搬就是七八年,掙的工錢一個子兒沒落到,全進了他那吸血舅家口袋了。 村里人都說這鐘平巖傻,他舅舅家得了一個免費的大勞力。鐘平巖自打十三歲后,那身板就跟吃了大補藥似的,嘩嘩直長,一個人干的活要抵人家兩個半,再看他吃的,也就一頓三個大饅頭就著腌咸菜,外頭人沒一個不眼紅鐘平巖這個免費大勞力的,只恨自家沒個便宜外甥。 不過這便宜事也只占到鐘平巖二十歲的時候,這小子便不知怎么的突然就開竅了,竟然知道自己撰著工錢不往外拿了。他舅舅當然不干,這鐘平巖一年的工錢抵別人兩三個,靠著這外甥他們家剛蓋起三間敞亮的大瓦房,為此他還特意在屋角壘了個小屋給鐘平巖住,不再讓他睡狗窩了。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