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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尋冷嗤一聲,沒等他把話說完,手中球杖用力,本來還靈活躍動的馬球忽然像攜了風雷之力,呼嘯著直沖他而去。 周圍的人驚呼一聲就要躲避,卻見這馬球不偏不倚,像長了眼睛一樣,正正砸在劉談臉上。他悶哼一聲,鼻血瞬間噴涌而出,眼睛也被勁氣所傷,疼痛流淚不止。 眾人被這狠厲一球驚呆了,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七手八腳去扶人。有人不忿,想說些什么,對上顧寒尋冷厲的眸子,又訕訕閉上嘴。 場中一時無人說話,而剛才慕容嵐隱約有作為領頭人之勢,便有人偷偷去看他的臉色。 慕容嵐恍若不覺,只關心地問厲飛瑤,“郡主無事吧!” 厲飛瑤正要搖頭,那邊厲青荷輕聲開口,似是指責顧寒尋,矛頭卻是對向她。 “寒尋哥哥,我知道你也是替meimei出頭,可是你這下手太重了,臉畢竟不是別的地方,留下傷疤就不好了!meimei你也不知道勸著點,都是同窗,何必鬧成這個樣子!” 厲飛瑤差點被她氣笑了,這厲青荷莫不是腦袋有坑?找存在感也不是這么找的吧! 她也當真笑了笑,“jiejie也說了,臉不是別的地方,留下傷疤就不好了??墒锹爅iejie這話,難道meimei我就活該被砸咯?” 聽她這么說,厲青荷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皺著眉頭辯解,“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劉公子也不是故意的……”這話她說完自己都有幾分心虛,劉談確實不是故意砸人,但是故意把馬球丟出去的。 厲飛瑤冷冷道,“哦,顧寒尋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恰巧馬球往那邊飛了,又恰巧劉談站在那里?!彼蛭嬷亲拥膭⒄?,十分真誠的發問,“劉公子你也真是,看著球往你那邊飛,怎么就不知道躲呢?” 劉談:“……”他倒是想躲啊,可這速度他躲得開么! 厲青荷被她接連的反駁堵得啞口無言,下意識轉頭看向慕容嵐,就見陽光下,他嘴角噙著微微笑意,桃花眼彎起溫柔的弧度,幾乎是縱容地看著厲飛瑤。 她差點被自己看到的這一幕擊碎心神,有些失魂落魄地垂下眼。 馬球師傅這會兒才姍姍來遲,忙不迭地吩咐人送劉談去看大夫,一邊給這件事下定論,“馬球場上經常會發生這種意外,我們更要提高警惕,注意自身安危?!?/br> 學生紛紛應是,劉談也不敢多說什么,在家中小廝的攙扶下,灰溜溜地去看大夫了。 此事過后,書院的馬球訓練照常進行。在府中休養了幾日的劉談回到馬球隊,像沒發生之前的事一樣,和朋友嬉笑怒罵。不過也不是全無變化,至少他現在看到顧寒尋就會繞道走,連帶著看見厲飛瑤,都會不自覺帶上幾分敬畏之色。 西麗雅騎馬立在旁邊,閑閑拍掉手心的瓜子殼,瞧到劉談的眼神時,噗嗤笑了,“感覺他看你的眼神活像你身邊帶著只猛犬!” 自從馬球師傅不準她在馬場邊緣跑馬以后,她就跟厲飛瑤他們一樣,成了場邊的休閑玩家。 厲飛瑤被她的說法逗笑了,轉頭去看顧寒尋,顧寒尋眨巴著眼睛無辜地跟她對望。 猛犬?可是他在她面前一直是只小奶狗??! 通過這些時日的觀察,馬球師傅對這些學生有了一定的評判,和尚文書院比賽的人員也挑選了出來,厲飛瑤和西麗雅毫無疑問沒被選上,而慕容嵐和厲青荷均是入選了,最讓人驚訝的是,師傅挑選的最后一個人,居然是顧寒尋。 眾人面面相覷,許多人不可思議的目光落在顧寒尋身上,他卻皺起眉頭,“我不參加!” 馬球師傅心中還在因為讓顧寒尋加入馬球隊而打鼓,這會兒聽到他這么干脆的拒絕,愣了愣反問道,“為什么?”要知道崇文書院跟尚文書院的馬球比賽是一年一度的盛事,到時候舉城有名望有勢力的家族都會來觀看。 顧寒尋這次連話都懶得講了,垂眼看著地面,似是沒聽到師傅的發問。 馬球師傅嘆了口氣,準備把他名字劃掉再換一人。雖說他天賦不錯,可是這樣不服從命令的,到了場上未必是助力,罷了罷了! 就聽場中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師傅,你別劃了顧寒尋的名字,他要參加的!” 哎?師傅詫異抬頭,就見每次訓練都懶洋洋的少女,拉著少年的胳膊,強行讓他舉起手來,“他,顧寒尋,自愿加入馬球隊。師傅,你可千萬別把他名字劃掉了,不然你就少了一員猛將!” “一員猛將”不樂意地拉下嘴角,“瑤寶,我不要參加!” 厲飛瑤翻了個白眼,“不許,你看你都孤僻成什么樣子了,整個書院你認識幾個朋友?就我一個吧!你要多多去接觸不同的人知道不!” 厲飛瑤苦口婆心地勸說,西麗雅在旁邊不客氣地嘲笑,“整個書院你又認識幾個朋友?就我一個吧!”她拿厲飛瑤的話來堵她。 “……”厲飛瑤垮下臉來,這都是什么朋友! 旁邊忽然傳來忍俊不禁的笑聲,厲飛瑤轉頭,就見慕容嵐一邊輕笑一邊擺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彼粗櫤畬?,話卻是對著厲飛瑤說的,“不過郡主可以放心,場上我會幫忙看顧著顧世子,不會出問題的!” 他這本是討巧的話,厲飛瑤聽得柳眉倒豎,“看顧什么,顧寒尋不需要看顧,他有自己的想法!” 慕容嵐碰了一鼻子灰,也不見惱怒,只是笑的一派清和,“郡主說的是!” 厲飛瑤向來是吃軟不硬的性子,見他這樣一副好說話的樣子,自己先訕訕地轉了頭,沒注意到慕容嵐又緩緩笑彎的桃花眼。 * 崇德和尚文書院的馬球比賽是在城郊的皇家馬場舉行,因為參賽的少年男女多是世家貴族,其身后的家族長輩會來觀看助陣,期間碰到相熟的世家,免不了寒暄一番,好好一場比賽,就帶上了世家交際的色彩。對于有些夫人來說,這種場合又多了一層別的意義存在。 厲飛瑤被睿王妃按坐在銅鏡前,瞧著她從首飾匣子里一樣一樣拿出首飾比對,熱絡的樣子像是她在梳妝打扮。 “娘親~”厲飛瑤拉長聲音喊道,“我不上場打馬球,打扮的再漂亮人家也看不到!” 睿王妃拿出一串紅寶石的珠花在她雙髻上比了比,“你懂什么?當然要好好打扮了!你不打馬球也好,不然一身臭汗臭烘烘的!” “娘親和meimei在說什么呢!什么臭烘烘的?”厲飛庭走到門口聽到兩人的談話,笑盈盈地走進來。 睿王妃白了他一眼,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