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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洗涑完畢,冷皇熙就起來了,一邊換衣服,一邊走進浴室。“怎么起這么早?今天也有行程嗎?”“嗯。要去巴黎拍畫報!”“去……巴黎?怎么這么突然?你昨晚都沒說?!?/br>“本來是定的昨天下午的機票的,可是我擔心你,所以就讓工作組先過去了?!?/br>“那……要去多久???”“五天!”“五天啊……”寧彩一聽要去這么久,而且是這么突然,他一點準備都沒有。他知道藝人本來就飛來飛去的,可是被突然告知要離開,還是有些不開心。畢竟兩個人才確定戀情,正是該濃情蜜意、如膠似漆的時候,現在要分開這么久,他怎么可能受的住分隔兩地的煎熬。冷皇熙洗了臉,刷了牙,刮了胡子,整個人清清爽爽的,等他忙完這些去看寧彩,才發現寧彩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怎么了?我沒提前告訴你,生氣了?”“沒有?!?/br>“那怎么這么委屈的樣子?舍不得我?”“沒……沒有啦。你是藝人嘛,出國是很平常的啦。你快點收拾好,出發吧?!睂幉蕪睦浠饰鯌牙飹瓿鰜?,轉身就要出門,冷皇熙一把拉住他的手,然后將他按在墻上。“真的一點都沒有舍不得?”冷皇熙微微低頭,輕聲問。“我說有,你也不會因為我舍不得就不去啊。干嘛還問!”“那就是有啰?”“我……我什么都沒說?!?/br>“其實一想到要分開這么久,我也舍不得。要不然,我帶你一起去好了?!?/br>“你開什么玩笑啊。你是去工作又不是去旅游,干嘛帶上我?”“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辦?”“我……我不知道!你幾點的飛機啊,再不走要遲……”寧彩話還沒說完,冷皇熙就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他愣愣地望著冷皇熙,不知該做何反應。“不如……我們來個法式熱吻,把這五天的分都吻都吻了?”冷皇熙笑著說,看起來不怎么正經。寧彩臉刷的一紅,推開冷皇熙。“不要鬧了!”寧彩拉開浴室的門要逃,冷皇熙一把把他抱住,二話不說就吻了上去。全然不顧寧彩的掙扎,他這次是真的要吻個夠本才會罷休。等他放開寧彩的時候,寧彩根本站不穩。他摟著寧彩的腰,拇指擦過寧彩紅潤的嘴唇。“檸檬味的?!崩浠饰鯖]來由地說了這么一句,寧彩一開始還沒明白過來,之后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后,又落了個大紅臉。他說的,是他嘴里剛剛刷過牙還殘留的牙膏的味道。“總覺得……應該在你身上做個記號,我才放心。在哪里呢?這里?”冷皇熙修長的手指劃過寧彩白皙的脖子,然后落在他漂亮的鎖骨上。寧彩一慌,忙要推開他。冷皇熙摟著他,笑了起來。“逗你的。好了,我要走了。你自己在家,要好好的,知道嗎?不許給我生病,也不許給我不吃飯,更不許去見其他的男人或女人。乖乖的,等我回來?!?/br>“嗯?!?/br>突然要分開,兩個人真有些不舍起來。“要想我,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想?!?/br>“嗯?!?/br>“每天都要給我打電話,讓我聽到你的聲音?!?/br>“嗯?!?/br>冷皇熙看著寧彩,心里有些難受,怎么辦,還沒有離開,他就開始思念了。他把寧彩抱進懷里,聞著他身上的香味,似要把那味道記住,當作這五天分別的安慰。然而,再怎么不舍也還是要分別,寧彩把冷皇熙送到門口,冷皇熙上了車后,寧彩依戀地望著他望了很久。他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錯,就站在門口,目送愛人離去。冷皇熙把車子開出不到五十米,就停了下來。看到冷皇熙下車來,寧彩有些激動,他站在原地,等著冷皇熙向他走過來,然后攬他入懷。寧彩沒有意外,他輕輕抬起手,環住冷皇熙的背,兩個人緊緊相擁。彼此擁抱,是心貼近的最好方式,此時無需任何言語,彼此的心意早已通過肢體傳達給對方。良久,冷皇熙放開寧彩,吻了吻他的額頭。寧彩望著他,眼里閃著星光,他仰起頭,踮起腳,吻住冷皇熙的唇。這一吻,只是唇瓣間的觸碰,不是傾訴愛意,而是承諾,是告別。“一路順風,我等你回來?!?/br>目送冷皇熙離開之后,寧彩在門口站了好久,他覺得他此時的心情,頗有種古時女子送夫君去他鄉的感覺。一才走,就盼著能早日歸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會把一個人的心情變得很奇怪,什么時候,他也多愁善感起來。等到車子揚起的灰塵也飛散殆盡,寧彩才感覺到原來盛夏的清晨也是如此的冷,他抱了抱手臂,冷皇熙懷抱的溫度似乎還殘留在身上,只是……那溫暖能讓他度過以后的五個清晨與夜晚嗎?怎么辦,他開始害怕了。害怕接下來將落入漫無止境地思念,害怕他無法再擁有冷皇熙的懷抱,只能懷念。當太陽慢慢升起,驅散了露氣,寧彩回到屋子里,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決定出門一趟。剛走出大門,就碰見了紀寒棋。他等在門外,見他出來,行了個禮,然后打開車門。“寧小少爺,董事長他……想見見你?!?/br>寧彩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上了車。他想,他或許知道冷紀山找他是為了什么。冷紀山,會成為他和冷皇熙在一起的,第一道阻礙吧。小樓。時隔多日,寧彩沒想過他會再來到這里。眼前的一切都還是那么熟悉,和兩天前他回去過的家鄉的房子,是那么相似。剛開始寧彩不明白,現在他才知道,這小樓承載的,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執著與思念。院子里的花都開了,微風拂過,有著淡淡的花香。不像家鄉的那棟房子,因為換了屋主而早已頹敗,這里依舊保持著舊時光里的模樣,似乎從來沒有改變。寧彩站在門口,看見冷紀山坐在花叢里,靜靜的,好似一幅畫一般。他猶豫著走過去,在冷紀山面前坐下。“小彩……你來啦!”冷紀山回過神,看著寧彩,感激不已。“您……您找我有什么事,您直說吧?!?/br>對于寧彩沒有再稱呼他為冷董事長,冷紀山已經很是欣慰。“小彩……你愿意聽叔叔講一個故事嗎?”冷紀山臉上帶著笑,寧彩卻覺得他眼神里透著哀傷。不用想,這個故事是關于什么的。24年前,冷漠孤僻的富家少爺冷紀山,在轉學的第一天認識了溫文爾雅的三好學生寧致淵。在冷紀山沒有一個朋友的那時,寧致淵主動靠近冷紀山,用真誠打動了他,兩個人成為好朋友。就在兩人關系越來越好之際,寧致淵將舒子怡帶到了冷紀山的面前,然后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