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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該動手打孩子。我的確做錯了?!?/br> 男老師不停道歉,他能喊出任意和姜智豪的姓氏,說明他昨天做了功課,知道自己打的孩子,身份尊貴,內心惶恐至極,唯恐老師生涯被自己一時沖動給斷送了。 他道歉之余一再向任意保證:“任經理,您放心,孩子以后不管犯多大的錯,我也絕對不會動手打他們的。昨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br> 任意笑著說道:“老師,咱們不再糾結這件小事了,到此為止,希望以后您好好教導孩子,有問題及時溝通吧?!?/br> 老師親自將任意送到學校門口,目送她離開。 任意心情輕松地往回走。 事情其實跟她預想的不一樣,早上出來之前,她還一直認為是老師的錯,不應該動手打睿睿。她當時想著來警告老師一番。 到頭來卻是睿睿犯了嚴重的錯誤,老師幫忙指正,雖然方法稍有些欠妥當,但當時那種情況下,任意完全能夠理解老師那種出于保護孩子的心理。 離開幼兒園之后,任意去公婆家里將事情原委解釋了一遍,并將自己跟老師之間的溝通和交流大致講述了一遍。 本來意難平的兩位老人家心情多少平復了些,但是周翡蕓還是有些不高興:“孩子做錯了,老師可以批評指正,但是打孩子總歸是不對,睿睿這么小,萬一打壞了怎么辦?” 姜才學表情繃著,“就是,難道這事就這么算了?” 任意柔聲勸慰:“爸,媽,事情沒你們想的那么嚴重。你們對睿睿太嬌慣了,偶爾讓他感受一點兒其他方向的教育也不錯?!?/br> 安撫好了公公和婆婆,任意回了家。 衣服也沒換,她懶散地歪到床上。 拿起手機,盯著任生兵的號碼看好半天,始終沒能撥出去。 見了面,她不知道跟父親說些什么。 世上沒有不愛女兒的父親吧,他應該是很愛自己女兒的,如果沒有袁丹果母女,想必他是一個非常好的爸爸。 可惜她記不起爸爸對她好的樣子。 肚子有些不舒服,她將手機隨意扔在床上,起身去了洗手間。 可能是最近心情起伏太大,大姨媽竟然提早幾天就來了。 她換了衛生棉,重新回到床上歪著。 身體不舒服,更有理由懶散了。 十一點左右,姜智豪破天荒回來了。 他平常工作較忙,中午很少回來,一般是忙到天黑才能回家。 任意聽到聲音,放下手機坐起來,對步進臥室的姜智豪說道:“你怎么回來了?”她不好意思地聳聳肩膀,“我沒想到你能回來,所以,家里沒有飯?!?/br> 她這個妻子當得不太稱職,讓上班回來的丈夫無飯可吃。 姜智豪卻笑著觀察了下她的臉色,“是不是大姨媽來了?” 任意詫異:“你怎么知道?” 姜智豪一副了然的表情:“我就知道,所以給你買了紅豆粥和水餃?!?/br> “你算準我不會做飯,所以連飯都買好了?” “我昨晚感覺你會來大姨媽了,所以中午特地趕回來看看你?!苯呛婪鲋母觳?,“先出來吃飯,吃過飯,把身上的衣服換了,到床上好好休息?!?/br> 任意不知道說什么好。身旁的男人都快成精了,天天過夫妻生活,結果就是他比她更了解她的身體,竟然能算準大姨媽來的時間。 坐到餐桌前,任意看著姜智豪來來回回地忙活。 打開粥碗,把水餃倒到精美盤子里,還有幾碟小菜,之后把筷子放到她手里,貼心說道:“吃吧?!?/br> “直接在外賣盒子里吃唄,為什么要特意倒到盤子里?”香味勾起任意的食欲,她拿起筷子開吃。 “你不覺得漂亮的餐具能引起食欲嗎?”姜智豪坐到對面,“像人一樣?!?/br> 這比喻打的。 任意不由得笑了。 吃過飯,姜智豪幫任意找出睡衣,任意換好后,聽話地倚靠在床頭,姜智豪拿出一部新的手機放到她手里,“這是給你買的新手機,看看喜不喜歡?!?/br> 價錢貴的,必定差不到哪里去。 任意拆開,直接用上了。 兩人身子挨著,各自低頭看手機,互不妨礙。 過了約摸有半個小時,任意碰了碰姜智豪的胳膊,聲音軟軟地說道:“老公,我想吃雪糕?!?/br> 姜智豪想也不想地拒絕:“不行,你來大姨媽了不可以吃。再說家里開著空調,不熱?!?/br> 可饞勁上來不能忍,任意歪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就是想吃?!?/br> 冰箱里有雪糕、冰激凌之類的,任意越想越饞,干脆撩開身上的薄被就要下床。 姜智豪一把將人給摁住了,表情不悅地睨著她:“非要吃?” “非要吃?!?/br> “吃壞身體怎么辦?” “我問過醫生,不建議吃,但偶爾一次半次的沒關系。我到現在為止,就吃過一次,這是第二次?!比我饪蓱z巴巴地說道。 姜智豪眼神無奈地看著任意,半天“嗯”了聲,“我去幫你拿?!?/br> 任意高興地“哦”了聲。 姜智豪在冰箱跟前翻找了很久才拿著一只雪糕進來了,小小的香草味的雪糕,估計他是考慮任意身體的緣故。 雖然很小只,但任意已經很高興了,她身子傾斜伸長胳膊就要過來搶。 姜智豪手卻往反方向一擎,任意拿不到了。 “你干嘛?”任意不解,東西都拿到跟前了,怎么還來欲擒故縱的把戲? 姜智豪卻慢騰騰坐到了她的旁邊:“太涼了,我幫你溫溫?!?/br> 冷飲冷飲,只有冷的時候才能吃,溫過了還能吃? 任意不耐煩了,“快給我吧,你總不至于要放到熱水里燙過才給我吃吧?” 那還有啥味道,成了喝糖水了。 姜智豪自顧送到嘴邊咬了口,他含著雪糕搖了搖下巴,含糊不清地說道:“這樣溫,總可以吧?” 他在嘴里含半天,再給她吃? 任意下巴快驚掉了,頭一次看到這種膩歪人的吃法。 姜智豪可能覺得溫得差不多了,他半張嘴巴往前送了送,“吃嗎?” 任意聞著冷飲的味道,不自覺咽了下口水,猶豫幾秒鐘之后還是不爭氣地上前,態度蠻橫地從他嘴里卷走了那塊已經小得可憐的雪糕。 的確是溫過了,不涼,但夠甜。 除此之外,還多了一點特別的味道,淡淡的,夾在香草味之間的,男人的味道。 姜